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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妫有些失了魂,漫无目的的走在这王宫小径上,再抬起头来看一眼,不觉间已经来到了郑清兰的宫殿前面。
息妫抬头看着那牌匾,心头怅然,想起来这宫殿内住着一个新生命,在想到不久之后等待息国的结局,便是一阵痛心。
走进去便看到郑清兰抱着那个孩子,安静的看着他,带着脸上的那幸福的笑,很是满足。轻轻晃动自己的手臂,环着孩子,口中哼着静谧的歌谣,让他安然入睡。
郑清兰见息妫的到来,略有吃惊,轻轻的将手中的孩子放置在篮中,无声的走来,温婉的说道:“息夫人,你怎么来了?”
息妫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道:“我来看看你们,有什么缺的!”
郑清兰连忙摇摇头,抓着息妫的手,感激道:“不缺,什么都不缺,因为这个孩子,侯爷送来了很多东西,你这些日子也是不断的让人送来一些东西,只是嫌多,都快放不下了。”
看着郑清兰眉眼之间的笑意,息妫略有舒心,叹道:“看着你这样开心便好了,看来这个孩子给你带来了很多欢乐啊,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有些羡慕了!”
听着息妫的话语,郑清兰“咯咯”笑了几声,调侃道:“羡慕我,我有什么好让你羡慕的,倒是你啊,独受恩宠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呢,现在又怀了身孕,等你的孩子生下,恐怕欢喜的比这个孩子多多了,你就暗自高兴吧!”
息妫惨笑一声,“欢喜吗?”。
察觉出息妫的不对劲,郑清兰紧张道:“息夫人,你怎么了,我看着你好像不太舒服啊?”
息妫摆摆手,道:“没事!”随即转过身,虚浮的踏着每一个步子,心中冰凉,欢喜吗,我都不知道我的孩子能否在出生的时候见到他的国家一眼,被谁欢喜。清兰姐姐真是幸运,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好歹还经历了一个女人必要的母亲阶段,我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法见到。古语教导厚宫不干政,原来是有道理的,女人心思本就多,知道了更是烦恼,还不如索性无知,遇到了事届时不过刀一横罢了,何必这一路过的如此辛苦,最后还不是一刀结束。
息妫晃荡着身形,凄凉的走在这深宫小径上,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郢都宫中,楚王熊赀正和诸位大臣们商讨着要如何处置蔡献舞。
熊赀睥睨着群臣,眼中闪过一丝狂傲,语道:“想当年父王率兵攻伐北领之时,曾多次都被这蔡、郑联军给打败,今日寡人去北领活捉蔡侯,看来不过如此啊,估计父王的挫败不过是蔡宣侯做出的,蔡宣侯去世蔡哀侯即位,但是这蔡哀侯全然不似他父亲那般才智,一心扑在这美人身上,以致荒废国业,造成这副模样。”说着鄙夷的一瞥眼,完全的看不起这等货色。
子元在某种程度上,和他的兄长是一样的,对于蔡献舞都是一样的鄙视,讥笑道:“像此等废物留在世上干什么,照臣弟所言,皇兄不如就此准备一口大的铁锅,一股脑的把他给煮了以祭祀先祖,飨巳宗庙,如何?”
子元的这个提议真是新奇,却是一下子勾起了熊赀的兴趣,嘴角一挑,赞许道:“子元你这个提议真是不错,寡人还从来都没有想过可以这样,可行。来人,去下去抬来一口锅,就放置在大殿之上,煮上一锅开水,待水烧沸了就把蔡献舞带过来扔进去。”
熊赀面对自己的计策心中很是满意,冷笑着看着这一切。
忽然,朝臣当中走出来一个人,跪拜在熊赀面前,大呼道:“大王,不可啊,此事是万万不可的。”
熊赀不满,皱眉道:“鬻权大夫,这事有何不可啊,蔡献舞现在已经是我楚国的俘虏,要怎么处置还不是随我楚国,还有什么顾虑吗?”。
鬻权大夫又是一个深跪拜,劝诫道:“大王,此时还是不可啊!我楚国正想称霸中原,如今如果杀了蔡侯,势必让中原诸侯害怕,即便以武力服之,也是面服心不服。臣希望大王能以仁义播天下,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楚国立足的长久。”
熊赀也不是什么昏君,虽然看着蔡献舞是满眼的不爽,但是被鬻权的这一挑拨便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大弊,及时的挽回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鬻权大夫说的真是有理,寡人一时糊涂,也没有看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只顾着一己心中所想,忘记了这家国大事,真是不该啊!”
“我主圣明,能够看清利弊,真乃我大楚之福!”鬻权见熊赀改了决定,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幸亏熊赀善辩是非,若是一如昏庸,那可真的要铸成大错了。
熊赀“哈哈”大笑几声,摇头道:“不是寡人看得清利弊,而是大夫能够直言相劝,实话与寡人诉说,此等臣子的存在才是我大楚之福。寡人不是昏君,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奉承无用,要的是真话,即使有些时候触犯了龙威,让寡人生气,那也是一时的事情,一会儿之后寡人自然会清醒过来,转头便会明白了。但是若是一时意气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后果就严重了。”
“大王能够这样想,我大楚兴盛必定迟早!”鬻权大夫直起身,又是一个深深的跪拜,突然又转变了语气,厉色道:“不过,大王毕竟是大王,王者的威严哪是我等臣子可随意触犯的!”
熊赀心中明了,鬻权是在为自己触犯了王威而领罪,即使决策出现错误,这天子威严仍旧是不可触怒,以此来警示他人,不要因为自己今日的这一举,致使他人对我王的不尊,忘却了这份威严。如此忠义的一个臣子,让熊赀心中一暖,忙道:“无妨,大夫善意提醒,这本就是寡人思虑不周,于大夫无碍!”
鬻权依旧不肯让步,坚决道:“不谈决策失误,臣毕竟是直接顶触了大王,已犯了欺君之最,若是不加以责罚,恐怕这日后会让他人觉得我主威严可略,恐有祸端!”
熊赀还是不忍,责罚忠义之士,实在是说不过去啊,“大夫……”
鬻权见熊赀还在犹豫,抢过熊赀的话接道:“请大王责罚!!”
熊赀见鬻权如此坚决,看来他这个硬脾气是不责罚不行了,无奈道:“罢了,大夫执意,那就降级三等,去看守城门!”
原以为就这样意思意思就罢了,谁知那鬻权还不依不饶,还是没有起身,仍旧是跪着,道:“此责罚难以为戒,若是大王难以下令,那臣就自己动手了!”说着便伸手拔出腰侧的宝剑,伸出一条腿,只听他呀呀几声,挥剑砍下。一剑亲手断了自己的右小腿,血流了一地,让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谁都没用料想到鬻权的忠义居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熊赀赶紧昭来御医,抬着鬻权下去,看的心中一阵惊慌。待全场都平定下来后,熊赀问道:“这蔡献舞既然杀不得,那要如何处置呢?”
“臣弟倒是有一个提议!”子元端着手,恭敬的走出,对着熊赀一个作揖。
“子元有何妙计,不妨说说!”
子元邪邪一笑道:“大王那日不是也说了吗,带着蔡侯来我们南楚一玩,一玩吗,那索性就玩玩,玩了之后就送他回去啊,一来向诸侯国表示了我楚国是有这个能力的,二来也显示了我楚国的博大胸襟,如何?”
“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