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蛮喜欢下雨的。
仅存不多的记忆中,小时候每次下雨,我都会变的很高兴,尽管我再怎么高兴也无法逃离去老师那里上课的决定与宿命。
我喜欢下雨,真的很喜欢下雨。
诸君!我喜欢下雨!
诸君!我很喜欢下雨!
诸君!我最喜欢下雨了!
我喜欢阴天我喜欢小雨我喜欢中雨我喜欢大雨。
我喜欢豪雨我喜欢暴雨我喜欢大暴雨我喜欢特大暴雨。
我喜欢荒原的小屋内、乡下的土屋内、城镇的木屋内、城市的高楼内、沙漠上的、草地上的、平原上的、海上的、河上的,一切发生在地球上的雨。
雨,是地球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几乎所有的远离河流的陆生植物补给淡水的惟一方法。
雨可以灌溉农作物,利于植树造林。
雨能够减少空气中的灰尘,能够降低气温。
下雨利于水库蓄水,可以补充地下水,可以补充河流水量,利于发电和航运。
下雨了可以隔绝嘈杂的世界营造安宁的环境,可以催眠,可以洗刷街道。
雨能冲走地面垃圾,稀释有毒物质,净化环境。
下雨!下雨!下雨!
“喂喂!这也太密集了吧!”
但是,我不喜欢弹剑雨。
说真的,我喜欢雨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上面那些虚伪的理由,我喜欢雨的主要原因就是你可以在那里玩忧郁,并且可以不做一些不爱做的事情,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当然,上面的都是过去的奈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下雨不过只是游戏时间而已。
“不过,说实话,有点学不乖啊,算了,就陪你玩玩吧。”
面对袭来的宝具,奈落并没有做出什么躲避的动作,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柄袭来的宝剑,仅仅一瞬,从萨尔瓦托雷·东尼那看得的权能之一——撕裂的银之手发动,然后挥舞了起来。
面对几乎完全没有空隙的宝具雨,奈落将其一一看破,然后,一一化解。
右臂如同阳炎一般晃动,所有袭来的宝具全部被一一斩断,化为碎片落在了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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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厉害啊!真是太厉害了!”雨生龙之介由于过度兴奋,也顾不上周围的视线,竟激动得大声怪叫、手舞足蹈起来。
虽说聚集在河边看热闹的不只龙之介自己,但却没有一个人在意他的奇怪举动,每个人的眼睛都牢牢盯在眼前上演的这出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异现象上。
河面上有巨大的怪兽横冲直撞,空中则有UFO与往地面释放地毯式轰炸。
谁都会为这场面的陈腐而嗤之以鼻,但这却无疑是谁都没见过的奇观。
“活该!”龙之介喝彩道。
每个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呆呆地注视着发生在眼前的现实。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盲信半生,后市也将其奉为至理的常识这座毫无意义的神像吱呀作响地崩坏下去。
蠢货们,看见了吗?直到昨天,你们还都生活在愚昧中呢,不甘心吧?后悔了吧?
你们这群家伙就从来没试着想过,在常识的范围以外还有这么有趣,这么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等着我们,从来没有。
我吗?我当然知道,我不仅想象过,也满心期待着,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看到不得了的东西,所以我才专做一些违背常理的事情,每天都在拼命地追寻着新奇与刺激。
就这样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龙宫宝箱终于被我找到了。
哦,神明是肯定存在的,眼前的奇景不正是最好的证据吗?
为了欣赏可怜的羔羊们那战栗的表情,伟大的天才魔术师才把这些不合常理、光怪陆离的现象降临人间,然后暗自窃笑。
我一直在追寻的这位神明终于现出了真身,他预先安置在各处的吓人箱也一齐喷出了火焰。
再也不会无聊了,再也不用费时费力地杀什么人了,今后用不着我动手,人们会接二连三地死去,被碾成肉酱剁成肉泥轰成碎屑啃食殆尽死去死去死去直至死绝。
金发人类的肠子是什么颜色,黑人的肝脏是什么触感,那些我还没见过的内脏想必也会陆续见到吧!每一天每一天每一天,世界各地都会发生无数有趣的事情!
接连不断,永无止境!
啊,真主是不存在的,真主是不存在的!
龙之介一边摆出胜利的手势,手舞足蹈地尽情欢呼人生的胜利,一边声援着变成巨兽横冲直撞的盟友。
“上啊,青须大人!击溃他们!干掉他们!这里就是神明的玩具箱!?!”
就在此时,龙之介突然被一只无形之手推出去很远。
他在臀部着地后,马上惊恐地环顾四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近到能够接触龙之介。
不仅如此,周围的人们在与龙之介眼神交会时,纷纷惊叫着向后退去。简直像是河中与空中上演的怪异现象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一样。
“怎么了?喂!怎么了?”
就在龙之介满怀期待地询问旁边的人哪里发生了什么怪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接触月复部的手掌中有一股热热的、滑滑的感觉然后,他怔怔地端详起自己那只染得鲜红的手。
“哇奥!”
红。
不参杂有任何杂色的、纯粹的红。
那是鲜艳夺目、自己一直在追寻的颜色。
啊啊,就是这个龙之介马上理解到这一点,苍白的嘴唇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这就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反复找遍无数地方却总也找不到的真正的红。
他充满爱怜地轻轻抱住了鲜血迸流的月复腔。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一直也找不到,没想到自己一直在寻觅的东西,竟会藏在自己身边。”
正在他的思绪因为涌上来的脑垂体素而感到前所未有的陶醉与满足时,随之而来的第二发子弹打穿了他的脑门。
虽然从鼻梁往上的部分都被炸得无影无踪了,但是在他的嘴角上依旧残留着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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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王对奈落这边发动攻击,奈落将其一一斩下,不过,这也不过是一个插曲,Saber他们那边的战斗在稍稍暂停了一下之后,再次继续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递进,被那声响吸引而来的围观之人越来越多。
再这么下去,到时若是被那怪物吞食,情况就真的糟糕了。
河堤那里,接到通讯的爱丽丝菲尔拿出了电话,却因为不知道如何使用而有些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得向韦伯请求帮助,韦伯拿过电话,电话的那一头是一个低沉的男音。
“爱丽?”
“不……”韦伯瞄了眼爱丽丝菲儿,“我是……”
“明白了,你是Rider的Master吧,正好,我有话对你说。”
“你、你是什么人?”
“这并不重要,是你的Servant把Caster弄消失的吧?”
“算是这么一回事吧。”
“那我问你,当Rider解除固有结界时,能让内部的东西落到指定的地点吗?”。
虽说完全听不出对方有何意图,但在这分秒必争的情况下,再追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韦伯一边回忆着在时钟塔学习过的固有结界的基本法则,一边结合着自己曾经亲眼目睹的“王之军势”的性质,慎重地回答道。
“虽说有一定的范围,我想最多也就是方圆百米左右,但应该是可行的。毕竟再次出现在外部的主导权在Rider手中。”
“好吧,过会儿我会发射信号弹,你就把Caster释放到信号的正下方去,没问题吧?”
问题在于如何与身处结界内部的Rider联系,但他也说过会给自己留传令兵,看来Rider也意识到了结界内外联合采取行动的必要性。
“没问题,我觉得,大概吧。”
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和谁通话呢?应该是艾因兹贝伦阵营的人,而且从说话口气来看像是在附近监视着这边的动向。
“还有一件事,帮我转告在场的Lancer,就说Saber的左手上有对城宝具。”
“哈?”
越来越模不着头脑的韦伯忍不住反问道,但对方已经干脆地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忙音空虚地响着。
“出什么事了么?”Lancer感到了韦伯那意味深长的视线,疑惑地问道。
“怎么会,对方有话要我转达给你,说是Saber的左手上有对城宝具什么的……”
Lancer十分愕然,而Saber也是窘迫异常,两人的表情同时大变。
“他说的是真的么?Saber。”
虽说在场的两人都想竭力回避这个问题,但老这么遮遮掩掩的终究也不是办法,Saber沉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件宝具……能在一击之下解决Caster那头怪物吗?”。
“可能吧,也许……”
Saber又点了点头,用坚定地眼神直视着枪之英灵,继续说道。
“Lancer,我宝剑的重量就是我荣誉的重量,与你的一战所负之伤,对我来说是一种荣誉,而不是枷锁。就像你在森林里说过的那样,如果这左手能换来迪卢木多·奥迪纳前来助阵的话,那才真是等价于千军万马。”
就算现在让Lancer产生什么负罪感,对局势也于事无补,作为共同信守骑士道的伙伴,Saber希望Lancer能无牵无挂地迎来自己的命运对决。
Lancer没有回答,像是能看到远在结界中与Rider的军队战斗的海魔一般,只是眯起眼睛凝视着河面。
“呐,Saber,我绝不能原谅那个Caster。”
虽然Lancer说的断断续续的,语调十分平和,但在他那美丽而充满魔性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决的决意。
“他以使人绝望为荣,以传播恐怖为乐,我成为骑士前曾经发过誓,决不会放任‘邪恶’横行的!”
Lancer把右手的红枪插在地上,用两手紧紧握住剩下的黄枪的中部,这时,当即领悟到这位自视甚高的枪之英灵接下来要做什么的Saber不禁惊讶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Lancer,千万不要这么做!”
“现在必须要获胜的是Saber或是Lancer吗?不!都不是!现在必须要取得胜利的,是我们所共同信奉的‘骑士道’我说得没错吧?英灵阿尔托利亚。”Lancer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把作为自己宝具的双枪之一毫不犹豫地折断。
凝聚在“必滅的黄蔷薇”中的强大的诅咒之力化为一道旋风迸发出来,转眼间四散而去。若考虑到这是身为传说中的宝具的话,它在消逝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轻易、太过短暂了。
谁会想到,竟会有Servant自毁作为必胜法宝的宝具呢?不仅是Saber,就连爱丽斯菲尔和韦伯都被Lancer的举动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吾辈胜利的愿望都托付在骑士王的剑上了,拜托你了,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