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语没有再多言,率先阔步前行,走了好一段时间,都在原地徘徊,君默语不禁有些泄气!早就听说这里机关重重……
“主子,这是不是阵法?”紫菊一语惊醒梦中人。
君默语看着眼前的阵型,眼睛亮了,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对,孔明八阵!”
“八阵散布成八,复而为一,分合变化,又可组成六十四阵。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君默语将记忆中的看到的知识大略的说出来。
“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隅落钩连,曲折相对,奇亦为正之正,正亦为奇之奇,彼此相穷,循环无穷”。
“记住,生门入,休门出。”君默语吩咐着大家,领着她们慢慢模索着走出了雾障。便又看到一片花海,却不同于刚入谷时的那般艳丽,素素淡淡的数种花骨朵儿,安安——静静的开放,也许正如它主人的性子一般吧!沉稳,淡泊!
“是何人,竟敢闯我百花谷,”洪厚沧桑的男音传了出来,君默语淡笑,用功抵制着屋内之人发出的内力,暗赞好强的内力!
而紫菊,紫竹却不如君默语一样淡定,她们早就被这股内力击伤,口中流出一丝鲜血,而君默语的暗卫也好不到哪里去,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全身戒备着,好强大的内力,天下间,能千里传音的人也就几个而已,他……
“前辈,晚辈君默语拜访,还请前辈相见!”君默语恭敬地说道,不敢有丝毫怠慢。
“哼,君家人?也敢来我这百花谷求医,莫不是阁下不知道我这百花谷的规矩!”百里尘熙不悦道。
“恳请前辈相救,晚辈必当感激不尽!”君默语真诚的说道。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
“感激不尽,我这老头子不需要!”百里尘熙嗤之以鼻,不悦道。
君默语跪地,竹菊二人惊呼一声,“皇上!……”这怎么可以。
君默语挥手阻拦她们二人扶她的动作。“晚辈跪求医仙相助!”见君默语执意如此,竹菊二人也跪倒在地,心里愤愤不平。
三人的动作无一不看在百里尘熙的眼里,心里也为之惊了一下!君家,天下之主,竟为一男子可做到如此,百里尘熙有些微微动容!只是,“你要跪便跪吧,只是一块地方而已,我先借你用用罢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改变了自己的原则。
君默语等人静静地跪着,初秋的凤微微的吹过,泛起一丝凉意。君默语似乎没有感觉,只是静静地盯着远处的草屋,似乎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作。
眼看着天渐渐地暗下来,竹菊二人心里越来越愤,该死的,自家主子何时这般放段,该死的狗屁医仙,摆什么臭架子,何人敢将主子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生气的同时,她们也认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主子怀里的这位主夫在君默语心里的分量不一般。
天越来越黑,君默语紧紧抿着唇,怜惜的看着怀里痛苦抽搐的上官亦,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好好儿的一个人,怎么会这般毫无生机的躺在这儿。想到这儿,君默语紧了紧抱着上官亦的手,尽量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的身子!
黑夜渐渐袭来,草屋前君默语的身子挺拔,坚定,也满含希望地看着草屋的人影的动作!
另一边,“老头儿,老,师父,徒儿求你救救他吧!”冥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眼前一身白袍,一身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医仙”百里尘熙。
百里尘熙皱着眉,看着眼前仰着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已经固执地跪了两个时辰的徒儿,心里微微泛着疼,这孩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未曾哭的如此伤心。看来,自己的徒弟是坠入爱河了吧!但愿她能给徒儿幸福。
百里尘熙微微叹了一口气,“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呢?她夫侍成群,在她心里,或许你只是一个过客,这样,你还愿意这样跪求我为她怀里抱得那男子?况且,你若爱她,真的可以忍受她左拥右抱?”那个男子能够忍受自己的妻主夫侍成群,自己的徒儿那般高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呢。
“我愿意,或许我现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可我相信她会喜欢上我的。至于她夫侍成群,虽然我心里不好受,可我不想去追究了,我爱她,从第一眼开始,我便爱上她了,师父,你知道吗,这一路,她对上官哥哥有多好,多温柔吗?呵呵,你肯定不知道,她会亲自给上官哥哥喂食,盖被,所有的事情,她都会亲历亲为。”
冥跃羡慕的说着,只是眼睛酸酸的,“师父,我也不想去想她,可是,师父,打从第一眼起,我已经中了她的毒了,忘不掉了,师父,我,我,呜呜,怎么办?我的这里很痛!”冥跃捂住胸口,喘着大气,“师,师父,你一定要救救上官哥哥,不然她会难过的!”说完,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跃儿,跃儿……”百里尘熙大惊,跃儿打小就有心痛的毛病,看来,他确实已经中了那人的毒了。罢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门终于来了,君默语失去色彩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跪了五六个时辰了,衣衫难免有些凌乱,有些狼狈,但是,君默语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却怎么也无法掩去,“百里先生……”
“好了,将他抱进来吧!”说完,脸臭臭地转身先进了门。要不是因为这女人,他的跃儿心疼病能犯么?还有他能打破他立下的规矩么?
君默语模模鼻子,抱着上官亦站起来。
“呀!”只是跪的时间过长,腿麻木了,这才刚刚站起来,就险些摔倒,要不是身侧的紫菊手快,扶住了她,恐怕免不了于大地亲密接触。
君默语站稳后,小心地抱着眉头紧锁的上官亦,迈着小步,缓缓的走进这并不怎么宽敞的茅草屋。
百里尘熙冷着脸,让君默语将昏睡的上官亦放在自己的床上。
百里尘熙淡漠地看了一眼一脸疼惜地看着上官亦的君默语,“你跟我出来,医治他之前,我有些话要与你说。”说完,便率先出了屋子。
君默语无语了,这人,能别怎么拽么……抬步走了一步,又有一道冰凉的声音传进来,“还有,你一个人出来就行了,别让你的尾巴跟来。”
“……”君默语看了看床上的上官亦,看向身后的两人,两人跟着自己跪了五六个时辰,而且之前还被百里尘熙的内力击伤,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对紫竹吩咐道,“紫竹,照顾好亦儿,紫菊,你就在外面守着,别跟来了。还有,好好疗伤。”君默语知道,自己让这两人休息,估计这两人也不肯,索性就让她们别在奔波了。
“可是……”那个百里尘熙的武功那么高,她们不放心……
“行了,就这样吧。”君默语说着,跟上了百里尘熙的脚步。
百花中央的一个小亭子里,君默语与百里尘熙相对而坐,对方相互审视了一番。
百里尘熙起身,盯着院子里自己亲手种的百花,淡淡地问君默语,“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主意要救他了吗?”。
君默语亦起身,“晚辈不知,想必先生是有条件的吧!”百里尘熙将自己单独叫出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个条件。
“是,我救他,必定有条件。”百里尘熙也不否认,点点头道。
“先生请讲,力所能及之事,语定当竭尽全力!”君默语坚定地道。无功不受禄,这道理她还是懂的。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百里尘熙转过身,看着君默语,“我要你娶我的徒弟,并且发誓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疼爱他,不能让他受丝毫委屈。”
“……”君默语没有想到百里尘熙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一时忘了反应。
“如何?”百里尘熙也不着急,淡漠地问道。
“这……”抿紧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怎么?不愿意?”百里尘熙挑挑眉,“那那位小公子……。”
“先生,我和令徒不曾相见,这件事令徒可愿意?”君默语打断了百里尘熙,“况且,先生又怎会知道,我是不是令徒的良人?人生之路,如此之长,婚姻大事,乃是一生中的大事,又怎可轻言妄断?误了令徒一生,岂不是罪过?”君默语确实不愿娶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呵呵,这个不需要你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只管说,你应还是不应?”要不是自己的徒儿非她不嫁,自己又怎会做这种逼婚之事。
“……”君默语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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