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衣襟前端的潮湿,拓跋野旸蓦地低下头来,瞧到穆轻缓的脸上还有未滑落下去的泪水,立即是有些慌了,将她从自己的胸口位置带离一些,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眉心不觉间竟是拧了起来。
他伸出手来,将她脸上的泪痕一一擦拭,语气带着一丝的紧张询问道,“你为何哭的这么伤心?是气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陪着你么?”
穆轻缓并不是个软弱的性格,也几乎没有哭过,更别说是在人面前流泪了,这一点拓跋野旸还是有些了解她的,所以猛然间看到穆轻缓哭了,他立即觉得心慌意乱,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整颗心都专注于她的身上。
穆轻缓抬起头来,瞧着他紧张惊慌的双眼,慢慢点了点头,开口道,“没有,只是觉得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你,真好。”
听了穆轻缓的话,拓跋野旸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将她拥入了怀中,将头埋入了她的发髻间,闻着熟悉的味道,口中轻叹一句,“傻瓜。”
他紧紧的拥着她,似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他在她耳边幽幽轻声诉说着,“我真怕会来晚一步,错失了与你见上一面的机会。”
穆轻缓抬起似是含水的眸子,瞧着拓跋野旸,开口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拓跋野旸低下头来,瞧着她含着水雾的眸子,回答道,“夏满来找了我,带我去了陆家,可是并没有看到你,我们看到了你留下的字条,我猜到你有可能会来这里,所以便过来试一试。”
穆轻缓有些吃惊的望着拓跋野旸,没有想到刚才夏满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原来是去找拓跋野旸去了,她更是没有想到,他们俩竟然阴差阳错的错开了,没有碰到,好在他比较了解自己,能够知道她会到这里来找他。
“我也有去找过你。”穆轻缓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前,声音闷闷的从他的胸口处传了出来。
一想到那日自己这么狼狈的去找他,连门都未曾进去过,也许这是她两段人生中做过的最为狼狈的一件事了,若是换做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会放下骄傲,放段,那样不顾一切的跑去找她。
“我也知道。”拓跋野旸的声音在她的头顶慢慢的响了起来,他轻叹了一声,将她又搂紧了几分。
拓跋野旸的回答让穆轻缓一愣,她没有想到拓跋野旸竟会知道这件事,他不是今日早晨才回来的么?那些侍卫肯定不会将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说给他听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似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一滞,拓跋野旸开口解释道,“今日一早我回来后便直接去了驿站,问了门口的守卫,有没有姑娘前来找我,侍卫回忆说前几天确实是有人前来过,他向我描述了你的样子,我便知道那人一定是你。”
穆轻缓听了他的解释,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热,一直红热到耳朵根,这么丢人的事情做是一回事,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么一听还真是让她觉得害羞的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