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怎么见到我有让你这么失望吗,想要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让我从门口一路打到现在,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让我到大殿找你呢!”
见到风间倒是让熊赀有些吃惊,他绝对不会想到销声匿迹多年的风间在此刻来到了他楚国,语气略有些不快,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这句话问的真好!”风间冷笑几声,嘲讽道:“这应该问你吧,不是你把我引来的吗。”
心中知道风间所指的是什么,对此也是深有愧疚,说话间顿时就没了底气,默默的垂首。
风间冷眼看着熊赀,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愤怒,他越是沉默自己就越想杀了他。大喝一声,抽出腰间匕首,直奔熊赀过去,周边的守卫见自家大王与来者认识,下意识便放松了警惕,但是谁会料想到他还有这一<出,但是赶去拦截也已经来不及了。
风间身形迅速,不过眨眼便来到了熊赀跟前,锋利的匕首泛着寒光尖锐的抵着熊赀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便会鲜血迸发。
熊赀也是武帅,风间的行动他自然是看清楚了,在他蒱有动作的时候,熊赀便反应过来了,刚想要避开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含伤的倩影,一时又是满心的愧疚,不再闪躲。
风间将熊赀的这一切尽收眼底,眯起双眼冷凝着他。“你还会愧疚吗,早知今日下场,你又何必做出这样难容的事情?”
熊赀抬起眼眸。坚定道:“我早就知道她不会原谅我,我做出了如此的事情,也不求她原谅。但是我不会后悔我做的,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她在我身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即使恨我,也罢了!”
见他说着如此的话。风间顿时火气,收起匕首腾的就是一脚,猛地揣在熊赀的月复部。一下子将他推出几米。“你连这样的丧气话都说得出来,你还是个男人吗?”。
周边侍卫见大王月兑险,作势便要冲上去欲擒住风间,却被熊赀厉色喝止道:“你们都退下。这是寡人和他之间的事情。”众士兵面露迟疑之色。熊赀再次喝声,“叫你们退下,听不懂吗?”。
见熊赀做出了如此的行为,风间冷笑道:“怎么,你这算什么,让我揍你吗,熊赀,枉你是楚国大王。但你真不是个男人!”
熊赀心碎,是啊。他真的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怎么说都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危难在前先是保住她,但是……他熊赀却是亲手把息妫拽入了地狱,还拿什么资格说呢……
要是风间这样说,所有人都会理解,但是他却偏偏没有这样说。“你把她从息国抢过来,害的她国破家亡,现在又任由她一个人整天自怨自艾,整日受伤。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拿出男人的血性,去夺回她啊,就这样自甘堕落算什么!”
熊赀惊讶的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风间,说出的居然会是这样的话,骂他怨他毁了息国,毁了她原有的生活不是应该的套路吗?
看出来熊赀眼中的惊讶,风间并没有在意,径自说道:“我不管她是做息夫人好还是做文王夫人合适,在我看来只要她舒心便好。我之所以说你不是男人就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有担当,把她带回楚国后,你做了什么,你任由他发展,她恨你怨你斥你怒你,你皆无所谓,如此你要不然放她回去要不然杀了她,纵使活的时间短,但是活的舒服!”
“揍你不是因为怨你毁了她原来的生活,而是气你给不了她将来的生活。我并非愚人,你让她改嫁与你,我不在意,强夺于楚,我也不在意,我所在意的唯有你后面的作为,你能给她什么,你若什么都给不了,那就把她还给我,我也可以保她性命。”
熊赀心中怅然,微叹道:“我能够给她什么吗?”。心头念叨着这句,大脑中仿佛就浮现出那晚的情境,她在古井边上,万念俱灰,对着自己说下了那句深深伤害的话,“熊赀,我在息国拥有的一切,纵使你穷极一生都没办法给我!”或许我真的什么都给不了她。
“熊赀,或许她说了些伤言,你难道被她的一句话就打击的体无完肤吗。你自己拿来和姬息比较,你缺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缺,相反你比姬息更加有利,他们素面,你们旧识。”
“那又如何?”熊赀讽道:“她和姬息从零开始,我和她要从恨开始。”
“哼,姬息和她不过一年不足,你可以陪她永久,更何况女人的恨是会打折扣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你的恨会慢慢的淡化,最终转变,你难道还没有开始,就想要放弃吗?”。
听了风间的一番话,熊赀的心中仿佛出现了一丝光亮,是啊,自己都没有去尝试,怎么知道她一定不会接受自己呢,长此以往说不定她就念及了情谊,淡化了恨意呢。
熊赀看着眼前的风间,这个谜一般的男子,淡淡道:“风间,今日你为何而来,难道就为此吗?”。
“我本是为了要你的命而来,但你于公于私都杀不得我。于私,你愧疚,于公……”风间话还没有说完便顿住,双手持礼道:“齐国使节风间见过楚王!”
熊赀被风间的这一个举止给弄懵了,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忙道:“你是齐国使节?”
风间傲然一笑,淡淡道:“如假包换!”
熊赀眼中闪现出一丝惊喜,“当年你逃出陈国,之后去了齐国吗?”。
风间轻笑道:“个中原因复杂,就不一一细说了。我来此是为了向你的母亲祝寿,代表齐国献上一份寿礼!”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微长,但是不大。
熊赀接过,打开后整个人都是一震,那抹赤红捕捉了他的眼,惊叹道:“这是血人参!”
见风间只是微微一笑,熊赀便有些疑惑,“血人参百年难培养出一株,如此大礼,齐国怎么会选择我楚国的?”
“齐国新君主刚刚即位,急于树立自己的力量,齐国与楚国一北一南,相距甚远,皆是霸主狼子野心,何不就南北之地称霸,互不相干呢。”
“你就如此笃定我寡人一定会答应吗?”。
风间自信一笑道:“你会的,格局南北只会对你有益,齐国毕竟是最大的诸侯国,你若不合,日后想要扩土中原谈何容易?”
“是你想出来的吧,你这个使节做的可真是到位啊,这般为我楚国着想!多半是因为她在楚国吧!”风间笑而不答。“你既然是齐国来使,那必定不能怠慢了,设宴款待吧!”
“这就不必了,城外还有其他的使节,闲着碍事就一并留在外面了,我还要赶紧回去才好,免得那些人在齐国公面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你就不想见见她吗?”。
风间一声叹息,哀伤道:“不见了,见了又能如何,省得伤心落泪,这种情景还是不要见到的好!”翟儿你怨我吗,息国失信,齐国无法出兵,待我亲自率军前去之时,已经人去楼空,对不起,没能救息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