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旸看到穆轻缓红透了一张脸,轻笑了一下,也并不再逗她,只是将她又重新搂回到自己的怀中,穆轻缓更是顺势便继续趴了回去,当起了乌龟。
她发现以前还能厚着脸皮调戏调戏他,现在真的要真刀实枪的了,就立刻蔫了,完全和拓跋野旸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她在他面前只有被调戏的份了,而且轻而易举的几句话便能让她脸红心跳个不停,更别说随意的一个动作了,那更是让她紧张到身体僵硬。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穆轻缓趴伏在拓跋野旸的肩头,感觉到脸上的热度在一丝一毫的消退以后,这才慢慢动了动身子,调换了一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而拓跋野旸也顺势将手臂放到她的头下,让她枕着舒服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穆轻缓觉得自己现在开口应该不会紧张到咬到舌头以后,才咬了咬唇瓣,慢慢开了口,“那个——你说,今晚咱们就这么从太子府中走了,会不会更是得罪了夏侯珏?那我爹爹明日不是没救了?”
“放心,夏侯珏是个聪明人,他一定不想让今晚的事情张扬出去,不然换做平时,你觉得咱们会这么顺利的离开太子府?”拓跋野旸侧转了头来瞧着她的发顶,然后又将视线投向了对面的淡黄色惟帐之上。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再次开口道,“夏侯珏此次放出消息,依我之见,不过就是想逼你出面而已,并不会真的想要将穆丞相斩首示众,而且,我下午已经写了一封信件让人送到了申南王手中,向他秉明了事情的经过原委,他也表示确实是事出蹊跷,已经下令要彻查此事了,我相信你爹爹一定会没事,过不了多久便会无罪释放的。”
拓跋野旸慢慢的将事情分析给穆轻缓听,穆轻缓安静的听着他的话语,他的声音在这夜晚之中显得格外的好听,而且他说出的消息更是让穆轻缓一呆,完全没有想到他已经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了。
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却默默将她需要做的事情尽数都给完成了,而且,穆轻缓觉得,若不是今晚她问,也许他可能会一直都不说出来,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直不断地为她付出,却从不在她的面前邀功,只是尽他所能的保护着她,为她排忧解难。
穆轻缓突然间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眼睛也忍不住开始发热,今生能够认识他,并且与他心灵相依,穆轻缓觉得自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以穿过了几千年的时空隧道,来到他的面前。
这一刻,她对他的爱从胸腔之中迸发而出,几乎就要溢满整个人。
她突然间撑起身子,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这吻带着几分的羞涩,却显得格外的决然,抵着她的樱唇,拓跋野旸低沉黯哑的嗓音慢慢响起,“你这是因为太过感动而要以身相许么?”
“不是,我是突然觉得你今晚好帅,想要临幸你。”她嗤嗤笑着,将还未咽下的笑声尽数埋在他们紧紧纠缠的双唇之中。
夜色正浓,一室旖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