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晨光熹微,秦府后门一抹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秦惜儿一身灰色布衣,怀中塞了几张银票,面纱下的脸上褶皱不堪,眼皮耷拉着看不见她的眼睛,整张脸让人不忍直视,好在那面纱遮挡了住了这丑颜。
京城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有几个人,秦惜儿娇小的身子穿梭在其中,径直的往那京城最大的药铺走去。
京慈房大药铺,京城最大的药铺,也为皇家提供药材供应,平常的药材是都可以买到,一些稀有的药材有钱也是可以买到,只是,秦惜儿从百草谷中带来的药材均是稀世罕见。
“掌柜的,请问这里有这些药材吗?”。秦惜儿将手中抄写方子递给京慈房大药铺的掌柜。
掌柜见来着是个小孩,眼中有些不屑,这京慈房是这种没钱的人来的地方吗,还问有没有这些药材,这世间有京慈房没有的药材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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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光移到那纸张上,他便愣住了,除了几味平常药材,其他的像什么七叶莲、什么白色花,血色茶他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惊讶的看向秦惜儿,又低头看了看那些药名,掌柜有些生气的将手里的方子拍在了柜台上,有些生气的道,“你这无知小儿,你拿个假方子到我京慈房,你是哪家药房派来我京慈房捣乱的?”
说完掌柜的伸手想要抓向秦惜儿,可此时的秦惜儿有些不明所以,这些药材她明明用过,而且在百草集中皆有记载,可不知为何这药铺掌柜却不知所以。
后退了一步后环顾四周,这的确是药房,鼻端萦绕的药草味道就可以证明,可为何……
掌柜见没抓到秦惜儿,便从柜台后边绕了出来,想要将秦惜儿抓住,后边打杂的小厮听到了前边的动静,便跑了出来。
小厮们见展柜一脸生气的想要抓住秦惜儿,便也涌了上来围在秦惜儿四周。
秦惜儿没想到买个药材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药材她能确定世间有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掌柜的竟然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定不能给秦府惹了麻烦,看了看四周围着她的小厮,冷着声音对着掌柜开口,“京慈房没有的药材就说我是捣乱,这就是京慈房的做法吗?”。
小厮们听到秦惜儿的话都愣了愣,转头看向掌柜,掌柜见小厮们眼神中有了犹豫,见秦惜儿被围了起来,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缓缓开口,“我京慈房会什么药材没有,就是皇宫里头的药材都是我京慈房在供应,你这小儿竟敢信口雌黄,你就不怕我将你送到官府。”
眼见天色亮了起来,京慈房外来往的人也越来越多,一些路过的人见此情景都驻足开始往京慈房中望去,秦惜儿知道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这掌柜定不会放她离开,皱了皱眉,可她该如何证明这这些药材是的确存在的呢。
在秦惜儿正苦恼不已时,只见一身着白色锦衣的俊公子从人群中走出,书生的斯文气息让人觉得如同一株清菊般别有韵味,身旁跟着的两个小厮小心的将人群拨开让他缓缓前行,他的脸上有着一抹淡定的微笑,却在看到被小厮围着的秦惜儿时轻轻的皱了皱眉眉。
此人便是孟家三少爷孟凡,而京慈房便是孟家的主业,孟家世代为医,随着世代积累和为善,让孟家成了第一医家,而孟家的子女都从小习医,这孟凡更是从小就被赋予了厚望的学医天才。
今日正好由孟凡到京慈房查看账目,却不想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京慈房平日里济世救人得世人所信赖,却不想今日却发生了如此之事。
那些小厮一脸惊讶的看着朝他们而来的孟凡,这三少爷平时里温和无比,却让他们这些小厮大心里敬佩,今日之事没有弄清缘由,却被三少爷碰了个正着,心里有些担心的同时心中又有了主心骨。
小厮们都侧身对着孟凡弯腰道,“三少爷!”
掌柜的随着小厮们的声音回头过去看到了孟凡,一脸谄媚的转身往孟凡快步走去,走到孟凡的身旁便一脸气愤的开口报告,“三少爷,此小儿甚是无理,拿了张胡乱写的房子来买药材,可那方子上大部分药材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我们京慈房什么药材没有,这小儿明明就是来捣乱的。”
听完掌柜的话,孟凡侧眼向秦惜儿看去,眼神里有着一丝狐疑的,“哦?那药方拿给我看看……”
掌柜的一听孟凡要看药方便快步的往柜台走去,他在这京慈房做了几十年,他就不信这小儿会比他知道的多,便抬眼想秦惜儿的方向示威,只要三少爷确定了这些药材都是无稽之谈的话,那他一定会将这黄口小儿送去官府。
掌柜的一举一动都被孟凡和秦惜儿看在眼里,孟凡是有些疑惑,一般的药材掌柜都是知道的,而且京慈房不乏有一些珍稀的药材,更不说进贡到公众的药材,可掌柜的都没见过的药材,会是什么呢?还是说真是来捣乱的,孟凡在心中思考着。
孟凡接过药方,视线刚接触到药方,便震惊的看向秦惜儿,这个孩子什么来路,这方子上的药材竟是他在传家医书中见过,而且看这方子,他竟不知道这方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学医十几载,这是第一次看见让他一头雾水的药方。
秦惜儿见孟凡看过药方后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便知这位公子怕是知道这些药材的,心中一喜,只要这药材到手,她便可以开始分析血液毒素的成分。
只是,这些药材孟凡只是在书中见过,而书中记录甚少,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方子是如何得来的,上前一步,挥退了围着秦惜儿的小厮,开口问道,“这位小公子,请问你这药方是从何处得来,这方子你是用来做什么的?”
秦惜儿没想到他上前来只是问着方子的来源和用处,这方子本是她写的,而用处当然她不会告知眼前这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的问道,“公子可识得这方中的药材,可有这些药材?”
孟凡没想到自己的问题竟没得到回答,反而被反问了回来,打量了一番秦惜儿后,轻叹了一口气才道,“此方中的药材在下曾在医书中见过,却从亲眼见过,我京慈房虽是百年老店,却没有此等药材,之前的事还请小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