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你是喜欢我的!你说过,我们要在一起的。”
说完这句话,欧阳和月的眼泪就已经完全止不住了,他凭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凭什么,还要守候他们的爱情。
当她被册封为妃子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拥有他的权利。
风中她的身子抖得像筛子,泪水像断线的珠子,是的,他凭什么还要喜欢她,凭什么还要守护她。
他没有过来安抚她,也没有将她拢进怀中,只是冷漠的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眼眸中的忧伤被掩藏在漆黑的双瞳之后,“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记得我的话。之前一直都想要找机会告诉你的,可是每次你都那么热情,我不忍心伤害你。”
欧阳和月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她不相信他的话,可是却又不能不信,是的,他似乎从来没有很明确的表示过喜欢她。
“现在我想我都不用内疚了,这样也好。我一直都知道皇上是喜欢你的,他不善言辞,可是小时候却常常拿着他的玉佩看。他告诉我,他在思念一个人,一个他记得的救命恩人。”他看着远方,大风吹过,光秃秃的枝桠互相碰撞发出响声。
那么空旷,那么寂寥。
“那个人就是你。”
说完这句话,他如释负重一般长吐一口气,空气中弥漫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以后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就当没有认识过。”
在此期间欧阳和月一直在哭,大风吹着她的脸颊,如同刀割一般的痛,泪水也撒进了风中。
“你真的没有爱过我?”
欧阳和月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他停顿了一下,却狠心的从她手中抽出手来,
“从未!”
只扔下一句话,便决绝的拂袖而去。
欧阳和月被他狠心的一推,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差点儿跌倒在地上。
袖子里藏着的石头也滚落在地。
欧阳和月生怕石头摔坏了,赶紧将石头捡起来,捧在手心里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兔子。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他的背影。
欧阳和月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时,米粒儿正焦急的等在门外,欧阳和月离开没多久,皇上就来了。
这大清早的皇上下朝去了一下皇太后那里,径直就赶来了欧阳和月这里。
“主子你可回来了。皇上来了,奴婢撒谎说您去散步了,他在里面等着您呢。”
欧阳和月赶紧擦了擦眼睛,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带着笑脸进了门。
苏南歌正在看她放在桌子上,没有完工的香囊。
“你这绣工不错啊,还有这心思。”
苏南歌将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他刚才在这里坐了半天了,其实来的时候看到她和苏离在凉亭了,只是假装没看到。
原本想要折回去,但是这宫里头人多眼杂,他担心给欧阳和月带来麻烦,索性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过来等她了。
“皇上喜欢?”
米粒儿替欧阳和月将披风取下挂了起来,欧阳和月移了步子走到苏南歌面前。
虽然已经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是刚哭过的眼睛怎么也骗不了人。
“你见过他了?”
苏南歌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囊,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欧阳和月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他是皇上,她是妃子。皇上的女人怎么可以背着他却见其它男人。
她正准备下跪认错,却被他一把拉住。
仿佛他会猜到她要做什么一样。
“皇上我……”
欧阳和月总是改不了她对自己的称呼,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那么久的人,回到古代,就算是过了三年,很多的习惯也是改不掉的。
“寡人知道,寡人不怨你。”苏南歌不等她把话说出口,就已经原谅了她。
“别的女人寡人不在乎,可是你。如果你不爱寡人,寡人是不会强求你的。”
欧阳和月的泪水又来了,她真恨自己,恨自己没出息动不动就哭,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从来没有人如此的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如此的善解人意,如此的温暖。
“明天就是除夕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苏南歌看着她,她的眼圈儿里还布满红色血丝,刚才她一定很伤心吧。难道她的心里苏离对她就那么重要,她却不知道他等了她那么久吗?
而苏离仅仅就是凭着他的外表,就让她对他倾心了。
“寡人要将你册封为皇妃,这样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苏南歌突然大笑起来,笑的不像他,像个无知的孩子。
“说什么呢,这绝对不行。我还没等成为皇妃,估计就已经被暗算致死了。我没有后台,而皇上你现在才刚刚当政,怎么可以树敌。如果真有这个想法也要缓缓。”
欧阳和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想起电视剧中,那些为了册封丢掉性命的妃子,她就觉得两股打颤。
“你怕什么?那些人能把寡人怎样,这是寡人的天下,他们能耐我何?”
苏南歌觉得现在唯一能够让欧阳和月对他产生依恋的,估计也就是给她无上的权力了。
“我不同意,如果你现在这么做,我会被你害死的。”
欧阳和月已经不难过了,现在却是对这个失去理智的皇上的深深担心。
这个家伙看起来似乎很是理智,但是那只不过是他的表面罢了,事实上他却像个孩子一般,有着另一面的脆弱。
只是在别人面前,他都是伪装着,像是个难以接近的人。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欧阳和月突然生气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你这是逼着寡人册封你吗?你敢不理寡人?”
他背负起双手,假装生气,“哼,寡人这就去找祖女乃女乃,看看她老人家什么意思。”
“不要,你还是不要去挑弄这些事儿了,不要让皇老太后担心了。”
欧阳和月抓住他的衣袖,他停下脚步,其实原本就是做做样子,也没打算真走,所以欧阳和月只是轻轻一拽他就停下了。
“哼!”
假装还在生气,并不妥协的样子。
“来,这个给你,只要现在不动要册封我的想法?”
欧阳和月举着刚才他爱不释手的香囊,朝着他摇晃了几下利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