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人来说,旅行永远是舒缓心情的好去处。
旅行对青年,是教育的一部分,如果说一个人一辈子都没有去过一次旅行,那么他的人生始终是不完整的,他永远不会明白,世界那么大。
“世界那么大”
看着窗外的风景,刚刚过来初春,现在屋外到处都是绿意,在并不刺眼的阳光的照射下,植物抽出着枝条,肆意的舒展着鲜女敕的叶子,而动物们,或是眯着眼在某个阴凉的地方静静听着风吹过的声音,或是在阳光底下把身体摊开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而作为毋庸置疑的,动物界的一份子,林恩当然选择了和外面的各种小动物一样的行为。
“我想去看看啊。”
慵懒的翻个一个滚,林恩眯起眼睛。
“但是,太阳好舒服啊。完全不想动啊。”。“可以的话,主人可以请您离开那块地毯吗?我想在我们出门之前把家里好好打扫一番。”
此时(现在)。在极东之地的日本,正在发生着这样的对话。
“才不要呢。”
又是打了一个滚,林恩把自己的脸埋在一堆堆积到地上的抱枕中,任凭阳光从一旁的落地窗照射到自己的身上。即使是美好的周日,可是魔术师的天性却让他想宅在家里,而作为半个死徒的天性同意了这种做法,顺便想林恩追加了不要暴漏在阳光下的意见。
“可是作为小动物,主人你却不自觉的滚过来晒太阳了呢。”露出鄙视的眼神,女仆小姐说道。
“口胡!咱才不是小动物!只是喜欢把脸埋到什么东西里蹭来蹭去的感觉以及喜欢阳光照到身上的感觉罢了。”林恩蹭着抱枕,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所以,这就是master你总是在回家以后就把自己丢在沙发上的原因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前些时候,才进入这个房子的saber贝奥武甫吸着果汁,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不过,master啊,喜欢蹭来蹭去的女人的欧派如何?绝对能够满足你的,啊,说起来,上次在波罗的海遇到的那个御姐的胸部才是真正能够让人把脸埋进去的程度啊,而且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带着淡淡的阳光气息呢可惜了,貌似实力很强,而且还是一直带着警惕的目光盯着我,否则我能够和那个女性共度春宵了啊。”
说着带着明显的犯罪气息的话,贝奥武甫却并不认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在那个时代的欧洲,女性的地位还是比较低的,作为王的他,自然可以随意掠夺其他女性身体,甚至在在他的观念里,初.夜权都是正常的。
“如果可以的话”
斜瞥了一眼正在上下打量自己的saber,芭露歌露出明显的厌恶表情。
“可以请贝奥武甫先生你去死一百遍吗?”。
“哈哈,在和结束那场战争之前,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贝奥武甫露出了浮夸的笑容。
“说起来。”模糊不清的话从地上那一滩林恩的口中传出,“去关西的证件办好了吗?毕竟要和那边的魔术协会分部进行接头,以及对当地的各种家族的交涉哇,想起来就好麻烦啊。”
“没错,是很麻烦啊。”停止了打扫的动作,女仆桌子上抱起一堆文件,上面依稀可见各种家族的纹章。
“如果主人您不是这种会在没事干的时候丧失干劲的样子,不是在签署文件的时候化作活动印章的话,或许这次的任务文件签署就不需要三天的时间了。”拉拢这一张脸,芭露歌转过来教训起自己的主人来了。
“阴阳厅那边,有角先生在回去的第一天就已经打理好了,可是您却对这份任务没有多上心,所以效率才如此低下啊。”芭露歌抱怨道,“至少冬木市那边,远坂小姐的电话已经把这里快打爆了,昨天甚至出现了邮递的宝石炸弹,还好被房子的防御结界察觉到了。既然那边已经有人看开始催了,为什么主人您就一点努力点呢。在这里说世界那么大可是一点也没有用的啊。”
“”林恩沉默了一下,从抱枕堆里挤出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嘛,咱的话,是比较讨厌这种带有旅行性质的活动的,所以,这种事情咱都不会热衷太多。从时计塔到日本在咱的观念里是逃离而不是旅行,所以咱会很积极,但是这次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果然啊,旅行什么的,还是有些勉强啊。”
听到林恩的话,刚刚被一个美少女打击的贝奥武甫反而提起神来着,好奇的开口道:“哎?master你不喜欢旅行?我记得上次你来日本也是因为某次额,任务吧?!”
对于自己被召唤出来的经历记不清楚的英灵挠了挠脑袋,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想这个话题。
“master啊,至少你也是有过旅行经历的吧,那么你应该能够了解到旅行的好处啊,在我的年代,一个好男儿如果没有出去旅行一番增长见识,是会被人嘲笑的,就连我都是去丹麦把那个巨人和海魔干掉的啊。”
“嘛,是有过几次旅行啦,在很久以前的时候。”
再一次的翻了个身,林恩在地摊上,从阳光照耀的地方滚到了阴影里面,脸更是深深地埋在窗帘的阴影里,这种大落地窗的窗帘,正好的遮住了他人窥探的视线。
“以前跟着老爹回过老家两次,虽然是有着千年传承的地方吧,不过因为天朝那里开发太严重的原因,原本的东西好多都变了,就连老爹都说那里已经不是曾经的X(暂时消音)家族地了——自从建国以后,上面对于我们这类牛鬼蛇神打压的也是很狠呢,除了少有的几个投靠国家的以外,家族式经营的门道大多都消散了,甚至在1945年以后,整个天朝上方铺垫的对国级永续性大结界东方红以后,连动物成精都变得不可能了呢。”
“真是可怕啊,对面的国家。”
抽了抽嘴角,贝奥武甫吐槽道。
“也跟老妈去过罗马尼亚那里,不过是作为海尔辛家的‘表示’的,在尤格多米雷尼亚那边可是没有少受到什么白眼,甚至圣杯大战中,尤格多米雷尼亚捕获的‘红’Berserker自爆的大招疵兽的咆吼可是硬生生的从咱的鼻尖划过啊,差点死掉哎。还有叛离的‘黑’n的暗黑雾都差点把咱的肺都烧穿啊。总之那是一次在死亡的钢丝上跳舞的旅行,同样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啊。”
“雾霾吗,确实很可怕啊。室内空气净化也是打扫的一部分呢。”
尽管林恩刚刚说了一大堆,但是貌似女仆小姐的关注点不知不觉偏离了。
“还有呢唔,8岁圣诞节去过中东那块,差点被一个死灵法师下恶咒。”
“为什么圣诞节要去中东。”
拟态出一只眼球,毒液毫不犹豫的吐槽道。
“9岁的时候,去过夏威夷,在那里老妈教我包饺子来着,对了,就是今年我做的那个,可惜了,没有人过来吃啊。不过咱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那一段时间的记忆,或许是饺子吃多了也不一定啊。(详情见番外篇)”
一根根的掰着手指,细数着自己曾经的旅行,即使是对旅行这件事反感的林恩,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柔和起来了,从贝奥武甫与芭露歌的角度,能够清晰的看见,把脸隐藏在窗帘下的林恩的嘴角正在微微勾起,那是回忆美好场景的时候的印记,即使曾经的旅行都是充满了苦难的,甚至是不好的印象的,但是在时间流逝以后,在现在看来,即使是苦难也是美好的。
旅行从来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随着你一同旅行的人。
“然后呢,是十岁那年。”
突然的,林恩的声音沉寂了下去,足足三分钟没有说话,让在一旁旁听的两人面面相觑,而共享了记忆的毒液则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把拟态的眼球收了回去,留下依然模不清楚情况的两人。
“额,十岁那年master的旅行怎么了么,怎么了吗?”。
最终,还是贝奥武甫最先耐不住好奇心,走到林恩的身旁蹲下,一边吸着果汁,一边问道。
“十岁那年啊去挪威的旅行,在那个著名的木板教堂里啊,我的父母受到了高阶死徒的攻击,而我那个时候被邀约到当地的一个家族驻地里进行着讲座别这么看我,好歹我也是神童啊。老妈她的战斗力还不如一只仓鼠,而老爹的术式虽然基本不是战斗用的,但是风水的术式却是相当的擅长防御,所以他们一直在那里坚持着,坚持着,坚持着”
贝奥武甫的表情有些改变,他放下果汁,安静的听着自己的master的讲述。
“坚持着等待日出”
刚刚还在掰着数曾经的旅行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握紧,异样的骨骼交错声传出。
“坚持着等待救援”
魔力开始暴动,不受控制的从身体中溢出,掺杂着死徒的鲜血气息的水属性魔力把身下的地毯扯出一道道伤痕。
“坚持着等待见我最后一面”
声音开始哽咽,然而,林恩的表情却越发镇静,红色的,如同瑰丽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中,闪着无机质的光芒。
“然后呢,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他们的尸体了。”
“残缺不全的,被啃咬的支离破碎的,身体组织大约有73%消失了的尸体”
“master,那个,你没事吧。”
“主人,你没事吧。”
两份的问候同时发出,相性不和的英灵与星灵,此时却是同样的在关心着他们共同的主人。
“嘛,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我也差不多看开了。记得以前有个家伙告诉我,‘人呢,不是单纯的死去就死去了呢,只要被托付了意志活着的人还存在,他们没有被世界遗忘,所以,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依旧是活着的呢。’虽然这句话满满的都是槽点,简直就像是漫画里的东西,但是我相信,老爹和老妈他们是不会就这样,被世界遗忘的啦。”
猛然一下坐起身,下垂的刘海挡住了林恩的眼睛。
“更何况”
突然,林恩的语调变得冰冷。
“我也替他们报仇了啊。”
“把整个挪威都化作‘永远的光之国’,干掉了那里的5000只死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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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想写3000字算了,结果又超标了QAQ
PS2:最近从早忙到晚,晚上9点半左右才开电脑,在群里稍微聊天一会就10点了QAQ……
PS3:嘛,求票表示安慰……明明是大学狗了为什么感觉比高中还要忙(绝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