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珊珊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李雪儿作为好朋友也是很为她高兴。和邓佳萱已经熟悉了,所以在威远侯府也就多呆了一会。
只是邓佳萱如今是威远侯府的少夫人,作为主人家自然是忙碌一些,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招呼李雪儿。
来的宾客里,李雪儿的身份算是低的,但是她没心情去讨好奉承谁,就在不惹眼的角落独自品茶。
可是这有些人不想见却是偏偏遇上了,魏心怡的母亲魏夫人也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夫人。李雪儿招来一旁的丫鬟问了,原来那个人是威远侯府的二夫人,李雪儿记的她也是姓魏的,怪不得看上去关系挺亲密的。
李雪儿看的出来,魏夫人比起上次见面人瘦了,精神也不如从前。看来最近的日子是有些不顺心了,敌人的伤心就是自己的开心。
魏夫人也见到了角落里的李雪儿,那副自信悠闲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就来气。要不是为了对付李雪儿,也就不会因为黄豆的生意损失惨重,让她丈夫魏茂才训斥了一番,更是偏宠妾室。如今家里新娶的儿媳刘希玲没想到是个专横跋扈的,着实让人头疼。女儿在太子府中也是不如意,这一桩桩的事情,让她是心力交瘁。
此刻看到李雪儿,心里全部都是厌恶。“二夫人,今日大小姐出嫁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让人随便混进来了。”
二夫人名叫魏天娇。她疑惑为何如此发问。“今日来的宾客都是有请柬的,不可能有人混进来的。”
“角落里,穿紫色衣裳的那个。我可是知道她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做了个六品的小官,她的身份也能有资格被邀请来侯府参加婚宴吗?”。魏夫人觉得这个李雪儿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混进来的,不可能是威远侯府请来的客人。
二夫人一听,才六品的小官,确实是不大可能是请来的。她可是知道今天的客人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和亲眷,要是芝麻小官也都请,那侯府也档次太低了。也装不下那么多人啊。
招来身边的丫鬟,“春柳你去查查那个女子是怎么进来的,要是混进来的马上把人赶走。免得冲撞了其他的贵人。”
这个春柳刚离开,后面就有魏府的小丫鬟悄悄跟上了,“姐姐,你稍等。我家夫人说了她很是抱歉因为一句话却是要劳动姐姐辛苦。这些留着姐姐买胭脂用吧。”说着话塞过去一个荷包。里面一模就知道是银子。
威远侯府家的丫鬟春柳接过荷包笑着道谢,她心里也一下子明白了,怕是那位姑娘得罪了魏夫人,所以才如此的。那自己就不用查什么身份来历了,直接轰走就行,估模着魏夫人就是想让那个姑娘丢人。
不得不说这个春柳揣摩人心的本事不错,魏夫人就是这个意思。
李雪儿估模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在这也没意思准备离开了。刚起身没走几步。就见一个侯府的丫鬟从对面走过来,心里没有在意。可是没想到下一刻那丫鬟竟然拦路。
李雪儿心中不快,但是想着是吴珊珊的大喜之日,也就忍着。“不知拦着我的路是什么意思。”
“你胆子不小,无名之辈竟然敢混到侯府来白痴白喝,赶紧离开,否则我们可要动手赶人了。”春柳说的义正言辞的,看上去是个忠心护主的好丫鬟。
李雪儿听完这番话没有呵斥反而笑了,“没想打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小人。”
跟着李雪儿一块来的蝶衣却是不依了,“你这个奴婢说话注意点,我们小姐是你们侯府拿着请帖请来的客人,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如此放肆。”
“蝶衣,不必如此生气。和这个笨的要命的丫鬟计较,实在是太丢面子了。”李雪儿不屑的看着春柳。
春柳这会是怒火冲天,这对主仆既然敢羞辱她,她可是二夫人最得力的丫鬟。
“你们两个不识好歹,好心请你们离开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春柳要找府里的婆子把李雪儿主仆扔出去。
李雪儿可是不惯毛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如此的嚣张。今日来侯府还真的是长见识了,改日见到你们大小姐我定然好好和她探讨一下。”这个丫鬟真是个白痴,想要找自己的麻烦总要打听清楚她的身份吧,如此行事就是白痴一个。她这是在给威远侯府丢脸,可惜无知的人还以为自己很能耐呢。
李雪儿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但凡有脑子就应该知道她是吴珊珊的朋友。可惜春柳不再此列,见两个婆子来了,更是叫嚣,“赶紧把她们扔出府里去。”
蝶衣是个护主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的丫鬟,刚才一直都忍着,可是现在她看到李雪儿点头了,整个人兴奋的上去给两个婆子几个结实的巴掌。那叫一个响亮,很多人都听到了。
这边的事情引起了很多客人的注意,很多人偷偷朝这个方向看过来,也有人在小声议论。毕竟在威远侯府大喜的日子里居然打起来了,这可不是小事,侯府的人知道了定然是要不高兴的。
这样骚动自然也有人去报告,邓佳萱听说客人和府里的下人在花园打起来了,急忙去看看。她忙的厉害这刚想歇一会,没想到就出事了。
等到邓佳萱赶到的时候,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已经把府里的两个婆子打趴下了,那两个婆子哼哼着,看来是极为痛苦。那个打人的年轻女子邓佳萱认出来了,是今天跟着李雪儿来的丫鬟。
邓佳萱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府里的下人和李雪儿发生了冲突。她四周看看。李雪儿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悠闲的吃着点心。
在转头见到春柳,这不是二婶身边的大丫鬟嘛。她在这里干嘛。
“春柳,你怎么在这。”
春柳以为邓佳萱来了她就有靠山了,“少女乃女乃,这对主仆偷混进侯府,让她们赶紧离开不听,反而还打伤我们的人。”
邓佳萱听了这话都觉得脸红,李雪儿可是吴珊珊特意请来的客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吴珊珊知道了,定然气坏了。
李雪儿从椅子上起来。她看到邓佳萱来了,不想为难他。
“邓姐姐你来了,我正准备离开,家中还有点事情急着回去办一下。”李雪儿觉得自己该离开了。不然留下实在没心情。
“雪儿妹妹。是我们招待不周,这几个奴才更是胆大包天敢做出如此事情,我一定会对他们严惩,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邓佳萱脸上暴漏出来的尴尬之色李雪儿瞧得真切,“你不必介怀,我的丫鬟和府里的下人都是爱武之人,彼此切磋一下而已。”
李雪儿既然这样说,轻描淡写的把这件冲突说成了比武切磋。这事情如此也就不会闹大了。
春柳这会呆立在一旁,她就是再笨这会也明白了。这个李雪儿真的是请来的客人,和大小姐还有少夫人都认识。春柳后悔了,不应该为了那一点银子就如此冲突,这下子怎么办。
春柳和两个婆子被邓佳萱命人带下去了,这样的日子惹出大乱,惩罚是少不了的。
李雪儿还是告辞离开了,她呆在宴席上被炒的我耳朵疼。带上蝶衣高傲的离开,谁也不能说李雪儿不对,毕竟是吴府的奴才先无理的。
很多人盯着李雪儿离去的背影,其中宴席上有个头发花白的来人,她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今天来的客人里她算得上是身份最高的了。
抬头无意间看到要离开的刘雪儿,就那样盯着她,一瞬间的恍惚。李雪儿渐渐走远看不到了,老夫人还是没反应过来。“老夫人,您怎么样,累了的话就歇会。”
听到旁边人和自己说话,老夫人才反过神来。“可是心中还是有疑虑,那个离开的姑娘是谁,为何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如此的像。是有原因的还是巧合。
从威远侯府离开了,蝶衣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小姐,你就是好心,干嘛那样说,就应该让那个少女乃女乃狠狠地罚那几个奴才。”
“那个春柳是个傻的,估计是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我之所以那样说,也是想着给侯府留几分脸面。不然那么多的客人在,怎么收场。”
李雪儿只是不想让朋友问难,要是换了别人,李雪儿一定虐的他们哭爹喊娘不留情面。
见蝶衣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李雪儿带着她去茶馆喝茶。“喝杯茶静静心,多大点事值得你如此。”
“就是生气,别让我在遇到,否则还把他们揍一顿。”蝶衣可是急脾气。
李雪儿优雅的喝了一口茶,“你不必心急,我知道这事是魏夫人挑拨的,她这是为了黄豆的事情记恨我,也因为她女儿魏心怡的事情恼我。本想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敌人打上门了,我们不能不给些教训。”
李雪儿觉得也是时候给李茂才的府上找点事情做了,免得尽找自己的麻烦。
一听李雪儿又有计划了,蝶衣眼睛一亮,“小姐,就该这样,有仇报仇。小姐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李雪儿呵呵笑,“就你心急,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的事情我回去计划一下再说。”
主仆二人的心情好了很多,蝶衣也有心情吃点心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难得的好氛围。“这位小姐,不知在下可否坐在这里?”
李雪儿抬头以前,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可以用温润如玉形容了,而且觉得眼熟。在脑海里努力的搜索,想起来了,是那夜到城外救哥哥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的那个男人。李雪儿记的那天晚上自己就感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可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李雪儿不愿意与这个人再有什么瓜葛,可是环顾大厅,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人,没有空座了。李雪儿就纳闷了,之前来过几次这个店,记的生意是不错,但是也没有发生没座位的情况。
李雪儿总觉得不正常,她所性把银子放在桌上,“小二,结账。”
李雪儿带着蝶衣起身准备离开,她门走这个位置就空下来了,谁爱坐谁坐。
“雪儿何必见到在下就心急离开,难道把我当做洪水猛兽不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搭讪,哪里能轻易的让人离开。
“这位公子请自重,我的名字不是谁都能叫的。”李雪儿有些不高兴了,这个男人到底是干嘛的,果然不是偶然,明显是调查过自己的。
“在下姓胡单名一个栗字,祖籍江南。希望小姐赏个脸,一块喝杯茶交个朋友。”胡栗身旁的跟班已经惊得下巴快掉了,他家少爷何时如此放低姿态。
胡栗,李雪儿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李雪儿是戒备的,因为不久以前就是这个人把哥哥李泽洋绑架了的。李雪儿一直认为和胡栗是敌人,可是他今天这样,倒是让人模不着头脑。
不过这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绝对是个月复黑,不能被外表迷惑。要小心对待。“公子找我到底所谓何事,难不成想着再绑架我一次,我可不是我哥哥。”
胡栗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李公子的事情是个误会,保证不会再发生了。在下是真的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心里猜到了李雪儿可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胡栗也没找些假话糊弄。李雪儿的确没想到胡栗会承认的这么干脆,意料之外。
虽然不知道这个胡栗是再打什么主意,李雪儿还是不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既然无事,胡公子慢慢品茶吧,小女子告退了。”
“李小姐何必如此着急,我哪里若是冒犯小姐了,在下道歉。”胡栗起身挡住了李雪儿离去的退路。
“胡公子此刻挡住李小姐的去路就不是君子所为,还不算冒犯吗?”。
李雪儿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果然是曹振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