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总管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小太监嘴巴半晌都合不起来,只能呆愣愣的跪在原地,瞪着一双眼睛瞧着安总管。
只见他一张脸先是涨得通红,不过一瞬间便骤然间血色全部从脸上退了下去,脸上是如同死人一般的苍白与铁灰色,剧烈的疼痛让他双眼一阵发黑,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一张凳子上。
疼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沁了出来,不肖一会的功夫,他的衣服前襟竟然都被汗水染湿了一片,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深上一些。
他用右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左手小拇指位置,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液顺着他的双手滴落下来,染红了他的衣摆,也将那地上的水泥地板上印下了暗红色的印迹。
那小太监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手足无措了,瞧着安总管那不断滴血的小手指位置,然后又瞧了瞧那+.++桌子上剩下的半截断指,竟然开始觉得头皮发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安总管将这句话说完以后,便紧闭着双眼,面色狰狞的紧按着小手指被砍断的位置。
“哦,哦。”那小太监听到以后,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要向着门外跑去。
他的身子还未走出内室的大门,就听到身后安总管似是隐忍着巨大痛苦似的在说,“记得,一定要将我受伤的消息传到人人皆知。”
那小太监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应了一声,便快速的闪身出去,向着太医署的方向奔去。
而屋子里的安总管此刻虽然手指疼痛的仿佛是要了他的半条命一般,但仍旧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希望可以到此为止了,就让这只断指将此事与自己划分清楚吧!
过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太医便已经为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虽然血并未全部止住,但比较于先前那汩汩不断的流着,已经是好太多了。
这边太医刚给他包扎好,那边塞北王前来的消息便从门外传了进来,看来刚才那个小德子办事效率不错,以后可以重用。
塞北王一进门便瞧见了安总管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顿时是惊慌大怒道,“今日早晨不是还好端端的么?怎么这么一会功夫就伤了手?到底是谁伤了你?”
“奴才给皇上请安,并未有人伤奴才,是奴才自己。”安总管跪在地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向着塞北王哭诉着,“都是老奴有眼无珠,竟然收留了玉贵这个逆子,没想到他居然居心叵测到这般地步,并没有净身就入了宫,而且居然还残害了几名宫女,老奴实在是有愧于面对陛下呀!”
安总管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的用手去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期间更是将自己受伤的手指举了起来,暴露于塞北王的面前。
“这玉贵确实是可恶至极,也是罪有应得,但这事你也是被他所蒙蔽了,不怪你。”塞北王拧着眉头说着,然后转头问着一旁的太医道,“安总管的伤势到底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