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仁不懂什么是‘安得死但’,他只是觉得,古萧此刻的表情、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像极了那个人,就连两个人温莞含笑的样子也都神似,还有做事的风格也如出一辙,简直绝了!
他忍不住的想,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好像很有内涵的样子!
古萧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胀的脖子,慢条斯理道:“咱们店里无论是老板还是伙计,一定要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色,无法被模仿,也无法被超越,这就是我的经营理念,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必备条件!所以,我要给你们每个人量身订做两套属于自己特色的工作服,这就是古氏精品服装店真我的风采!”
话落,她风骚的甩一甩头,侧身让了让,里面一块写着“古氏精品服装店”的牌匾在闪闪发光。
“你连这个也准备好了?”刘宗仁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矮油,上个月就准备好啦,这次找人重新漆成了金色,瞧瞧,看着多气派!”绿绡在一旁解释。
还能说什么,这小老板有主见,有头脑,有计划,有胆识,他们做伙计的除了与有荣焉,除了一片丹心向玉壶,还能说什么?
古萧眉眼弯弯走了出来,拍拍离她最近的烈风的肩膀,一本正经道:“风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光,相信我的选择!”
烈风嘴角抽了抽,道:“我的衣服呢?光说的天花乱坠有什么用,得看看实际的效果!”
“放心啦。你们的衣服我都设计好了,图纸也画出来了。月娘的手巧的很,明后天她就能帮你们把衣服改好。针线活儿什么的我不会。我只负责设计和改样,如果要把服装店开起来,我得再请几个绣工和针线活儿一流的人!绿绡,这件事交给你和月娘了,三天后,我要见到我的工人!”
绿绡立刻就不淡定了,拎着裙子转身冲进厨房找月娘去了。
小五呆了呆,喃喃的道:“绿绡姐姐咋也变了个人了?”
的确,刚开始的时候。绿绡啥也不会,古萧让她做什么她都畏畏缩缩,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让她做任何事,她的第一句回答肯定不是“我不会”,而是去找相关的人缠着他(她)非得问个子丑寅卯出来,逮到谁问谁,问到明白为止。
这也是古萧教她的,叫做“不耻下问方能知”。绿绡受益匪浅。
但在刘宗仁和青云、烈风等人的眼里,这就是古萧独特的魅力。
餐桌上的时间过的很愉快,古萧吃饱喝足拍拍肚皮睡美容觉去了,绿绡和月娘却挤在油灯下商量对策。连回家也顾不上了。
几个大男人觉得过意不去,也跑过来凑热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绿绡很不客气的揪着两个人。看也不看就下命令了,“你帮我写招聘文书。明天拿到大街上张贴;你帮我登记前来应聘的人,把他们的情况记录下来。要是满足月娘提出来的条件,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刘宗仁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旁边磨墨去了,烈风不情不愿的跟了过去,帮忙准备纸墨。
“我呢?我要做什么?”青云问道。
绿绡看了他一眼,“明天医馆所有的药材都归你负责,明哲和小七会帮你。你也该带带你的徒弟了!”
所谓的两个小徒弟,抿着嘴在旁边偷着乐。
古萧最大的本事,就是化腐朽为神奇,连绿绡这样实诚的孩子都能被她掂在手里玩溜的团团转,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当然,她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些,她现在有了一个新目标,她要向玲珑看齐。玲珑的钱财和权势连太子都要巴结讨好,如果她也有了这样的实力,她就不用害怕被三公主追着喊打喊杀了,也不用窝窝囊囊的被姓龙的家伙压迫。
在现代,她学医是为了家族使命,学服装设计是为了个人兴趣,而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她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使命和兴趣爱好,更重要的是为了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有一个道理是古今通用的,那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古萧现在很忙很忙,她在医馆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不得不进行浓缩:每天只有未时会在医馆坐诊,也只看那些疑难杂症,别的时间都呆在服装店设计图纸和样板。
好在身边的伙伴们都很给力,她那个精品服装店又被她轰轰烈烈的闹腾起来了。
开张头一天,只售卖十套女子裙装,且价格不菲。
齐县县城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了,月娘请了一帮风-尘女子过来扮模特走猫步,效果简直好到爆。那些风-尘女子穿着比名门闺秀还要优雅得体的裙装,扭腰摆臀的在台上摆弄了一阵,把女人的风-情衬托得淋漓尽致。尽管她们走着走着就闪了腰,走着走着就绊了腿,再走着走着就漏了小腿分叉处的春光,可是周围的呐喊声却一阵一阵盖过一阵,甚至有人冲上台指着要买模特身上的裙袍。
古萧一看到台下围观者的架势就后悔了,后悔没把衣服的价格再抬高一点,起码得上百两才行!
好吧,她设计的第一批服装被一家大财主的夫人和一名青-楼名-妓抢购一空,两人还当场竞价。古萧不想以这种方式赚钱,最后出面打了个圆场,一人五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然,最后还是以百两银子的高价出售十套裙装,古萧大赚。
问题又来了,买到衣服的高高兴兴的走了,没买到衣服的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有人当场拿银子往古萧手里塞,吵着要一套模特身上的衣服。
有一就有二,还有一些有钱有势的富家小姐和夫人们指使丫环和仆人上前强买强卖,甚至有人直接在模特身上扒拉了起来。
人群开始混乱,越来越多的人冲上临时搭建的简易舞台,把一群模特和古萧团团包围,推推搡搡中。古萧被人踩了一脚,她本能的弯腰呼痛,却被蜂拥而来的人群淹没,一时没稳住身子,摔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