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刚才差点就没命了,还有心情跟我说笑。”刚才她在发抖,仅仅只是短暂的片刻。当他抱住她,几乎付出自己全身的力量与温度,她很快就镇静了下来,终于像此刻这般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刚刚那个在你回府后还霸占着你跟爱妻温存时间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对我动手?你们说的话是我绝对不能听的吗?”她拿一连几个问号当连珠炮,不过身为差点被送到阴曹地府,了结自己短暂一生的当事人,她确实有权利问。
“别问,我不能说。”
“哦,那算了。”她说算了就是算了,绝不蕴含半点赌气埋怨。
他很感激她的懂事。他不必在意男子所说舜唐国十六公的母妃是斐国人的警告,只因她根本就不是公主,她绝对听不懂刚才他们说的话,也绝f知道男?与他密谋篡位之事。
“阎涛,现在很晚了耶,好冷,我们回房去吧。”她本来就是出来找迟迟未归的丈夫,现在找着了,带上,拐走。
“好。”她还是要气他,不唤他夫君。不过罢了,他允许她那么喊,谁让他本来就十分纵容她。
“需要我找个丫鬟来伺候着吗?”平时总有一两个丫鬟服侍在旁,递巾子、递衣服等等,今天阎涛回来得太晚,但若他真有需要,赢霜也不介意去当一回刁蛮少夫人,大半夜里扯开嗓门对下人呼呼喝喝。
“不必,你来伺候就好。”
“我不会。”她实话实说,对阎涛的瞪眼也只是为他的说辞而感到不可思议,她不是不会自己洗澡,她只是从未服侍过男子洗澡。
“这么晚了,我没有凌虐下人的嗜好。还是你喜欢让其它女子瞧见我的luo躯?”他是故意的,顺便提醒她,成亲的这些日子来,许多次她过于大方的行为实在有够丧尽天良。
结果赢霜闻言,果真鼓起了近来被滋润得更加粉女敕的腮帮子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小声说道:“那、那我来……”
“若是介意,以后便都由你来做。”
她早该介意了,只是认为自己不懂规矩,怕惹怒谁,才选择一直默不作声。现在他把事情说开,彻彻底底教导她夺回自己的实权。
然而这小女人同意是同意了,当他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月兑衣裳时,她转身躲避看他一丝不挂的身躯,转得好夸张,险些撞倒旁边架子上的古董花瓶。当她听见水声,知道他已经入水了,又慌忙抓来备好的一篮子花瓣,二话不说朝他当头撒下,弄得他好狼狈。
最后拿着巾子,站在小木凳上盯着他坐在浴桶里,没有隐没在水和花瓣遮掩之下的上半身,不知该如何下手的呆蠢模样实在教他有些哭笑不得。
“来,我来教你,以后你有样学样照做便是。”他干脆拉起一只此刻除了紧握着巾子,什么都办不到的柔荑,引导她慢慢来。
不过她从头到尾都保持浑身僵硬的状态,分明都已经不只一次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了,直到现在她仍旧生女敕的模样还真是教他叹为观止。
“洗、洗好了……”被他拉着手,逐一猥琐地隔着巾子抚过他会因为偷偷哼着笑,喉结会微微颤动的颈脖,肌肉结实的臂膀,明显有着新旧伤痕,却更显其犷悍魁梧的胸膛、平坦宽实的月复部……
她觉得已经洗完了,因为再下去的部位,除非她也下到浴桶里,否则根本无法帮他清洗,接下来的请自我解决。
“还没有,你做事怎能半途而废。”阎涛为她的不负责任表现出万分无奈。
再来,再次引导着她的手,来到她手能触及的某个部位。
“啊呀呀呀!”那里是他的、他的……
“哗。”他戏弄的结果,是把她吓得忍不住使出突然又灵光迅疾的武功招数,见鬼似的拚了命从他手下挣月兑出去,临走前不忘将那巾子狠狠甩在他面前的水里,激起一阵水花顺便帮他洗脸。
而他好恶劣,在逼得她逃命似的躲上床寻求床铺和锦被的温暖保护之后,竟然还故意发出明显玩耍得很愉快的哈哈大笑。
等他从浴桶里出来,擦净身子回到床上之时,看到的就是那个把自己缩成了一小团的可怜背影,“娘子。”
刚才他的行为太坏、太恶劣了,不甩他。
分明快缩成了球状,身躯却僵硬得有如死尸,“霜霜。”继续玩,这次伸手去抱她,帮她回复原状。都已经把自己跃缩成圆的虾子,却硬是被人掰直、插上竹签拿去油炸,估计就是她此刻的状况。
赢霜被逼得反转身子,还来不及对他刚才的行径发表不满情绪,就因为看见他的此穷模样而发出一声弱小又短促的惊呼:“哇……”他、他、他,除了在重要部位随手拿了条巾子包住以外,其它什么都没穿,“你、你走开。”
她不是真叫他走,只是认为他刚才那样好过分。然而他二话不说就真的转身想要走,让她以为他是在生气,正想伸手拉住他,把他叫回来好好解释,他却只是探身下去从床下的储物小瘪里取出一样东西,返回塞进她手里。
“这是什么?”
看形貌应该是把匕首,刃如柳叶微弯,鞘上镶有五彩宝石,但雕刻的花纹有所磨损,柄端系剑穗,看着很像年代久远之物。这是怪她不懂说话,所以拿把陈年古董教她自个以死谢罪?
“我不知道你惯用什么兵器,若找普通刀剑来给你,又怕太过引人注意和引来诸多猜疑。这是我十六岁那年擒获京城中神出鬼没、扰得百姓人心惶惶的盗贼,先帝赏赐给我的匕首,听闻也是当年先帝之父嵬帝秋罗赠给他所爱之人的众多宝物之一。现在我将它赠与你,若下回再遇上今晚一样的危险情况,就算反应慢一些,也总有一件兵器足以防身。”
“谢谢。”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坏,教她拿匕首扎自己,可是,“还有,我现在反应这么慢,不知道是谁害的。”
都怪他,自从嫁给了他,下人在她身边进出的时间变多,就连他娘也有事没事老找她“霜儿、霜儿,来陪我这样那样”地喊,她根本就找不到时间练功,偶尔晚上还要承受他有些过度的精力发泄。
她变得好闲,要做的事却比在北漠时要多太多,因为逐渐融入了他和他家人的生活,与他更为靠近而感到喜悦,越来越喜欢能待在他身边的时间。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容易分心,一点也不适合规规矩矩学武。”他知道近来她是因为他和他的家人耽搁了武艺,可因为嫁给他武功就大打折扣,这是什么鬼,他又不懂吸功大法,分明是她太蠢、太笨,练功时定是花上比常人多好几倍的努力,否则怎会一段时间没练就反应迟钝。
“我轻功很好。”冷静,不要因为他羞辱她的武功就发怒。不过他说得没错,她的武功从来就不规矩正统,当然不会规规矩矩地去练,但大漠里多的是这种诡异邪乎的门派,不用太在意这种细节。
“等怀上孩子的时候你还能毫无负担地飞起来,我就为现在的事给你道歉。”喉间哼着笑,把她抱起来坐到他身上,心里却很贱地想着,才不让你飞、才不让你跑,你只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阎、阎涛……”他把她摆成这样的这个动作好熟悉,“你明天还要忙,还有几天你就要出征了,我们快睡吧。”还有麻烦先穿上衣服,他用来遮挡敏感部位那条巾子因为这样的动作已经很有摇摇欲坠之感了呀呀呀。
“就是因为明天还要忙,还有几天我就要出征了,今晚我决定不睡了。”
“啊?你、你不能这样。”
他们前天才做过,每次跟他做,他不把她弄得脑子空白,最后浑身发颤到无力虚月兑地任由他摆弄就绝不善罢罢休。再这么做下去,她怕脑子承受不了,哪天就真的变成无可救药的小笨蛋了。
“我记得我想怎样都可以啊。”只因他是她的丈夫,这样实在的身分足够任由他为所欲为对吧。每回领兵打仗没有两三个月都回不来,现在不爱她个够,难不成到时边忍受军中枯燥生活的煎熬,边想着她自我安慰吗。
吻住那张仍想用喋喋不休的忠言逆耳劝阻他的小嘴,趁她发怔被拐顺势月兑掉她身上的衣服。
“唔……阎涛……喜欢……”
成亲许久,她依旧生女敕得可以,轻易就被他拐跑,正如此刻他不过用舌抵着小嘴里甜蜜害羞的小舌纠缠摩擦,她的气息就紊乱得宛如一个不懂轻功,连续不停跑上十数里的普通人累得气喘吁吁,不住喘气。
……
你确定吗,她不是只是你的道具?不是,我不可能那样待她,她是我的妻。不管刚才男人的话有多阴魂不散地纠缠在耳际,他的回答都只有一句。
你不爱她的,不是吗?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就算他已经爱了。但他无法忘记对秋彤的责任和对秋家人的承诺,秋彤这个名字不知从何时变成一双无形的手,时刻阴森地掐在他脖子上,带给他的只剩下沉重。
阎涛、阎涛,你喜欢我的是吗,你爱的只是我是吗?阎涛、阎涛,跟我一起去求那个人吧?不要紧的,月淮根本不喜欢我,我们去拜托他解除跟我的婚约,成全我们,他一定愿意的。阎涛、阎涛……
“吼!”走开,拜托了,只有这种时候请你走开,他现在想要的、想要去爱的,就只有这个全心全意依赖他,对他没有半点质疑,完完全全相信他交付了自己全部心意的小女人。所以拜托,只有在这种时候不要提醒他他该肩负的责任……
蓦地他凶狠地翻身将赢霜压在身下,以最原始的姿势侵略她,想要继续榨取这具身躯的甜美。
“啊……阎涛,别、别继续了呀……嗯……”今晚他真的不对劲,再继续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被他弄坏。
“不行,我说过今晚一晚不睡,我会用一晚上的时间来疼爱你……”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会继续这样爱她。他喜欢这样的放纵,喜欢拉着她一起沉沦,这样脑子里那些繁重的责任才能彻底变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