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得可好?听说入朝为官了?、也该是,他早晚也要入朝为官。”长长的雕花檀木桌面上,摊开一张上好的玉宣纸,
浓墨淡浅的描摹着一个人,一笔一划无不用情,“阮公子过得很好,没病没灾,王爷可以去看看他”
“朱丹。”卫扬红细细的盯着画里的人,旁边的小路子,拿过研磨好的朱丹递过去,嘴里碎碎念着阮清的事。细瘦的手指捻过砚台,小路子心痛的看过去,他家主子似乎越来越瘦了。也是整天这样神思不属的,不瘦才怪。
细笔笔尖,轻轻在画中嘴唇处轻描,画了个大概样子,手指伸到茶水里沾一滴茶汤,茶汤从指尖滴落,晕染朱丹,画面生动起来,像极了真人。卫扬红小心翼翼的将画托起,墨迹干渴,才放下拖得酸痛的手臂。
“去,叫人裱起来,小心些。”小路子轻轻的捏起画纸,卫扬红连忙用手拖起来,小心的叮嘱。
小路子拖着画一路低头行走。如梅远远看见了娇笑着走过来,一条***扭的像条蛇,清丽的面容配了双妩媚的眼睛,倒也是个佳人。
如梅来这府里已经一个月了,是同期来的女子中运气最好的,卫扬红在三十个女子中留下了她,欢喜之余也是有不甘的,那就是卫扬红从来不碰她。但如梅知道,自己是不同的,可以区别对待的纯在。女人想多了,就会娇横起来,如梅就是这样,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小路子公公。”一句话被如梅叫的九曲十八弯,
小路子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笑着看如梅,“姑娘有事?”如梅娇艳的脸笑颜如花,“王爷可在?”小路子对如梅说不上喜欢,讨厌还是有一点的,但他做事有分寸,从来不表态。
隧笑着回答,“王爷一个人在里屋呢,如梅姑娘去吧。”
如梅笑,眼睛飘到小路子手里拿着的画上面,什么画要小路子亲自拿去表,“公公手里的画可是王爷画的,可否借如梅看看”
说完也不顾小路子答没答应,伸手就去拿,小路子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手,严肃着面容,“姑娘,这是王爷的东西,姑娘也敢乱动。”
如梅那里是会怕小路子的,卫扬红都没对自己发过火,就算自己犯了什么错,到时候撒个娇不就没事了,她相信卫扬红对自己的心思。
如梅,朝旁边的丫头扬了扬头,旁边的丫头犹豫着不敢上前,如梅眼睛一瞪,这是要骂人了啊,丫头吃过如梅的苦头,两人赶忙上前抓住小路子的手。
如梅仰着脸,发出一声嗤笑,眼带挑衅的倪他一眼,将手里的画拿过来展开。如梅神色怪异,画中人明显是个男子,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男子,只是着男子长的偏秀丽一些,在细看下去,如梅脸色难堪起来,自己的脸于画中人竟然是有几分相似的,但远远不如画中人。
女人的嫉妒,是无关男女的,她似乎是明白为什么卫扬红会喜欢自己,他想告诉自己,画中人是个男子,王爷再喜欢也没有用,但另一个声音又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个替身还是个男人的替身。心中浓浓的怨恨和嫉妒让如梅的娇艳的脸庞狰狞起来。
如梅扬起手,小路子一惊,知道她要做什么,忙出生制止,“你若是敢撕,王爷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如梅本在气头上他那么一说,她还就非撕不可了,刺啦的声响很长,如梅撕的缓慢,像是在凌迟画中人一般。画纸断裂,又碎成许多小片洋洋洒洒被如梅一把洒在天空。
“你做了什么!”如梅还没有得意完,一声嘶吼自身后传来,如梅下了一跳,看着卫扬红震怒的脸一时不知所措,温文尔雅的卫扬红真的生气了。
但那只是一张画而已,如梅僵了子,立马换上妩媚的笑容软着身子贴过去,嗲嗲的喊,“王爷,王爷不要生气嘛,如梅只是不喜欢那幅画而已,王爷就当赏给如梅了,好么”
卫扬红冷笑一声,眼神里没有一丝温柔与热度,如梅看着那双眼睛,脸色大变,立马换了副表情,红着眼眶张皇失措的跪下,“王爷,如梅知错了,王爷不要怪如梅”
卫扬红冷冷的扫视着地上的画,以及跪着的如梅和丫头。“赏你?呵,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如梅面如死灰,瘫软的跪坐在地上,仰起头瞪着无神的眼睛,泪水自眼眶内连绵流出,“王爷怜怜如梅,王爷?”
小路子默默的低头站在一旁,他知道自己没有保护好阮公子的画像,是犯了过错的,卫子端冷冷的眼光看过来,小路子连忙跪下,“是小路子不好,没看好阮公子的东西,爷要罚就罚,小路子无怨言。”
卫扬红也不说话,似是累了一般,错身蹲下拾起画纸碎片,如梅赶紧帮忙捡起来,手指刚碰到字片,就一把被卫杨红打开。
半晌,卫扬红掏出手帕将碎片包好,看了眼跪在地上哭的如梅,面无表情的吩咐,
“赶出去。”下人得了令走过来拖她手臂,如梅涕泪横流,狰狞着一张脸,眼睛瞪的老大,挣扎起来去抓卫扬红裤腿,仆人那里是吃素的,用力拖着就月兑出了院子,使了劲一路不停歇的拖出了王府大门。
仆人早见不惯如梅,朝趴在大门口叫唤的如梅泼了一头泔水,又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方才心情舒爽的关上了大门。
路人好奇的看过来,指指点点,如梅早已狼狈不堪,泣不成声。那里知道自己无意中做的事会给自己报下灭顶之灾。
无力的怕打着大门,期盼卫扬红会突然开门放自己进去,但没有,王府的门官了两天,在打开时,出来采买的丫头都是来落井下石,羞辱的,如梅狰狞着一张脸,心中恨极了画里那个人。
自己还能去那里,她本是歌女,如今出来烟花之地,还能有什么去处。
清莲倾国倾城倾天下,不识君花容谁为悦己容,花容花红花飞漫天,凤凰本同生为何隔几重土黄镂空木门上薄薄的糊一层宣纸,门外人声吵杂,有人唱了首不知名的曲子。人走过,留下扭曲的人影在门板上晃动。
如梅无骨的身子坐在大圆铜镜面前,铜镜泛着温暖的金黄色,绿衣丫鬟在给如梅梳妆,繁琐的发髻挽一半留一半,面上是青楼女子时下兴起的桃花妆,所谓人面桃花相映红,大概就是如此。
倚翠楼前小厮开始撑杆挂上粉色大红的暧昧颜色灯笼。样貌中庸的姑娘们穿红着绿的开始依着栏杆挥帕子调笑起来,“客官,进来坐坐嘛。”男人么,是敌不过这样的架势的,模模钱袋子,挂着猥琐的笑,搂着姑娘就进去了。
“哎呦,李公子啊,好久没来了,稀客啊。”男人步子吊儿郎当的走过来,鹦鹉绿的暗纹长袍加身,闪眼的黄金发冠束发,地主气息扑面而来,尖嘴猴腮,眼下一团浅浅的乌青,一看便知年纪轻轻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李富年熟门熟路的进了倚翠楼,老鸨一见李富年便两眼放光,有钱不赚是傻子嘛,退了小厮自己上来,一张铺满白面的脸笑一下就掉一地,“哎呦,李公子,里边走着。”
李富年看着那张老脸恶寒一阵,连忙转头去看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如梅呢,本少爷来看她的。”“唉,在在在,李公子稍等啊,我这就叫如梅来陪您”
老鸨回眸抛了个媚眼,扭着四十五岁的老腰大**,“去,叫如梅候着,说是李公子来看她了,快点啊。”不一会儿,如梅踩着莲花步,缓缓的移了下来,细腰款摆,饱满若软的丰盈露了半颗,望眼一看,一片花白。
“李公子~,您好久没来看如梅了。”一句话,已是让李富年酥了一身骨头,心痒痒的,用力揽了美人往怀里坐,美人儿入怀,娇软似有若无的磨蹭着李富年,差点就要把持不住擦枪走火,伸手模一把滑腻腻的酥胸,“你个小妖精。”
李富年嘴里yin词艳语的羞辱调戏着如梅,如梅屏住心里的作呕,妩媚娇笑的坐在他怀里任其对自己上下其手。
“贾兄,今日有事咱们还是下次吧,啊,下次。”贾一拽着我的一只胳膊,我踉踉跄跄的挣月兑不开,倚翠楼可是真正的妓院,和教坊司差了不止十万个档次。贾一说,带我这十八年还没有通房的人来吃吃肉。
开玩笑,本公子我是真的有心无力好不好。“小清别磨蹭了啊,这里头的好处说是说不出来的,啊。”在路人甲乙丙丁的注视下,我锚足了劲死死的扒拉住门框就是不放手。
“不行,我,,我太小了,怕丢人。”贾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大手一挥,旁边的小厮就过来扒拉我,贾一苦口婆心的教育我,“不小了,都十八了嗯?、、、你是说”贾一像是明白过来,忍者笑盯着我的裤裆看。
哈哈哈,哎呦,我去,贾一笑的前仰后翻,最后同情的看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苦了你了兄弟,没关系,你只管上就是了,去吧”
小厮一人夹一边架着把我拖上了楼,我手脚被架着,挣扎也没用,只好梗着嗓子喊“贾一,贾一,你大爷的。”来嫖的朋友,对我指指点点,奇奇怪怪的吐槽,这年头还有被人绑着来嫖的?
既来之则安之,我被四个人连绑带抬的丢进了一间厢房,往床上一坐,我四处打量起来,房间中等大小,布置也还算清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青衣白束腰,青丝半挽,我依然打量着房间,只于眼角余光偷偷防范她。
腰上用劲,以防万一这姑娘扑过来我还能一脚给踹开,那姑娘也不吭声,站在一旁扭扭捏捏的揪着衣袖,看来是个未经人事的。咳咳,“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身子一跳,吓了一跳,软软的道,“奴家叫,叫,熙儿。”哦,我点头,将目光从房间移到她面前,熙儿一愣,看着阮清的面庞就红了脸,好俊秀绝艳的小公子。
“额,那什么,熙儿,可有人教过你一会要怎么做?”熙儿脸一红,犹豫了一下,袅袅娜娜就踩着莲步过来,
“教过,公子,熙儿帮您更衣吧”
我低头看她青色裙裾下的白色绣花鞋,好小的脚啊,又看看自己的,恩,还好也不会太大。“公子?公子”?啊,我抬起头,眼带询问的看着她,“干嘛?”
熙儿娇羞着脸,侧到一边,“奴家,为公子宽衣。”
“哦,,不用,我”眼角一扫,门外人影摇摇晃晃的,俨然是要听墙角喽。
我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好你个贾一,看我怎么对付你,拉过熙儿的手,我一把把她退到在床,撞击下发出咚的一声和熙儿的嘤咛,“公,公子?”
“嘘。”我邪佞一笑,满肚子的坏水就要倒出来,我趴在熙儿耳边,“等一下你就”
“啊,可是公子?”
“就这么办,听见没有啊。”
“是,奴家,知道了。”半晌过去,贾一模着脑门,怎么还没有动静,莫不是真的太小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房内传来,床榻摇曳的嘎吱嘎吱的想,一下一下想一曲欢快的乐章。女子的娇喘传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痛苦的吟呻。
这小子不错嘛,贾一放心的点头,笑着下来楼,我抬眼看向门外,人已经不在了,熙儿摇着床榻,额头沁着汗,拖着酸痛的手臂问,“公子,可以了吗,奴家累了”
我端起一杯热茶,舒舒服服的喝一口,漫不经心的撇一眼,“在摇个两三下吧”,哼,当然要久一点,不然本公子的一世英名就毁在短小快上面了。
一盏茶时间,我拍拍自己的脸,精神奕奕的下了楼,“小清,还真是谦虚啊。”我不着痕迹的挑了下眉脚,笑的一脸正派,“嘿嘿,那里那里。”
“那,这就回吧”贾一意味不明的瞄一眼我的裤裆,大笑一声,揽过我的脖子,哥两好的走了。
如梅一双手指紧紧的掐着皮肉,妩媚的双眸,怨毒的盯着踏出门的阮清,直至再也看不到阮清的半分影子,方才恢复常态,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理理发鬓一脸娇笑的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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