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山洞之中,只有昏黄的灯火照应在穆轻缓暗红色的大氅上面,烛影映着她的侧颜在墙壁上,倒映出一个美丽姣好的弧度,带着一丝的柔和与静姝。
她的声音清清雅雅的,一字一句的在这假山洞中缓缓响起,声音不大,却是条理清晰。
瞧着那如同剪影一般的睫毛倒映在她灵动的眸子上方,映照出一排的阴影,拓跋野旸接口道,“安总管这么多年跟在父皇身边,也算是尽忠职守,并未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若是此事真的与他们俩人有关系,必定是要人赃并获才行,单凭一面之词,是不可能将他们定罪的。”
穆轻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从那日见了安总管的穿着便知道,他在塞北王面前是有多么的受宠,如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拿捏在手,即便是抓住了安总管和玉公公的把柄,也可能被他们给.+du.逃月兑了过去,更是会因此而打草惊蛇。
“若是真的有证据,指出这凶手是玉贵和安总管,皇上会不会因为舍不得安总管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伺候,而……”穆轻缓并没有将话说完,她说了一半,便抬起眸子瞧着拓跋野旸,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拓跋野旸瞧着她话只说了一半,便心中有数,知道穆轻缓的意思,当即便道,“不会,虽然安总管跟在父皇身边多年,父皇一直都很信任他,但若这些真的都是他所为,父皇会第一个不饶过他,定会按律处置!”
“那就好。”
若是她将这凶手最后查找了出来,但却因为安总管的身份,而不能给他定罪,那不就是浪费了她这些日子的辛苦?
似是瞧出了她心中的疑虑,拓跋野旸开口给了她一个定心丸,“其实让你暗中调查此事,也是父皇之前暗中授予的,所以,一旦将这凶手查找出来,势必是会严惩不贷。”
“原来如此。”听了拓跋野旸的解释,穆轻缓立即便放下心来。
一时间,假山之中寂静无声,只有潮湿的露水沿着假山石壁向下滑落的声响,滴答滴答,打破这一室的宁静,穆轻缓抬起头,恰好瞧见拓跋野旸的一双深邃眸子之中,顿时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尤其是望着他那如同一潭深水的眼眸,穆轻缓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她快速的将视线转向了一边,然后把大氅上的帽子又戴了起来,回头瞧了眼假山外面的浓密夜色,张口道,“我出来已经很久了,也该回去了。”
看着她有些逃避的回过身去,拓跋野旸只是紧紧地看着她,并没有逼迫她,他知道,现在穆轻缓所需要的就是时间而已,他会等她考虑清楚,他从她慌乱的眼眸中能看到对他的情感。
她现在只不过是还不能认清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在验尸查案方面,她敏锐的如同一只猎豹,但在感情面前,她却是迟钝的如同一个稚女敕的幼儿,让他更想用心去呵护她。
瞧着她几近于落荒而逃的背影,拓跋野旸知道他在这追妻的道路上,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