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云冉阳那只大手伸过来,就要去解她腰间的大带,凤言急忙向后一闪身。
没想到她此时身轻如燕,居然一跃蹿出半仗远,如果不是这屋子不够大,她恐怕还能跳得更远呢!
咦?这是怎么回事儿?凤言心中大感疑惑,却又升起了阵阵的小激动。
云冉阳也没料到凤言能躲得那样儿快,而他居然连她的衣角儿也没碰着,这令云冉阳大伤自尊。
半眯着双眸看着她,只见她兴奋的前窜后跳的,身子竟然像一片叶子般轻盈,动作居然比猿猴还要快。
“丫头,看来那并蒂灵芝助你内力大增了。”观察半晌后,云冉阳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凤言激动的蹿了过来,绕着云冉阳又蹦又跳,眼睛瞪得像一对儿大铃铛,控制不住的问了一遍又一遍。
+.++自己也是有内力的人了啊!这个消息简直是太令人振奋了,比方华倦娶她上花轿还让人高兴呢!
云冉阳被她绕得有些头晕,他这内力损耗得太过严重,根本和她伤不起这个神,于是伸出手想揪住她的小胳膊,让她消停下来别再绕了。
可是,他拽了两把也没将她揪住,就连她的衣袂也没模着分毫,这可真是对云冉阳男权主义的极大挑战。
“快给我停下来。”云冉阳有些恼怒的低吼起来。
这一声吼真把凤言吓了一跳,一幅做错事的样子来到云冉阳面前,委屈的朝着他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他不高兴了。
“我头晕,过来扶着我。”一半儿原因是身体真的虚弱,另一半儿原因是自己居然抓不着她了,这样儿的事实令云冉阳不仅挫败,并且沮丧。
本来这丫头就滑得跟只泥鳅似的,但是他还是能治得住她的,可如今她内力大增了,轻功也比从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他即便是恢复了功力,怕也难以驾驭她了。
这可怎么好?看来他要加紧练功了,才能将这丫头控制在自己的手心儿里。
云冉阳心里头的翻江倒海,凤言哪里知道,望着他惨白的一张脸,真以为他头晕的厉害呢!
于是乖乖的伸出一双柔软的小胳膊,一只手扶着他的臂,一只手缠着他的腰,刚刚站好,只见他一只大胳膊就架上了她纤瘦的小肩头,整个身体都斜靠在了她柔柔暖暖的小身子上。
真的伤得这么重吗?凤言有些担心的抬眸,望了一眼云冉阳略显虚弱的脸庞,心里升起了阵阵的内疚来。
如果不是为她疗伤,他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呢?
“您的身体还好吧?”凤言架着云冉阳的庞大身躯,踉踉跄跄的往外走,来到密室的门口儿处,战战兢兢的开口问。
本来云冉阳没那么虚弱,只是方才伤了自尊心了,所以才会如此的颓废。
不过,他发现此时虚弱的表现,却令凤言倍感自责起来,如今心甘情愿的照顾着他,到是意外的收获。
“不好,为你疗伤,损伤了我太多的内力,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了。”来到石门前,云冉阳故意以头抵着石墙,一只手扶着凤言软乎乎的小肩膀,另一只手触动着机关。
‘咔嚓。’一声响,石门大开了,守在门口儿的侍卫一见云将军出来了,纷纷行上前来。
“将军,将军。”侍卫们关切的询问,见到云冉阳羸弱的样子,就要上前扶着他。
云冉阳一摆手,让侍卫们都退下,依旧架着凤言小小的肩头,朝着他的房间走,边走边说道:“我是因你才伤成这样儿的,我不用别人照顾,只用你一个。”
云冉阳说得是理所当然,似乎凤言要是拒绝了,便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一样。
凤言累得气喘吁吁的,也不敢出一声儿,微蹙着小眉头寻思着:罢了,谁让自己欠他的呢?照顾他也是天经地义的。
“您放心修养吧,我定然会仔细服侍您的。”脖子被他压得酸酸的,凤言努力抬起头,额头上的汗珠子都冒出来了,朝着云冉阳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硬得不好使,他就来软的,结果这一脆弱,凤言还真就吃这一套了。云冉阳暗自勾了勾唇,心里美得开了花儿。
不是他不想来硬的,而是如今他还真追不上她,怕她一个急眼跑了怎么办?
就这样儿,凤言服服帖帖的服侍着云冉阳的生活起居,活月兑月兑一个使唤丫头。
可她连个丫头还不如呢,还要被他挑三拣四的。
这不,又对她的穿着不满意了,让她回屋换衣服呢!她这身衣服怎么了?这可是和乔胥特意要的小号侍卫服,穿在她身上真是英姿飒爽、威武异常!
她不想再穿女装了,云冉阳为她选的那些衣服不仅麻烦,还很暴露,穿起来真是不自在。这云将军您是养伤还是养眼?怎么那么多个毛病呢?
刚转过月亮门儿,朝着自己屋里走,这云将军可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真是将她的骨头都累酥了。
“啊真是困死我了。”凤言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心头合计着一会儿补个觉再回去。
忽然身后一阵恶风起,凤言机警的一闪身,蹿到一旁抬眼观看。
“哼!臭小子,原来你还没死?”一阵脂粉香扑鼻而来,身后一名妖艳女子手持马鞭朝着凤言狠狠砸了下来。
这力道可真不小,朝着凤言粉女敕粉女敕的小脸儿就抽过来,只要被她抽上,那定然会揭去一层皮。
这不是云冉阳那红颜知己秋裳吗?怎么刚一见到她就下狠手呢?这女人疯了吗?
凤言连续几个闪身,秋裳累得浑身冒汗、气喘吁吁也没能抽上她,真是气得她杏眼圆睁。
“慢着!你为什么见人就打?”见她再次举起马鞭又要抽过来,凤言厉声阻止着。
“哼!臭小子,上次你偷了我的马,还以一首破诗陷害我,这笔帐我还没找你清算呢!今天我不抽死你才怪!”
自从那日被云冉阳送回大营后,秋裳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后来听云白说是因为凤言的那首诗才惹得他迁怒于她,她怎么能不将凤言恨之入骨?
如今,她千方百计的通过关系才找到三江镇来,守门的侍卫一见是她也没敢拦着。而她还没见到云冉阳呢,居然遇到了这个臭小子,可真是冤家路窄!
望着秋裳一张如花俏脸扭曲得变了形,丝毫看不出优雅端庄来,什么温婉可人、什么秀外慧中,她凤言怎么就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呢?真不知道这云冉阳是个什么眼神儿!
唉!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儿!见到貌美如花的女人,判断力就直线往下降!凤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控制不住的月复诽起来。
可是,对于秋裳的声声指控令凤言蹙紧了眉,她做过的事儿自然担当,可没做过的事儿她可不能背黑锅。
“秋裳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偷了你的马,又何时陷害你了?”凤言望着她酷似冰锥一般的双眸,十分不解的询问起来。
一句话惹得秋裳是怒火中烧,这小子将她害得这样儿惨,居然还不承认,简直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要知道她虽说还没入了云家的门,但是她与云冉阳的关系早就闹得风风火火、满城皆知了。云冉阳为了她不惜与容捷郡主冷战了半年之久,就连云老王爷最终都规劝自己的女儿不要太过较真儿了。
所以,一旦云冉阳与容捷郡主大婚,他二话不说一定会接自己进府的。虽说没有正妻的名份,但云冉阳定然会将所有恩宠都给她一人。等她再替他生个一男半女的,那地位与尊宠肯定不亚于容捷郡主。
霄云营的人,上至副将军,下至普通士卒,哪一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像马厩小李子那样儿讨好她的人数也数不清!
可这个该死的小贼,却不将她放在眼里,得罪了她不说,居然还不承认!
“哼!血口喷人?今儿个本姑娘就要让你明白,得罪我的后果!”秋裳娇艳如花的俏脸上,早已泛起了狰狞的狠戾,将马鞭早早扬起,朝着凤言的脸庞狠狠就是一下子。
这一下真将凤言给激怒了!
本来云冉阳有意无意的将自己与她对比,使她心里头对这个秋裳就没什么好感,虽称不上憎恨,却也是嫉妒得不行不行的。
如今,她不但栽赃自己,还对自己招儿招儿下狠手,这哪一下被她捎上了,也会毁了她那张动人的小脸儿的。
不管云冉阳怎么看,凤言自认为自己长得还不错,甚至,还是很不错滴!
云冉阳不是说她有内力了吗?可这内力到底有什么用凤言还不清楚,不过,这次到是可以拿这个可恶的女人试试手儿!
云将军,既然我欺负不了你,那么,欺负一下你的女人让姑女乃女乃我出出气,总该可以吧?想到这一层,凤言扯了扯嘴角儿,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来。
“啪”的一声响,牛筋做的皮鞭抽打在地面,将地上抽出一道沟壑,凤言趁机一转身,神出鬼没的来到了秋裳的跟前,一把攥住了她白女敕女敕的小手腕儿。
“哼!小美人儿,这么发脾气可就不美了!”一只手攥着秋裳的手腕儿,凤言邪邪的勾了勾唇,脸上挂满了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