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七日,夜晚十一点
———每个人都会哭泣
因无能、因死亡、因感伤、因激动、因喜悦,每个人都是会哭泣的,想要学会不去流泪的话就只能变得坚强、变得无情,因为会替你拂去眼泪的人可能穷极一生都无法找到一个,而即便找到了他也不可能只因你一人的哭喊而永远存活于这世上、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挡在你的面前为你遮风避雨
“……”御坂美琴抱着黑猫略有些茫然的四顾起了桥旁的景色来,焦黑的颜色和那苦涩的硝烟味在金属上点缀上了战斗的痕迹,而只有她在这战场上孤身一人的驻留着
“喵~”黑猫在御坂美琴的怀里轻叫了一声,因此御坂美琴才从茫然中被直接惊醒
“那个家伙……真的去了啊”御坂美琴模了模黑猫的头后便自言自语般如此说了一句,自己有让他去吗?那……一W@定是有的吧
“学园都市排名第三的、御坂美琴吗”突然有谁站立在了她的眼前,那是个不大不小的女孩,一头亮丽的红发仿佛很久没有打理过般弯曲着披散至了腰间,稍微有些发育不·良的身躯也只是简单披上了件刚刚好可以覆盖住半身的小马甲,那不算娇小的脸庞可以说是十分精致,但那双完全无神的黯淡瞳孔却完全毁去了她整个人身上的平衡感,是……流浪者吗?
“我自己仅仅只是想来见你一面罢了、出于不算是个人的私欲”女孩微微偏着头,那瞳孔让人根本无法注意到其是否是在看着自己
“首先、先将这个给你”女孩从藏在背后的手中扔了一样东西给御坂美琴,那是个沾上了泥土和血液的夜视仪,看得出来无论是其原本的主人还是女孩本身都没有去刻意打理过它
“是吗……谢谢了,对我而言这东西还挺重要的”御坂美琴将那捡起来后便勉强自己苦笑了起来,是啊,真的挺重要,可惜就是对其而言真正重要的那个“妹妹”可能已经又少了一个吧
“我自己、要去战斗,因为这是命令”女孩一字一顿地对着正陷入了感伤中的御坂美琴开口说道“就是、这样”
“你如果有义务的话、便也去吧”她是很不善于言辞的一个人,所以给予她命令的人也没有奢求她能够说出什么好话来,事实上对于御坂美琴来说决定早就已经做下了,因为有位少年已经替她站在了战场之上
“然后……我自己该去做什么呢”很快的离开、然后又很快的停了下来,名为叛的骑士并没有得到什么具体的命令,真要说能具体点的东西……也就是让她在学园都市里露个头了,她不清楚这有什么意义,但既然主人给予她了这样的命令那么只需要服从就够了
不管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事、这点她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清楚得知过了,她本身的理念无法和任何人相容,若是不能相容便干脆不要碰面,那也就是说她将会和其他人站在不一样的那条线上,并且那个时间将会持续到永远吧
———所幸、永恒对我来说只是个概念罢了
————————————————————————————————————————————————————————
“你叫我离开……?”一方通行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同时不忘直接淡淡回头一瞥,是个看起来很平凡的家伙,那头刺猬头倒是难得让他有了些印象,记得是上次和超电磁炮在一起的高中生?是不是来着?……算了,不怎么清楚的事他也懒得去想了,从这副模样来看应该又是个装模作样充英雄的“过路人”,啧,还真是少有的会让他感到厌恶的类型啊
“喂,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啊?”一方通行微微后倾下腰痞子气十足的挑眉一句“啊啊……对了,你是第三位叫过来找茬的?她还真有意思,我都放过她了居然还要利用我的这份同情啊?真令人不爽”
“去了地狱以后记得第一个恨她”一方通行随手一脚将掉落在地面上的手枪向其踢了过去,而后者竟意外的迅速做出了回避的举动,哦?有点意思,即便是第三位她也在刹那间的停顿中被直接震慑住过,然而这家伙居然不怕这违反常理的景象?
“不过你到底能坚持多久,能作为弹药的东西这里要多少有多少”位于风力发电机下的仓库里呈放着无数钢筋和灰石,换句话说能转化为炮弹的资源足以将眼前无脑的家伙砸成肉酱,这点是早已经被注定好的
“这种事不用你来说”上条当麻随手擦拭去了因为一路疾驰而冒出的汗水,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这杀死御坂妹妹们的凶手用这右手打翻在地!
“好好好,不用我来说”一方通行就像是在哄喧闹的孩子一般耸了耸肩,随后地面开裂,从中飞出的石子在短暂的停顿后便从半空直接飞向了上条当麻,开什么玩笑……不是说只有单单的方向操纵吗?!
“你是蠢货吗,瞬间将方向改变不就得了,我又不是只能按照原轨迹将物品反射回去”一方通行见上条当麻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后便饶有兴趣的多追加了几发继续朝他进行射击着,有趣啊,简直就和小老鼠一样,这样会逃的家伙在试验品里可一个都不曾出现过
“喂喂,怎么了?难不成你不是来充英雄的?那还真是抱歉啊,你还是要死在这里,因为实验是要封口的啊”一方通行边“嘎嘎”大笑着边始终与上条当麻拉开着距离,有过前例的他就仅仅只是用着将石子弹射出去的这种小手段逼迫上条当麻选择东逃西窜,但这样做反而是最为妥当的办法,因为上条当麻完全没有应付对面这种战斗手法的准备,连近身都做不到就更别说是在隔着这么远距离的情况下用右手打断他的鼻梁了
“这家伙难不成不是无脑流的家伙吗……”上条当麻即刻便将一方通行在其心里的第一印象改掉了,没想到在拥有这种等级的超能力的同时他居然还不曾小看过敌人,这真是令此刻的他因此而绝望
“捉迷藏也应该已经玩腻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啊下三滥,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一方通行锁定了上条当麻所藏匿的、同时也是周遭依旧还是完好无损的的唯一一个集装箱,而比来时更为密集的汗水也不断地在从上条当麻的额头上掉落,失算了,排行第一名的一方通行似乎永远都处于认真状态之下
“不回答吗,啊……不过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你这家伙还真是个下三滥啊”一方通行仿佛灵机一动了般轻轻再一脚将上条当麻所藏匿在其身后的集装箱削成了两半“是来救人的?仅仅只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从而赶来这里的正蠢材?不错呢……你这种家伙即便杀掉也不可惜”
“因为这个世界、可不需要好心的弱者啊!”将脚下的随意物质变成了炮弹,目标是上条当麻的脑袋,就让这家伙抱着所谓的“正义理想”溺死于海中吧
“不要说得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当的一样!”然而攻击没有命中预想中的目标,上条当麻依靠着层层排列的集装箱一点点地绕至了一方通行的身后,即便此刻的一方通行拥有着智商、但他的战斗经验和身体素质也始终都是最低的程度,无限次的虐杀别人、仅仅只是依靠着自己所拥有的超能力从而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就是一方通行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但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
“!”在迅速转过头去时已经不及,身体所自带的“反射”被上条当麻的右拳轻而易举的破解,而后一方通行将近从出生开始都没被人打过一拳的脸就这样二度破相了,那一拳的力度重到令人发昏,一方通行贴着地面滑行了将近三四米远后才勉强停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的速度和力度都如此刚猛,明明不过是个刚才还被自己追着赶的老鼠才对,不对……仔细想想正是因为他一直躲藏的缘故所以才会吃惊于这一拳的力度吧?反射开着就好……然后继续按照以前的失败经历从而来弥补自身近身战上的弱势就好
“不要把她们的努力活着称作是什么东西一样啊!”上条当麻怒喝着向其挥下了第二拳“不需要好心的弱者?你的世界不要拿来和其他人的相提并论!御坂她……在哭啊!在哭着向我求救啊!”
“你这下三滥!!!有什么资格否定这一切啊!”
“啰嗦的家伙,真以为你能赢我?!”两声咆哮同时在夜色下响起,不管多么努力挣扎都有些人无法改变自身,正因为如此世上才会存有着“不相同”的这句话吧
———每个人都会哭泣,我无法阻止这一点
———所以、我就成为会替你时刻拂去泪水的那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