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送别了太守府的诸位官员,与胡锐在后院密谈了一番,不知二人说些什么,只是胡锐离开太守府时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
冬天里的日子总是格外短,这才刚过申时,天已黑了下了,太守府里掌了灯,各处一片亮堂。贼眉鼠眼的柴小虎从大门处急急跑了进来,直奔后院,到了左青的卧房前。
贼眉鼠眼的柴小虎才进院子,左青已从房内站起身来,时日尚早,左青自然没有休息,倒是拿了本记录东海各处地籍的册子翻看着。
贼眉鼠眼的柴小虎才到房门前,左青已打开了门,贼眉鼠眼的柴小虎似乎已习惯了一般,也未惊怪,闪身进了屋子。
左青待贼眉鼠眼的柴小虎在桌旁坐了,端起一杯茶递给贼眉鼠眼的柴小虎开口问道:“映竹传来什么消息了。”贼眉鼠眼的柴小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缓了口气,说道:“呼……师兄说张子权被惊吓的不轻快,师兄去接他的时候还被张子权这小子踢了好几脚。师兄已把张子权送回张府了,张都与师兄打了个照面,只说一切费心了,再无多言。师兄现在城外跟菊香大哥在一块呢……呼呼……”
左青听柴小虎如此说道,心中已有了计较,张都不是不懂世情的人,自当明白自己心意,左青眼看天色日晚,也没了出府的念头,招呼贼眉鼠眼的柴小虎自去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初晓时分。左青早已醒来,穿戴一番出了太守府,贼眉鼠眼的柴小虎赔在一侧,二人骑马出了太守府向着城外青烟阁分处而去。
“竹子哥,子兰伤势如何了?”菊香仿佛现在才想起子兰被伤之事来,这才问起映竹子兰的伤。
映竹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兰无忧,大人第一时间为她封住了大穴,又将断剑取出,我与小虎已为子兰处理了伤口,已无大碍。”
菊香说道:“门里还有三两雪莲膏,我已命人从青州取来,今日也该到了。”却不想映竹接口说道:“大人已拿了雪莲膏给子兰敷上,不用再如此麻烦了,不过将那三两取来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菊香点点头说道:“恩,后面的战事,怕是难免还有人员伤亡,刀枪无眼,做些准备总是应该。”
菊香又说道:“竹子哥,除却留守各处的些许人马,今日午时双子门人员将至,我已将诸人驻扎之处安排妥当,大人是否还有其他安排。”
映竹回答道:“你尽管放手去做,大人一总只是告诉咱们大体方向,这些零碎的事情还不都是咱们自己做的。小香香,这些年来你如此鞍前马后也是苦了你了。”
菊香听映竹称呼他小香香,垂头苦笑没有说话。映竹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再开口。不时门外传来声响,却是徐子风到了。
“子风,速速进来,咱们兄弟何须拘礼。”菊香的声音已从房内传出,徐子风到了门前并未直接进门,而是先着人在门外向菊香禀报了一番,徐子风听门内菊香如此说,也不再等候,朗声笑着走了进来。
徐子风却没有想到映竹也在房内,上前见了礼,这才转头对菊香说道:“门主,青州、元洲人马已到,方才玉石已将诸人接去安排,雪莲膏我带过来了,不知门主有何用途。”
菊香笑着上前拉住徐子风的手臂,说道:“雪莲膏先放于你处,暂且还用不到,还有,是副门主。哈哈哈。”说着菊香已先开口笑出了声,一旁的映竹、徐子风二人也是相对笑了起来。
左青与贼眉鼠眼的柴小虎已出了卞陵城,打马直奔青烟阁,守在此处的玉柱远远看到了二人身影,更是已先穿过前厅去后院通报去了。
左青与贼眉鼠眼的柴小虎下了马,将缰绳递到门口护卫的人员手中,直向青烟阁前厅而来。二人才入了前厅,还未绕过厅上依旧存在的那条长案,映竹等人已从后院到的前厅来了。
左青倒是率先看到了才至卞州的徐子风,已开口笑道:“子风,何时到的卞州?”原本落在菊香身后的徐子风听到左青店名问话,已上前走了一步,在菊香身侧拱手说道:“子风见过大人,子风也是才到阁里,左右不过一炷香功夫,大人便亲至此间了。”
左青上前闪过映竹,左手拉住徐子风的右手,右手拉住菊香的左手,说道:“子兰总是喜好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前厅实在太过压抑,我们去院里说话。”
左右自是无人反对。映竹更是在左青才伸手走向菊香二人时,已挪移到门帘处,此时已挑开了门帘以供左青等人走过。
几人过了前厅到得后院,在枯井旁站着。贼眉鼠眼的柴小虎这时才从前厅门帘处现出身影来,远远地对着左青点了点头。
左青看了贼眉鼠眼的柴小虎一眼,转过身来对菊香说道:“我已命小虎将分阁外护卫人员尽皆散去,伏在一侧等候命令。咱们双子们资源大都依靠青烟阁供给,可不要坏了青烟阁“风吹雨打、生意不落”的招牌。”菊香听左青如此说已开口说道:“大人所言正是,菊香这几日总是觉得哪里疏忽了,还是大人火眼金睛。”
左青也未接话,而是对着徐子风说道:“人员集结如何了?”徐子风再次拱手说道:“启禀大人,除却留守各处的必需人员,青州分处八百人手、元州分处五百兄弟均已抵达卞州,如今已被菊香门主安置妥当。”菊香也紧跟着说道:“凌州分处五百人,降州分处五百人也已就位,只是卞州分处成立还不到一年,一共不过二百一十六位兄弟,倒是可以选出二百人凑出两千五百人手跟随大人出海征战。”
却不想左青笑着说道:“谁说我召集双子门齐至卞州是要出海了,哈哈哈。将诸位兄弟一同带到卞州城外大营,这边随我同去吧。”
映竹、菊香等人却是第一次知晓左青召集人马竟然并无出海之意,也是疑虑漫上心头。却也听左青令去整顿各处人马了。贼眉鼠眼的柴小虎作为半路出家的双子门众,其实手下并无人手,这会倒也没他什么事,他便跟着左青出了青烟阁,一路骑着马慢悠悠向着卞陵城而去。
一路上,贼眉鼠眼的柴小虎皱着眉头,实在想不明白,这几天来大人如此大张旗鼓,又是星夜驰骋返回卞州,又是广下告示聚集人手,更是大会官员作势出海。贼眉鼠眼的柴小虎只觉得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左青心思,不觉心中更是苦恼,胯下大马竟慢慢止住了脚步。
左青自是发觉了贼眉鼠眼的柴小虎的状况,也停住了马,驾马回身到了柴小虎处,低声说道:“前日东海驻军传来消息,青岩无忧。”说罢,左青畅快的大笑着打马直奔卞陵城大门而去。
贼眉鼠眼的柴小虎到底不是傻子,只是很多事情由于经历不足,不甚明白罢了。青岩便是罗山青,也就是双子门门主,此番离京回卞也是为了青岩。这东海驻军传来的消息自然是驻军团总东方无乂所为。虽不知青岩与东方无乂有甚关系,但东方无乂与左青的关系可是在那大年夜被贼眉鼠眼的柴小虎看了个清清楚楚。
如此说了不就是大题小做,无需解救罗山青了。贼眉鼠眼的柴小虎只觉得这几天跟着左青四处奔波,心中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平顺了许多。但是瞬息,贼眉鼠眼的柴小虎又发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既然青岩门主已经无事,又为何要着急双子门各处人马更要这卞州官场上下动荡呢。
贼眉鼠眼的柴小虎越发觉得自己的思路实在跟不上左青的头脑,也便不想着许多,心中默念着师傅天玄真人传给他的《凝心诀》,轻夹胯下大马两侧,向着左青远去的方向追去。
左青二人尚未回到太守府的时候,胡锐与王哲已早早的赶到太守府门外等候。张都却是昨日就在城外大营过得夜,估模着今日会直接在营中等待左青一行了。
“胡总兵,太守大人此番运作,该不会真的要出兵东海吧。”王哲低低的声音传入一旁胡锐的耳中。胡锐笑了笑说道:“王大人,胡某不过是一介莽夫,任职太守大人座下,自然是大人杀威棒指向哪里,胡某就要冲向哪里,胡某可从来不会去揣测上头的心思。”
王哲似乎一早就猜到胡锐会如此应付了事,也跟着笑了笑,其实王哲说出这番话无非是在试探一番,如今看来这胡锐果真是在王子尧倒台之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攀上了天狼公子这杆大旗。王哲倒是觉得他的忠心还远远不够,这天狼公子至今也没有将他收归麾下的明确意思。
王哲一直都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王子尧的突然杀到,倒也是叫王哲一个措手不及,王子尧来卞州第一时间就架空了孙想又交好胡锐,不一时更是显露了私心,别人还则罢了,王哲必定是在京都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的,对王子尧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却也没有如同孙想那般去做出头鸟,在王哲看来,王子尧自然不会长久,事实果不如此。
而左青的异军突起,别说王哲了,就是京都的孙御史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左青到了卞州之后做的这些事情,很得王哲的心,王哲已有了归顺之意,只是毕竟王哲也是王子尧那任上的老人,并不知晓左青是否已有心收纳,但是看这胡锐年前年后判若两人的情境,王哲的心又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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