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懒得去跟廖凤仪抬杠,所以她直接从她身上撞了过去,走至床榻边时,她又说道:“本宫听说荣妃已有好转,所以特地前来看看,不知道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打扰到荣妃?”
薛子荣还有些泛红的眼眶,一看就是刚哭过,原本那娇艳的容貌,也是黯然失色,但她却还是丝毫不输,曾经那份傲慢的气势说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您忙着没时间前来看望臣妾也就罢了,何必把人家的好意,也当做是歹意呢。”
郝若初本来还以为,薛子荣真的会因为小产,而有所改变,哪想她还是这幅死不悔改的傲气,所以她还是冷不丁的的说道:“本宫这可是为你好,要知道月子里若养不好,可是会烙下病根的,你也别不识好人心了。”
薛子荣哪里说得过,一个根本不讲道理,甚至对话都不走逻辑的人较真,所以她哭哭啼啼的说道:“皇上,臣妾不想活了,您干脆赐死臣妾算了。”
萧瑾晟冷言瞥了郝若初一眼,随即又握着薛子荣的手,温和的安慰道:“爱妃别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薛子荣越是被安慰,她越加是泪如雨下的哭诉道:“皇上,臣妾不相信好端端的地砖,会平白无故深陷下去,这一定是有人嫉妒臣妾的孩子,所以一心想陷害臣妾的孩子,求皇上为臣妾讨回公道。”
“对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不等萧瑾晟说话,郝若初倒是先说道:“我已经去事发地点看过了,那块石砖并没有问题,问题是出现在石砖下满的基地,至于基地为什么会出现故障,那就要问荣妃自己咯。”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薛子荣有些激动气恼的说道:“难不成娘娘是怀疑,臣妾自己设计,陷害自己的孩子,然后再无聊的去栽赃给别人吗?”。
郝若初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又没这么说,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我”薛子荣还想去反驳,但萧瑾晟及时嗔怒道:“够了,看看你们,一个身为后宫之主,一个堂堂荣妃,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皇上~”薛子荣娇滴滴的哭诉道:“臣妾都已经失去了孩子,难道您也不想要臣妾了嘛?”
萧瑾晟耐住性子,又柔声的说道:“爱妃痛失皇嗣,朕也很痛心,但事已至此,爱妃认为哭有用吗?”。
薛子荣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可是您为什么不去查明,臣妾为何会好端端的摔倒,那块基地,又怎会无故被人做了手脚,这些您都不该去查实吗?”。
萧瑾晟倒是没有想过去查这些,不过事发地他有派人去查看过,秋子园本就是被移植了不少花卉,所以土壤都是后来垫铺,如果出现疏漏,也并非绝不可能,况且一切都是薛子荣自己操办,也不好着手去查。
萧瑾晟冷言说道:“如果此时确实存在疑点,朕会派人全力去查明真相,在此期间,朕不希望听到,任何有关此事的负面传言,否则朕通通重罚。”
众人都不敢再多言,但这时廖凤仪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瑾晟有些厌烦的说道:“爱妃有话直说。”
廖凤仪瞄了眼薛子荣,随即又轻言轻语的说道:“就在荣妃娘娘传出喜讯不久,臣妾偶然间路过秋子园,原本只是抱着好奇的心理,去欣赏一下荣妃娘娘设计操办的年宴场地,所以臣妾就走了过去,不巧正撞见一名小公公,鬼鬼祟祟的潜入在那里;”
廖凤仪一副谨慎的又说道:“为了不打草惊蛇,臣妾便没有敢去惊动那人,就在臣妾派人前去找人来帮忙时,那人竟莫名的不见了踪影,可想此人定是熟悉年宴中的格局地势,不然也不会溜的那么快。”
萧瑾晟对廖凤仪的话,也只是一半信,一半无视,所以他冷冰冰的说道:“居然有这种事,那为何从未听廖凤仪提及过?”
“臣妾当时倒是想上报来着,后来臣妾又得知,是皇后娘娘接手了操办的事务,臣妾想来,皇后娘娘向来做事细心,定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所以臣妾也就没有在意这件事,如何不是荣妃娘娘遭遇了不幸,所以臣妾才想起有这么回事。”
廖凤仪说的是,面不改色,心不慌,让人实在是纠结,到底该不该是怀疑,而郝若初算是隐约听出了点头绪,廖凤仪的苗头,明显开始往她身上靠近,想来这件事不会与她月兑离瓜葛,不过事情没有明显出来之前,她不打算再发话。
萧瑾晟意识到事情的复杂,但如果是换一个人来解说这些疑点,他兴许没有任何质疑,可偏偏一个和薛子荣关系最好廖凤仪为她出头,他难免会担心,其中存在虚实。
不过话既然说到了这里,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又说道:“那廖凤仪当时可看清了,那名形迹可疑之人的样貌,或者出自于哪个宫里?”
“这个”廖凤仪故意看了眼瞟了眼郝若初,又很是为难的迟疑了着。
“廖凤仪但说无妨,一切朕会处理。”
“回皇上,臣妾原本是不该说的,可是荣妃娘娘实在是可怜,加上还没出生的小皇子,就这么被恶人给”廖凤仪也哭哭啼啼的哭诉了起来。
廖凤仪以为自己的同情心理,也会受到萧瑾晟安慰,哪想萧瑾晟很是阴冷的说道:“如果廖凤仪感到为难,那么朕会让你永远守着这个秘密。”
“皇上息怒,臣妾只是一时伤心,所以”廖凤仪话说一半,又受到萧瑾晟投来的阴冷目光,她更是吓得赶紧忙收回目光,随即她又说道:“臣妾那天看到的可疑,正是凤鸾宫的小宫人。”
郝若初冷眼瞪了廖凤仪一眼,但是她并没有敢去看她,而是一脸胆怯的颔首示意着,萧瑾晟用眼角瞟了眼郝若初,随即他又问道:“廖凤仪怎知那人就是凤鸾宫的宫人?你可有何证据?”
廖凤仪原本只是想帮薛子荣随便挑个矛头,那想会被询问这么多,所以她心里有些开始紧张,“由于当时情势紧急,所以臣妾没能留下证据,但是那人臣妾在凤鸾宫见过,所以肯定不会有错。”
郝若初终于逮着漏子,于是她一副咄咄逼人的说道:“今个廖凤仪出现在益康宫,试问你可否算是益康宫的人?皇上可算益康宫的人?本宫又可算是益康宫的人?”
“皇后娘娘赎罪,臣妾只是看到什么说什么,绝没有要诬陷娘娘的意思,求皇上明鉴。”廖凤仪兢兢战战的匍匐在地,心里那种不安,更是强烈的骚扰着她。
薛子荣见状不妙,她适时的说道:“皇上,您看真相都出来,有人亲眼看到皇后娘娘的人,行迹可疑的出现在事发点,您就算不看在臣妾的份上,您也该看在咱们那可怜的孩儿份上,一定要严查此事啊,皇上。”
薛子荣拉着萧瑾晟的手,一副苦苦哀求中的哭诉,她当然是希望,能打乱萧瑾晟的思维,趁热打铁把污名栽赃给郝若初,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扳倒她。
郝若初也不想萧瑾晟为难,况且事情于她不利,她自然也有必要澄清自己的疑点,所以她又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为难皇上裁判此事,不过我有几个疑问,想问一下荣妃,当然廖凤仪也可以,还望皇上成全。”
萧瑾晟面临难境,他一时不便多说,也根本不可能做出结论,索性在此前,先看看郝若初怎么表态。
得到萧瑾晟的允许,郝若初又走至在床榻,她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说道:“请问荣妃可还记得,当时是在什么位置发生的不测?”
薛子荣不明郝若初在故弄玄虚什么,所以她冷冷的说道:“皇后娘娘当时在场,您又何必再来提及臣妾的心伤。”
“本宫问的是,你在谁的位置上发生的不测?”
薛子荣这才意识到郝若初的问意,“距离皇后娘娘您的位置边。”
以薛子荣回答的态度,她并非是忽略了这一点,想来是真的做了完全准备,不过郝若初气呼呼的说道:“既然是我的位置,你认为我会那么愚蠢,自己设计陷害自己吗?”。
廖凤仪这时又说道:“娘娘怕是忘了,您当时坐在郝丞相身旁。”
“那如果郝丞相没有来参加年宴呢?”郝若初一副气势汹汹的说道:“难不成本宫要独自去外面,等着看荣妃遭遇不测嘛?”
廖凤仪也被激怒了意识,所以她一脸轻蔑的说道:“娘娘您是国母,又怎会不知那些朝臣参与年宴。”
郝若初倒是无谓她的轻蔑,而是淡淡的问道:“廖凤仪进宫也有几年了吧?”
“让娘娘见笑了,臣妾入宫也就两年。”廖凤仪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姿态,表情更是不屑说道。
“难怪啊,两年这么短,又怎会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呢。”郝若初故意瞥了廖凤仪一眼,她忽然有种骄傲的感觉,难道古代人都那么愚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