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日,凌晨三点半
“就死了吗”他渡步过去探了探鼻息“真的死了”
“噗”他将天丛云剑从崇的心脏处拔了出来,然后一挥手便将八咫镜和八尺琼勾玉收回了怀中
“没有吸干净啊”他纳闷道“明明已经过了半个月但却还未成型吗”
“算了,这些分量也应该够了”他掀开崇的衣服,然后将里面的三瓶药全部拿了出来
“看样子要亲自出马了”他摇了摇瓶子的褐色药水“本来还想再用你几次的,可“影”他们已失去了耐心,而紫也过于手下留情,再让你这样下去的话日后想要杀你可就有些麻烦了”
“别怪我啊,嘛,这句话也说过千百次了,已经可以做口头禅了~”他将三瓶药收好“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也没有用了,干脆就让给我使用好了,刚好试试能不能量产”
=.==“不过原料方面你的血不够多啊”他转头对着已无生机的尸体说道“还能再采一点吗~”
“捅心脏是个错误啊,这样血液流的太快”他挥了挥手中的剑,看样子是真的要把崇的血抽干
“试试看动脉里还有多少血好了~”他轻笑道,然后走近了崇的身边
“让我看看~”他模了模崇的手,然后愣住
“还有脉搏?可心脏都已经没有了”他难以置信的再探一次“果然还有脉搏”
“不对劲”他一挥手,手中的天丛云剑便切下了崇的首级
“沙”当身首分家的那一刻崇的“尸体”便化为了尘土飘散至空气之中
“符咒呵呵~小看了你呢~”他自嘲道“居然会这么大意,看来自己也是喝醉了呢~”
“不过你能跑到哪里去?”他打开折扇,绘着风花雪月的纸扇上一行小篆缓缓浮现“这幻想乡可是囚牢,只要我不开口谁都无法逃出去”
“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垂死挣扎~钥匙~”
(我不可能会连续失手那么多次的!)
中有之道
“哈哈”崇边喘着粗气边飞快地逃往新的结界边缘,视线已经模糊的他几乎是听着风声前进的
(为了能瞒过他身上能用的武器全部丢在沙傀儡上了)崇咬了咬牙(关键的药也在里面,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马上找到出口)
“”崇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四处张望了几眼
(可恶是结界外加陷阱的结合)崇慌忙打算调头离去,但很显然此时回头无疑会被他抓住,可前面的结界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血液能够打开,而身体疲惫不堪的他也很显然难以快速躲过那些陷阱
我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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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过这里吗”他仔细张望过四周后点了点头“按照路程来看这个时候他应该会在白玉楼附近不对,他怎么突破的结界?”
“八咫”感到疑惑的他轻点了一下镜子
“迷途竹林?走这么快?”看清楚后的他略微有些吃惊“嘛,算了,反正他路痴”
“总之八意永琳做下的记号也被我消除了只要别离永远亭太近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他轻叹道“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找到了~”大约十多分钟后便看见了那在远处奔跑的少年,真是努力啊,如此的伤痕累累也要前进
“我可真是讨厌这种人啊”表情中透露着些许冷意,这种明知道不可逆却依旧要逃避命运的人自己不知道曾经厌恨过多少次
“去”随手丢出了几只爆炸鸢将其退路拦下
“!”也许是听到了来自追兵的自言自语,即便身体已接近残疾但崇也依旧躲开了爆炸的余威,不过他也说的很清楚了,他只要拦下退路就行
“咔”纸鸢爆炸后便在前路上立起石板,他是阴阳家,是以符咒玩弄对手的魔法师、或者说是欺诈师
“你跑不掉的,我加固了结界,虽然说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限,但你是不可能破解的”至于到底能不能逃出去、这种话还需要再说下去吗?
“打算怎么死”他失去了玩乐的心态,本不想弄脏自己手的,结果到头来还是“输了”,眼前的结云崇和几个月前的变化太大
“没有死可言,对我来说无论怎么样都只要活下去就行了”崇冷声开口道
“嗯,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有些人会稍微加点东西进去而已,比如说使他富裕或是有地位什么的”他微笑道“不过那只建立在他们安安稳稳担任着过路人一角时才能成立啊,你现在闹起来的事太多了,你已经不只是个背景了”
“那些只不过都是你弄出来的而已,你为我设定了开头,因此我理所应当要走下去”崇用稍有些疲倦的眼神望向他“难道不是吗?”。
“并不是如此啊,就如同天地给予了你一个空壳,而壳里有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生长出来的吗”他似乎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个话题“就这样吧,我已经让你活上太久了,现在我就要把你这一枚小棋吃掉”
“我的生命属于我自己,你没有本事让我活上多久”崇冷声道
“不,我有,就如同人间之里的那些人一样”深知反派死于话多,但他却乐意和崇谈起这个“你这个种族独裁者也很清楚的吧,你认为除去人类外其他所有物种都不过处于次等阶级的原因并不是你本身就是人类、而是因为你知道人类是最强的,但在这里可不是”
“这里的人类不过是食物是强者——妖怪的食物,是备用粮食哦”他淡漠道“因为在这里妖怪是最强的,即便是博丽灵梦也不过只能当上个调停者,她很清楚自己那短暂的命运,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能退治掉所有妖怪,再多的坚持都只能屈服于规则之下”
“往前奔跑有什么好的呢时代总会丢下点什么,被丢下的东西如果不能团结在一起恐怕就连垃圾都不算是了”他低语道“妖怪就是其中的最好例子啊,食人、残忍、不通人性,真是有意思,你们居然会自大到用人类的规矩来约束其他物种,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趁着战乱多杀些人而已,多么堂而皇之的借口”
“呵呵,似乎还是说太多了”举起手中的天丛云剑“这里是最原始的世界,弱肉强食就是生存准则,比你们的现实社会更加残酷,这是盘互相博弈的棋,而我是握着棋子的观测者,再见了”
“他们迟早都会反抗”崇冷声道“你无法让一个种族屈服”
“这句话我现在加倍返还给你!人类!”在天空中卷起风云“你们永远无法让妖怪们臣服,永远!”
“即便你也是个人类?”
“那就叫我背叛者吧,假如我失败了的话随便你们来叫”他低语道“失败者只能留下个名字而已”
“这句话我自己记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刚才好像看错了什么
那个人结云崇的背后多出了个如同野兽般的影子?
“吼!”高啸声从站在地面上的那个人嘴中发出,就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即便是风云也被撕开一个口子,居然能让天空平息?!
“你!”电光火石间什么都没有看清,“崇”的身影在他面前猛然爆开,血红色的瞳孔在碎片中森然睁开,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声在竹林中传开
“呵呵我自己喜欢你刚才那句话,弱肉强食,你们都不过是备用粮食而已”硝烟中传来低声的嘲笑“对,在我眼中你们都不过是食物而已,观测者?抱歉,我自己似乎是吞噬者呢”
“将整盘棋局都吞下去的胃口你满意吗?”。
“八尺琼勾玉!”只要将时间暂停的话!
“叮”树叶飘落至树梢处便定格,风止声停,整个范围内再无任何可动之物,手握着八尺琼勾玉的他便是时间调停者,没有人能够逆反时空定律,但其中理所当然要除去他自己
“唰”原本是胜券在握的,没有人可以违背解放了真名的神器,那是世界的规则,是世界的概念
“!”但在这绝对静止的时空下却还有“人”可以动、除了他以外的“人”
“噗”鲜血喷出的声音响起,他的左半身已月兑离了,血液溅到翠竹上化为斑斑血花,简直是难以置信,这里面居然能出现第二个违背时间定律的人?!
“吼”长长的铁尾垂至地面,苍白色的凶兽发出了重重的喘息声,血红色的瞳孔中只有他一人
———只有、他这只猎物
“吼!!!!!!”下一刻渗人的吼叫声响彻整个幻想乡,就如同妖怪与人类的对立一样
凶兽、正于此刻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