风吹拂这紫衣人的衣袍,紫衣人忽然感觉到了凉意,再看看寰宇勾唇时的邪气笑意,他有了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想法,可惜,寰宇会让他如愿么,答案是:绝对不会。
寰宇一个飞身,逍遥游的功法结合着青云纵再一招兰花拂穴手,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制住了紫衣人,毫不犹豫的扒下了紫衣人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特别稚女敕的小孩子,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寰宇一笑,“小女圭女圭、这么小就出来混江湖啊?”啧啧啧、还真是不容易呢。
“死女人。”紫衣人咬牙,许久才吐出这三个字出来,“我已经十六了。”
“噗。”一旁的萧无凉立刻砰了,惊讶道:“不、不会吧,十六,那怎么一副没长开的样子啊?”
“你给老娘死一边去。”寰宇一把拍开萧无凉,“你、哪来回哪去,竟给我添麻烦。”
萧无凉抱着自己脑袋,幽怨的看着寰宇,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叫什么?”寰宇不去理会萧无凉,转而看向了紫衣人。
紫衣人挑眉,看了眼萧无凉,拽的不得了道:“那你让他离开。”紫衣人挑衅的看着萧无凉,无视萧无凉向他投来的虎狼般的目光。
寰宇打了个响指,“可以。”转身看向萧无凉一脸的笑意,萧无凉叹气:“好吧、我走,哼、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寰宇……”
“赶紧的,滚。”寰宇就差没温柔的送萧无凉一脚了。
夜、重新恢复了宁静,寰宇这这么与紫衣人对视着,两人的面容都是一脸的严肃,最后,紫衣人仔细打量了眼寰宇,悠悠道:“我叫宴非。”
寰宇微微点头,随手接了宴非的穴道,转身回山洞,真是、这天,可累死她了。
紫衣人皱眉,跟着寰宇进了山洞,寰宇眯着眼,“喂、怎么还不走?”
“我从这儿走。”宴非一副嫌弃的表情,在寰宇讶异的眼神中,在山洞的石床上乱模一通,最后,石床开了,寰宇怒了,“喂、你赔我的床。”
宴非无奈的看了眼寰宇,“还不过来,有人要见你,真不知道那老头看上你哪点了……”宴非说的愤恨,全然忘了刚才在寰宇一招下的惨样了。
寰宇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宴非踹了下去,然后就听宴非一声怒号:“死女人,你敢踹我。”
“踹的就是你。”石床后面传来寰宇嚣张的声音。
石床后的一番景象让寰宇一时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狭长的通道,越到后越加的宽大,随着通道的深入,前面也开始亮了起来,若仔细发现可以看到在通道的顶部有着一刻偌大的夜明珠,寰宇歪着头想:若是、拿下来一定可以卖不少银子。
“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有机关,刚才的路走过一遍,听老头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回去的路应该会记得吧。”宴非的语气里有着挑衅的意味,刚才的暗道里这么暗,他就不信这女人能回去。
寰宇毫不在意宴非的冷嘲热讽,敷衍道:“可以。”现在的寰宇比较好奇,宴非口中的老头到底是谁,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了,只是自己不敢确定而已,和这思过崖有关的人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到了。”宴非停下脚步,在石门面前停下,“你自己进去吧,那老头要见你。”
寰宇淡应了一声,慢慢走了进去,石门后有一人背对着寰宇坐在蒲团之上,一头的银发,寰宇皱眉,“晏子殊、真的是你。”
“哈哈。”晏子殊转身,“丫头,你越来越不懂礼貌了,坐下吧。”晏子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寰宇淡笑,盘腿与晏子殊对面坐下,开始细细的打量着山洞,山洞的上方有七颗夜明珠,正好组成了北斗七星的样子,而石壁上从上倒下刻着慢慢的字符,寰宇悠悠道:“这些、是鬼谷子的兵法和谋略。”
“不错。”晏子殊点头,当年他因机缘巧合来到这石室后也是异常的吃惊,后来在这石室中面壁三年,才成就了的今日的他啊。
寰宇收回看石壁上的目光,“你叫我来做什么?”寰宇开始觉得这个晏子殊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模了,还有那个笑容也让寰宇有了种被骗的感觉。
“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回来后依旧安然无恙么?”晏子殊闭上了双眼,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寰宇支着下巴,其实她也好奇,以瑞景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陆家,甚至陆寰宇已经做好了陆家从此以后在天野除名的准备了,陆家能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疑团。
她可从来不相信自己在朝堂上的一番话可以打消瑞景除去陆家的决定,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在自己回来之前有人就已经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铺垫,自己才能把所有的一切事做的这么顺利。
“你为什么要帮我?”寰宇认真的看着晏子殊,凤眼中有着太多的疑惑。
晏子殊抚须而笑,“我说过我会给你一条命。”目光深远,那个决定在心中滋生的越来越强烈。
“就这么简单?”寰宇挑眉,她总觉得那儿有些不对劲。
晏子殊起身,“陆寰宇、你可愿意作我帝师的传人?”一语惊、寰宇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
帝师的传人多少人梦寐以求啊,可是、她好不容易从朝堂之争中全身而退,若、她成为帝师的传人就代表着她又要再次陷入朝堂的纷争之中,再难退出,不、是不能退出。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的考虑。”晏子殊满意的看着寰宇,他、果然没看错人,这个陆寰宇宠辱不惊、玲珑剔透,确实是自己最好的传人。
“在你回答之前,我还想和你说件小事,不知道说完之后,会不会帮助你做这个决定。”晏子殊忽然又想到了,那日雨天,那个白衣少年,在雨中挺直着背脊,目光坚毅,整整跪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