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一想到,可能连自己最心爱女人的名声都要被毁掉,冷长风就几乎怒火中烧。
邹姨娘就像被全身抽空了力气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地,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全然不复当家姨娘的威风,原本还存着几分韵致的脸,此刻也是异常灰败。
看着这样的邹姨娘,冷紫溪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对于这样的歹毒妇人,只有把她推进地狱,才对得起她那些年作下的孽!
不过,既然要进地狱,不多些助力怎么行呢?这次就要让你翻不了身!冷紫溪嘴角隐隐上翘,明眸一扬,好似无意一般扫过邹姨娘身边。
“老爷,奴婢有事要说。”就在此时,冷紫嫣的贴身大丫鬟碧珏突然站了出来,重重地跪在冷长风面前,语出惊人,“前几天姨娘和三小姐无意间看到一位婆子拿着丫鬟染病的衣裳出去处理,却让三小姐和姨娘想出了用毒来害四小姐,可是后来又觉得直接用毒害死太便宜四小姐了,两人便商量着用麝香害四小姐不能有子,就算以后四小姐嫁进王府也不能尽得宠爱,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最残忍的。”说到这里,碧珏忍不住哽咽了。
“四小姐知道了姨娘和三小姐的阴谋,而姨娘和三小姐又死不承认,而后便让碧珏以身试毒,而事后姨娘和三小姐非但不感激奴婢,还威胁奴婢的家人让奴婢不要把真相说出去,可怜奴婢不仅落个不能生育。并且家人性命堪忧的下场。最后……最后还是四小姐答应会治好奴婢不能生育的问题,还答应照顾奴婢的家人,奴婢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四小姐啊!”碧珏的心里此时此刻满满的都是对冷紫溪的感激,以及对邹姨娘母女的痛恨,要不是她们自作自受,她也不会出来指证她们。
此话一出,又如平地一声惊雷,将本已十分震惊的众人,再次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贱婢,你胡说八道什么!”邹姨娘先是愣愣地看向她。回神过来后。疯了一般扑向碧珏,“你这贱婢,不好好的待在三小姐房里照顾三小姐,并且我和三小姐都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不薄?”却听碧珏“哈哈”一笑。满是凄怆与讥讽。“姨娘你和三小姐待我的确不薄!在事情发生后,你就一直担心事情会暴露。因为当时是我跟你们一起去的,你竟然因为担心我会把事情说出来。想要害了我?!”
“紫溪,父亲对不起你!如此毒妇,爹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让你屡次陷于险地。”冷长风不禁抓住了冷紫溪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中透着疲惫。
冷紫溪缓缓回握于他,心中渐渐原谅了这个可怜的父亲。其实,他一直都是想对子女家人好的,只是,有些时候,这个粗心的男人,并不能很好地履行自己的责任。
“还不止!以前小姐得疯病的时候,姨娘为了要害四小姐,老是让人在背后害四小姐,为的就是让她身败名裂。”碧珏爬过来,继续揭发邹姨娘的罪行!
邹姨娘面目呆滞,心知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不再狡辩,却像自言自语一般道:“难怪你最近怪怪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心神不定,本想慢慢整治你,没想到你早就投靠了冷紫溪。”
此刻,金色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在冷紫溪柔美娟秀的脸颊上,只听她淡淡道:“从来没有谁投靠我,不过是简单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要说邹姨娘的罪行,又岂是这简单三两句说得完的?只不过太久远的事情,她早已无从说起,没有证据,说多了也没意义。反正,就眼前这些事,就足以让邹姨娘无法翻身了!
何况,她更明白,对于丧家之犬,还是不要穷追猛打的好。不管怎么说,邹姨娘还给冷长风生了一儿一女,最后还是让冷长风来做决定。
“邹姨娘即刻搬出绮春堂,从今以后住到静思堂,永远不得踏出半步。”冷长风冷冷地宣布对邹姨娘的判决,此刻听来几乎感觉不出一分怒意。
邹姨娘彻底绝望了,如果冷长风狠狠地罚她,说不定还有机会。可越是这样,越是表明了他的心灰意冷,冷心绝情。
静思堂?永远?冷紫溪从心底泛出快意来。那里的实际环境,可远没有名字听起来那样的诗情画意,那个位置是叶府最偏僻的角落,狭小逼仄,常年阴暗潮湿。
邹姨娘将被永远关进静思堂,而刘婆婆则也要跟着她一起,永远不得出府。
“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代价!”邹姨娘在被带走时,经过冷紫溪身边,冷紫溪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道。
至于碧珏,作为回报,她马上就可以拿上身契,以自由之身出府,婚丧嫁娶,再不受制于人。
冷紫溪就是要让人知道,她的敌人与伙伴,分别会有什么待遇!
就在邹姨娘被带出去不久,冷长风也已离开。
苏兼默突然得到消息回来了。
“子淳,你,你竟然……”一向温和的苏兼默,在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桃花眼顿时失去了平日的光泽,满是不敢相信,随即涌起汹涌的愤怒。
“公子,公子,小的错了。”子淳哭得鼻涕横流,跪着爬到苏兼默腿边,“求公子饶了小的这一回。”
“子淳叛主求荣,陷害冷四小姐,即刻发卖!”苏兼默不想再听他狡辩,直接道。
冷紫溪不想再听他们主仆的纠缠,淡淡对画夏雅芙道:“我们去湖边吹会儿风。”
待苏兼默处理好了事情,回到凉风亭,看着眼前迎风而立的女子的背影,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画夏和雅芙两个面面相觑,而后对着苏公子微微欠了欠身,随后便退了下去。
待两人走后,苏兼默看着冷紫溪转身,这才带着歉意开口,“四妹妹,对不起,要不是子淳被收买了,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