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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太医醒来后,四肢给人绑了起来。
黑漆漆的屋子里,对面的人隐没在暗处,封太医惊恐睁大了双眼,却看不清对方。
“不必害怕,我们不是恶人。”来人声音沙哑,听得封太医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呜呜。”他被封住了口,不能说话。
那人抽出了刀子,寒光闪闪,封太医挣扎的动作倏然停止了,却见那人从身后揪出一只兔子,生生一刀往脖子一割,兔子挣扎间血流满地,不动了,他抽出血淋淋的刀子,又是一刀下去,将半边皮给剥了下来。
“问你话,老实点。我也知道你们太医这一行也是有忌讳的,皇家的事我们也不行多知道。仅问你一件事,今日宫里,你给谁看病?什么病?”顿了顿,又提醒道,“可别说谎话,宫里头现在人少得可怜,谁病了一查就出来,爷我懒得很,只好直接抓了你问一问了。”
“呜呜呜。”封太医示意他放开他的嘴巴。
那人桀桀笑了几声,“宫里的人都会让你守口如瓶的吧?放心,爷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不强人所难,这里有纸笔,写下来吧,也算不得是你说出来的。”
封太医被人解开了双手,他惊魂未定,双手哆嗦着握着笔,蘸了蘸黑墨水,往纸上写下他需要保命的消息。
程国公府邸。
程忠君一掌拍下,“简直气煞我也!”
“老爷别生气,来喝喝茶!”姨娘们都围了上来,却胆战心惊的,面面相觑。
“夫人呢?”程忠君扫视一圈,见她们不回答,一把挥掉了她们的茶杯,“滚回去!”
一房妻妾作鸟兽散,老爷很久不曾有过这么大的火气了,她们的日子恐怕又不好过了。不过,她们可以去找找夫人,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安抚一下老爷的脾气。
程夫人是个清新淡雅的女人,年过五十,却依旧保养得如同三十岁一般。她听了一群妻妾说的话,也知道是丈夫去朝堂受气了,大概也没能请到北辰魄回来。
话说,她这个外孙啊,是棵好苗子,就是不爱听话。除了他娘,现在还能勉强听听他师父的话,她和丈夫对此也是颇为无策。
程夫人亲自出马,成功安抚了程国公,小厮丫鬟们又不由得赞叹一番,老爷夫人感情真好,脾气暴躁的老爷也只有温柔如水的夫人才能制服。
程国公的确爱自己的妻子,偶尔发个脾气也是为了要夫人安慰。不过,今日没有闲情好好说话了,为了夫人要见一见外孙的念想,他要出去一趟。
秘密见了黎越天,程国公让他想办法让北辰魄回国公府邸住一阵子。
“本国公刚接到消息,魄儿病了,还住进了长乐宫。这事你竟然不知道?”程国公一脸怒意,若他也稳不住魄儿,要他何用。
黎越天心里也惊讶,却装作不屑道,“那只是我的乖徒儿与帝女周旋的伎俩罢了。本将可不会让你的乖外孙着了帝女的道。国公大人对于这些小道消息可别打听得太多了,会影响判断的。”
“哼,如此,本国公这几日可就要请旨让魄儿到府邸住一住,你和魄儿先说说吧。”
黎越天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烦躁了:这个徒儿屡次不听劝告,如今竟然还住到了长乐宫?莫不是怕我对帝女出手?
如此,倒是不怪为师心狠手辣了。
北辰魄这高烧一日,李薇守着长乐宫,安抚他放开了床柱,总算将他挪回了重华宫。
程国公入宫看望了北辰魄,见他高烧不退,也是紧张着急。然而这孩子不待见他,他一靠近床边就挥手赶人,也不知道是烧得迷糊还是眼花了,竟然将他认作噩梦里的坏人,程国公心里不甘,退后了几步,却看着李薇近身安慰,魄儿竟然不推不拒,两姐弟感情似乎不是一般的好,心中的不安和疑团渐渐扩大。
送走程国公,李薇总算松了口气。
养了两日,北辰魄总算清醒过来了,喉咙还有些沙哑,又因高烧,更得小心护着,李薇禁制他说一个字,床边都放着笔墨纸砚,北辰魄却未曾提笔写过一个字。
李薇今日处理了政事,本想着去重华宫,又听到宫外有消息传来,那与陈多佐一伙的学子又要挟贫困子弟交出科考推荐书,不交的人被暴打一顿,家里人也受了牵连,她勒令肖良义配合维太傅处理,将闹事的学子全部除名,不可参加科考。
忙到日渐西斜,李薇从一丢奏折中起身,看了看身边空着的位置,心里也不好受。
摄政王这几日下朝就走,也不来找她一起商讨政事了,害得她工作量倍增。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你一个男人和小孩打架还伤了人家,现在却把火气烧到我身上吗?这样的惩罚我真是冤枉死了。
“崔越,你能去问问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吗?为何罢工了?朕这每日跑上跑下的,腿都酸死了,他就一句话不说,连骑射课都不上了?不是说还要教朕武功的吗?”。
崔越茫然,“陛下,属下也不知道。”这几日的气氛,他和崔成也是知道的,自从十七殿下受伤后,王爷似乎就沉默了不少,同陛下也疏远了不少。可崔磊大哥没有消息传来,他们也不能妄加揣测。
“罢了。”李薇长叹一声,往重华宫走去。
膳食也跟着端进了重华宫内。
姐弟两坐在桌边,无声无息。
北辰魄喝着粥,李薇依旧大口吃着肉,偶尔在他的眼神下会夹几根菜。
饭后,北辰魄提了笔,写下病后的第一句话。
“臣弟想在长乐宫住。”
李薇扶额,这小孩怎么就这么能折腾?
“不给朕一个合适的理由,你别想再进长乐宫。”李薇想着那天要应付程国公的事,她头又疼了,这破小孩真的不能惯着。
“臣弟一个人睡会做噩梦。”他早就想好了理由,写完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李薇想到了太医今日的诊断,说北辰魄心思过虑,睡眠不好,常常惊醒的话对于病情不利,她就奇怪了,“平时不都睡在重华宫么?怎么这几日就有噩梦了?”
“皇姐这几日不让臣弟睡椅子,睡床上臣弟就会做噩梦。臣弟前几日在长乐宫,发觉在那里的床上能睡得很好。”
李薇本以为那次她闯入重华宫看到他睡在椅子上是特例,没想到他平日也是这么睡的,于是要帮忙将他矫正过来,未曾想到他睡个觉也会噩梦连连。
这一天,李薇最终没有答应他。
然而到了后半夜,她又被传报,北辰魄高烧。
李薇惊醒,坐蒙了半宿。翌日请了法师过来作法,随后下旨,说北辰魄病重,按他本人意愿,并请了大师作法,唯有搬入长乐宫才能镇住梦靥。
所以,北辰魄就以养病的理由挪到长乐宫偏殿。
这事第一时间传到了官千翊耳朵里,他沉默片刻,望着书桌上在白日里依旧璀璨精致的流萤灯,抚模着绳结上的一小缀流苏。
“上位者,如明灯芯蕊。这盏流萤灯,若需保它百年明若星辰,崔磊,你说,需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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