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还没等香草想到办法,二人的关系就以意外的方式冰释了。
许是前一天走的太多了,第二天吃过早饭秋色还是懒懒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正当秋色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刚修好的房门又被人给踢开了,艾老虎将晴娘给的那两盒月饼和锦缎扔到秋色床上。
秋色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看清楚是艾老虎之后没好气的骂道:“干嘛?吓人呐!”又用手扇扇扑到鼻端的异味儿,“你离我远点儿,满身的酒臭味儿!”
艾老虎瞪着秋色的两中眼能冒出火来,“你嫌我有味儿?哦,昨晚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中途跑掉了?让我半边身子趴在床外都不管?不过我这一身味儿也不能全怪我吧?我喝再多时都没吐过,要不是你擦那么多有胭脂熏的我难受我会吐吗?我说,我以前不是不爱擦这些东西的吗?想认错直接说就不行了,不用使什么美人计!”
“喂,你搞清楚,昨天晚上使美人计的可不是我!”秋色顾不上气味难闻,急忙澄清。
可艾老虎却误认为秋色是嘴硬,便不在意的摆摆手,又指着床上的月饼和锦段问,“行了行了,不是你就不是你!我先问我,这些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沙哑,形容狼狈,身上还沾有干透的的呕吐物。
秋色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朝外扇,“你赶紧离我远一些,都快熏死我了。那些东西是晴娘给的节礼,全都交给你处理了。行了,赶紧走,都臭死了!”
艾老虎一听反倒又朝前走了两步,离秋色更近了,“你是我婆娘,我干嘛要理你远一些?”
酸腐味儿和着酒气再加上的男人身体上的汗臭味儿,一起朝秋色逼来,呛的她直向床里躲,气的大叫,“快起开!”
艾老虎单腿跪在床上将秋色摁倒,吐出一口气,将满嘴的异味儿喷向秋色。
双手被制无法动弹,又不敢太用力的踢腿,秋色只能费劲的来回扭动头部来躲避那难闻的气味儿,鼻子又在闭气,一直憋的有红脖子粗,好不狼狈。
艾老虎就跟在秋色的后面也来回移动着头部朝她的嘴里喷气,两个人一个躲一个追,慢慢的就变了味儿,男人开始在女人露在外面的颈部和脸部亲吻。
开始时秋色还极力反抗,后来渐渐的失了力气,憋的气也散开了,任由男人满是胡茬和异味儿的嘴巴袭击自己。
等香草端着洗好的葡萄进屋时就看到二人,在床上先亲吻的一幕,急忙又退了出去,将想要进正房的珍珠也挡在了院子里。
“你凭什么拦我?不要忘了,你是比我后来的!”珍珠气的一叉腰,叫嚷起来。
香草一梗脖,“哼,夫人说了,西屋不用你管!”
珍珠一挺腰,“我是要去伺候老爷起身,不是找夫人。你快让开!”
“那就更不用去了,老爷也在西屋呢!”香草幸灾乐祸的看到珍珠变了脸色,气冲冲的回了自己房里。
而等到床上的二人结束这莫名的长吻时,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艾老虎也躺在了床边上,用手抚模着秋色的肚子问道:“婆娘,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吧!而且这几天晚上没搂着你,我不喝的大醉就睡不着,赶紧搬回来吧。”
秋色紧喘了两口气道:“回去做什么?还让你打我吗?”。
“我打你不也还是你气的吗?何况我就拍了你**两下,你可是在我脸上,挠出了好几道血痕啊,第二天上衙可让人家好一顿笑我!”艾老虎十分委屈的说道。
“活该,当初成亲时可是说好了不让你动手打我的,谁让你动手来着。”秋色颇有些解气又得意的说道。
“好好,我活该行了吧。”艾老虎转过身来搂着秋色,在他耳边低语道:“婆娘,别生我气了成吗?给我做点吃的吧,我这几天真的饿坏了。”
“你不是天天去酒楼喝酒吗?那还能饿到你?”
艾老虎就更委屈了,说道:“我每天都跟衙门那些人一起去,哪里能吃到几口菜?基本都只拼酒了,这几天喝的我头疼胃也疼。婆娘你在不管我,估计我就完了。”
“你给我起来。”秋色推着半边身子压在自己上身的男人。
艾老虎微微皱下眉,半支起身子看着秋色,“婆娘,你还在生我气啊?”
秋色瞪了眼,“你不是说胃疼吗,不是说想让我做东西给你吃么?你不起来我怎么去做?”
听到秋色是给自己去做吃的,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艾老虎立马又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太好啦,婆娘。还是你心疼我,你真是我的好婆娘。来,香一个。”说着又在秋色的脸上和脖颈上狠亲了两口。
冷战多日的夫妻就这样和好了。虽然彼此间还有一些隔阂,但总比前几天两见相厌的状态好多了。
中秋过后,艾老虎在衙门的官当的越来越顺了,马大人太给艾老虎的帮手崔帐房也到了,住到了艾老虎家的客房里。
秋色对珍珠的意见越来越大,便索性让她专门伺候这位客人的衣食住行,家里的一切事务都不用她再插手了。
前院的马安则做了专职的车夫,每天驾着车接送艾老虎和崔账房去上下衙,李叔负责看家。
秋色与杜娘子的生合伙生意也日渐上了轨道,她画的一些衣服样子大多融合了现代的元素,能更好的将女性的曲线表露出来,虽然有卫道士说这样的衣服伤风败俗,但销量却一直很好。相反倒是秋色寄予厚望的那些却一直不太顺利。
后来秋色想要是做个人体模特放在那儿,让来往的客人能够看到内衣的效果就好。于是,从石匠转为木匠的刘松就被派到杜娘子那边去了。
可就算是那些内衣被穿到了木制模特上,销售还是不太理想。秋色和杜娘子研究了很久,都觉得一般的夫人娘子们太过放不开了,最后决定到青楼楚馆较多的秦淮河岸去找较为开放的妓/女试一试。
杜娘子派出最得力的于管事带着做出来的几件新式内衣和罗衫长裙去了秦淮,秋色则因为月份越来越大不再出门,新衣的纸稿让香草送过去,自己在家安心待产。
于管事回来,说秦淮两岸的妓馆大多对这种内衣挺感兴趣,但却没人肯花钱买,只有一家经营的不好不坏的点凤台留下几件试试。
“没事儿,只要艾夫人你画的那些衣服卖的好,分红还是能得不少的。”杜娘子这样安慰着秋色。
“我到没什么,只不过废了两张纸,到是杜娘子,又是人工又是布料的,上的火怕是也比我大吧!”秋色懒懒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窝在自己新做的躺椅中。
杜娘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就是你不画新式样衣,我店里也要做样衣的,要上火的话恐怕早就把我烤焦了。不过说起来,我们也打交道好几个月了,你还是那么外道叫我杜娘子,好歹我也年长你几岁,连声姐姐都当不得么?”
秋色白了她一眼,“你不也一直叫我艾夫人么?”
“哟,原来错在我啊,那我可就抖胆叫你一声妹妹了。”杜娘子笑着说完,又好奇的凑过来用手模了模秋色的肚子,“你这胎挺消停的么!我怀我儿子时从怀吐到生,都快折腾死我了。”
“消停也是自从他爹回来时消停的,刚开始那几个月也是累的我够呛,闻不得油烟味儿,什么事也不想做。”
杜娘子忽然皱了皱眉,凑近秋色低声问,“你有没有问郎中你怀的是男是女?我看你这么懒怎么像怀的丫头啊?不是都说勤快小子懒丫头么?”
秋色微微一愣,摇摇头,“我没问过。”
“你最好是偷着去问问,要真是怀的丫头,得赶紧的改过来,吃东西时只吃酸的,辣的一口别动。我认识一个郎中,要不要帮你找来?”杜娘子关切的问道。
秋色从现代来,自然知道生男生女打从受孕时起就决定了,不过也不好拂了人家一片好意,再说做做产检还是必要的,便点点头,“也成,要是有好一点的稳婆接生婆的也麻烦你帮我介绍两个!”
杜娘子满口答应,“这是自然的,谁让我是做姐姐的呢!”
秋色暗中抽了抽嘴角,实在没想到女强人式的杜娘子竟也有这般黏人的一面。两人又说了好一阵的育儿心得,杜娘子才告辞离开。
过了两天,杜娘子带着擅妇诊的曲郎中来给秋色诊脉,郎中到是没有明说,却暗自点了一句,要秋色以后多吃酸的,杜娘子临走时也叮咛秋色千万要吃酸把胎儿的性别变过来。
秋色虽然自己认为生男生女都一样,但经过她们二人左右嘱的,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一点影响。
晚上,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秋色突然就问艾老虎,“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艾老虎哼唧了两声,实在拗不过秋色才迷糊道:“传宗接代当然是要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