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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梦搀扶着息妫,迈着缓慢的伐子晃到了围场这边,站在围场上方的高台上俯瞰着下方的一切,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息妫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立刻便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追赶着一个竹藤编制的球,在围场上飞奔着,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同样的行为还有其他几个人。
看着这般活力的一群男子,息妫哑然失笑,叹道:“真是精力旺盛呢,像这样的运动也只有他们这般人才做的出来,若是寻常百姓,谁会闲着做这档子活动呢,纯属浪费时间。”
下一秒,围场上发出来一阵惊呼,夹杂着喝彩的欢悦,息妫不解,看过去,却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转过头问问身旁在宫中时间已长的宫人,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让场面这样失控。
那个宫人以手指着围场的那片空地,耐心的解释道:“夫人且看,在这围场看似是一个整体,其实是分为了两边。场上的那些人其实是两个队的,各执一边,按照服装颜色的不同来分的,分为红和蓝两队。”
息妫眼力也算是极好的,饶是这样也是要吃力的才分辨的清这其中颜色的诧异,难怪刚才不曾发现。
那位宫人继续道:“在围场两边的顶端各有一道白线,夫人可曾看见?”
“嗯……倒是模糊的看见了一些白色,那这白线又有何用途?”
老宫人微微一笑,“这白线可是这个活动的最重要的东西,这白线以内的区域夫人可以理解为国土,而那藤条编织的球便是弹药,而围场上奔跑的那些男儿便是士兵,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把弹药踢进对方的国土,这样就记作一分,这个比赛以一个时辰为限,一个时辰内谁的分数多,谁就获胜。不知老奴这样解释,夫人可明白?”
息妫微微一笑,言谢道:“多谢婆婆解释,我明白了。”看着围场上奔跑的那些男子,都是一些与侯爷年纪相仿的,一群理应处理国家大事的人,现在却在这边尽情的挥洒着汗水,消耗体力,不禁有些难以理解。
一旁的宫人似乎是看出来息妫的疑惑,含笑看着息妫,问道:“夫人可是觉得对这个难以理解?”
息妫转头看着身旁这个老宫人,脸上是一派慈祥,额头的皱纹已深如沟渠,也不知道她在这深宫度过了多久,笑而不语。
老妪并没有什么反应,仍旧是含笑看着围场上飞驰的男儿们,笑叹一声:“老奴来到这深宫已经数不清多少年了,反正所有的记忆都在这深宫里面,我本是侯爷祖母的陪嫁,侯爷父亲去世的早,只留下侯爷孤身一人,可怜这世上也在无人怜爱,便把我派来照料侯爷。侯爷小时生性温和却孤僻,不愿意与他人交往,老奴看着他心有不忍,却也无能为力。某日,老奴无意间经过柴房,发现门口堆积着一些藤条,柔韧性极好,便尝试着做了一个藤球,在里面放置了一个铜铃铛,带回去给了侯爷。”
说着停了下来,看着围场里面的侯爷,虽然已经年迈,也不知道双眼能不能看见那么远,但是息妫却分明的看见老妪的眼中闪着光芒,是满满的慈爱啊。
息妫欲知后续,催促道:“然后呢,侯爷喜欢吗?”。
老妪反应过来,自叹一声:“瞧我这记性,说着说着就忘了。刚刚说到哪儿了……哦,侯爷见了我给他做的藤球之后,可高兴了,一直都拿在手里把玩着,但是时间一长就没了兴趣,一个人玩哪能玩多久。玩腻了,厌烦了,就一脚把它给踢走了,但是下一秒又看见藤球滚回来了,然后就看见了袁弘将军,侯爷的挚友。然后这个藤球就演变出了这样的一种娱乐方式,所有人分为两队,互相攻占领地赢得胜利。”
“袁弘将军,那么敢问婆婆,这场上的,哪个是袁弘将军呢?”
老妪伸出手臂,探手指着一边说道:“夫人看见那个身穿蓝色衣衫,额头绑着一根蓝色布条的人了吗,那就是袁弘将军。袁弘将军是侯爷的挚友,武将出身,一直到今天,他们的情谊都维持着。”
息妫顺着老妪的话寻找着那个叫袁弘的人,果然,在于侯爷身旁的那个飞奔的身影,额头绑着蓝色布条,就是袁弘了。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武将出身,一生正气,眉宇间都透露着一丝英气。
“夫人现在还认为这个运动难以理解吗?”。老妪问着,脸上依旧带着慈祥的笑。
“怎么会呢?”继而转头对音梦一行人说道:“音梦去准备一些解热的良品,我们下去见一见这袁弘将军。”
看见息妫从看台上面下来,进入到围场里面,姬息当即下令停下了活动,满头大汗的跑到息妫身边,笑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息妫看着眼前的姬息,因在阳光下肆意的奔跑,脸上通红,满是汗水。从身上掏出手帕,如秋水一般的温柔,擦拭着姬息脸上的汗水,笑骂道:“你啊,哪里有个一国之君的样子,在这场上奔跑,跑的满头大汗,现在气候变化无常,万一一凉,生病了怎么办?”
“生病?”姬息不屑的一笑,道:“怎么会呢,你夫君我身体好着呢,不会的放心吧。”
息妫含笑的看着姬息,此刻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姬息无疑和普通男儿并没有区别,抛却了侯爷这个束缚的身份,只是在追逐着自己内心的那一方净土,天真的像一个孩子。
转过身放下手中的方帕,端过音梦手上的托盘,道:“侯爷,喝些这个。”
“这个是什么?”
“解暑的,天气这般,虽说不上热,但是你们这个样子也是很容易中暑的,还是做好一些防护的较好,把他们都叫过来吧,我做了你们所有人的份。”
姬息答应,转过身去向着那边的人招呼道:“袁弘,把他们都带过来吧,喝些东西,休息一会吧。”
为首的男子身着蓝色衣衫,身形矫健,脸色微红带着一丝英气,带着同样的是一身臭汗的一群男子往这边跑来,在距离姬息还有一步之遥时停下,臣子毕竟是臣子,不可与天子并起。
姬息倒是不那么在意,招呼袁弘过来跟前,道:“来,喝些这个,这可是我夫人亲自送来的,能有幸喝到是你的福气呢。”
“是,多谢侯爷,多谢夫人。”
姬息的这番言语让息妫略有尴尬,倒像是一个孩子在像他人炫耀着自己刚刚得到的一个宝贝一般,满脸的骄傲。“侯爷,你说什么呢。不知……这位是?”
姬息一边喝着,一边解释道:“这是袁弘,武将出身,是本侯幼时的挚友。”说着,也像是兄弟一般将手臂挂在袁弘肩膀上,全无君臣的间隙。
息妫看着袁弘,目光中略有欣赏,“袁弘将军不愧是武将,果然是一身正气,傲人风骨啊,侯爷能够结交到这样的挚友,真是侯爷的运气啊。”
一听这话,袁弘赶紧拱手欠身,道:“夫人过奖了,袁弘愧不敢当,应该是袁弘能够结交侯爷这样的挚友而荣幸,万不敢与侯爷比齐。”
姬息伸手拱了拱息妫,埋怨道:“夫人,我好歹也是侯爷啊,至少在旁人面前给我留个面子啊。”这番言行出自一个侯爷之口,着实让息妫有些苦笑不得。
见大家都已经喝完汤羹,息妫笑道:“侯爷,臣妾就先回去了,还请侯爷在娱乐结束后吩咐下人以热水擦身,莫要受凉感染风寒。”
“行,行,知道了。”摆手转身,便迫不及待的冲向了围场。
息妫看着那个飞驰而去的身影,无奈的笑笑,在回身的最后一瞬间,特地留意了一下那个蓝色身影的袁弘,暗自念叨了一声,“袁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