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东倒西歪的,被青青搀扶着来到房间,一头扎到了床上。
“小美人儿,你快过来呀,过来陪着小爷睡。”未央拉着青青的胳膊往下拽,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青青一个没站稳倒在床上了,嘴里咯咯咯的笑着。
“小公子,到头来还是奴家好吧?伺候人光凭脸蛋儿可不行,您说是不是?”
青青还在纠结着未央觉得自己不够美的事儿。
未央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朝着她邪邪一笑说道:“好不好的小爷我还不知道呢,不过美人儿你光说不练怎么行?把衣服月兑了,让小爷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料!”
青青一听这位还真是个急脾气,刚进屋就要办事儿,一刻也不耽误,这样儿的客人倒也省事。
青青娇柔一笑,柔媚的推了未央一把,故作含羞。
—无—错—小说“公子可真是着急,不想看看奴家的本事吗?”。
未央心头升起一阵烦躁,心中暗道:你那些个勾搭人的本事我比你还门儿清呢,用得着你给我演示吗?
未央伸出手来攥紧她的下巴,朝着她狠狠说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快点儿!”
青青吓了一跳,下巴被她攥得生疼,脸上的笑容也凝结在一处。
乖乖的月兑了身上的衣服,心中暗骂:看他人模狗样儿,原来是个色魔加变态。
就让自己月兑光了,他一件也不月兑,难道是要玩点儿特别的?
忽然觉得面前这位俊俏小公子没那么可爱了,他脸上的笑也透着邪恶,直让青青心里打起鼓来,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个姐妹曾经遇到个太监,自己不月兑衣服,带着一堆变态的玩意儿蹂躏人,出来后身上都是伤。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位,细皮女敕肉的,胡茬儿都没有,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太监,越想心里越害怕。
战战兢兢的月兑完身上的衣服,青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朝着未央说道:“公子,奴家月兑完了,公子是不是也……”
一句话没说完,青青只觉得后脑勺被狠狠啪了一掌,眼白一翻倒在了香软的床上。
未央瞟了一眼倒在床上的青青,月兑得可真够干净的,丝缕未挂,那浑圆的胸脯儿还真有料。
“妖精!”一见比她丰满多了,未央怒骂。
未央移身下了床,月兑上的袍子,拾起青青月兑下来的衣服提鼻一闻,一股子脂粉香,直熏得未央脑仁儿疼。
摇晃了好半天,衣服上的味道才散了一些,未央将青青的衣服穿在身上。
“娘的!这回可亏大发了!”衣服上身后,半个胸脯儿都露在外头了,胳膊和腰都是透明的,虽说外头还罩了一层纱,但是一眼就能看个究竟。
她这牺牲得可是有点儿大啊!
婉儿啊婉儿,为了救你,我可是豁出去了!
将青青头上的钗环解了下来,未央按照她的样子倌个发髻,弄了个大概齐的样子,端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出门。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青青,白花花的一片肉晾着,也着实不雅观,于是未央眼球一转,将棉被一拉给她盖在身上。
青青脸朝里头,棉被一盖,看那背影儿和她还真有几分相像。
未央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端着酒壶出了门,还没转过身呢,就听背后有人叫她。
“青青,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一楼门口儿迎客的姑娘朝着她打招呼。
“是啊!那小子睡着了!”未央心头一惊,学着青青的口吻回答着。
“呵呵呵!那小子粉团儿似的,一看就是个不中用的,哈哈哈哈!”一楼的姑娘嗤笑着。
“宝贝儿,你说谁不中用呢?爷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个男子扑了上来,把一楼和她搭话的姑娘抱走了!
“呼!”未央长出了一口气,真是把她的小心脏吓的七上八下的!
“你才不中用呢!你们全家都不中用!”未央朝着一楼小声咒骂着。
端着酒壶上楼梯,未央半垂着脑袋往三楼冬染姑娘的房间走,趁人没注意,一推门儿进了冬染姑娘隔壁的房间。
冬染姑娘房中的客人,似乎是个重要的人物,她受风如澈指使,前来一探究竟。
房间里光线很暗,厚厚的窗帘儿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未央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把酒壶放在桌上,朝着里间儿走去。
里间儿放了一张巨大的雕花木床,红络幔帐低低垂着,未央拾起桌上一只空碗,朝着木床走去,打算用碗抵在床里头的墙上窃听情报。
“哗啦!”未央伸手拉开幔帐,纵身一跃跳上床,回身将幔帐拉好,忽然觉得背后冷风四起,将她吓了个半死。
一柄冷冰冰的匕首架上了她的脖子,煞气十足的威胁声响起。
“别动!”
还真是出师不利,这他娘的,又遇上了谁?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未央只好乖乖的不敢动,只答了一句:“不动,我不动,好汉饶命,不要杀我!”
床上居然有人!风如澈,你的情报到底准不准啊?你不是说隔壁没人吗?玩老娘呢?
未央两只小手儿握了握,对风如澈恨之入骨!
一只大手捂上了她的嘴,未央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顿的挣扎,那只大手才松了松。
“未央,是你!”看清了她的脸,男子惊讶的低问。
艾玛!遇到熟人了,看来自己还死不了。
可是转过头来定睛一瞧,面前一张陌生的脸,自己并不认识。
未央惊愕,瞪圆一双眼睛问道:“你是谁?”
还没等男子回答,只听到隔壁房间有了动静,男子朝着未央“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未央疑惑的望了那男子一眼,只见男子把匕首收了起来,向她浅浅一笑。
这男人好奇怪,是嫖/客还是男/妓?
如果是嫖/客,不会把她当成妓/女嫖了吧?毕竟自己如今一身妓/女打扮!
未央戒备的向里头缩了缩小身子。
可如果他是男/妓呢?
未央好奇的望了他一眼,只见他剑眉朗目,英气勃发,虽不像云冉阳那般冷,却也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原来男/妓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儿,她原本以为冷乔若那样儿的娘炮儿才能做妓/男。
可是今日,整个颠覆了她的三观了。
先是风如澈那样儿的风度儒雅型,如今又是这位英气勃发型,都是男人中的上品,难道型男都被收到青楼了?
好可惜!
未央惋惜着面前男子的命运多舛,想必他也是个可怜人!
男子并不知道她脑袋里想的什么,只见她望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他认出自己呢,虽说不方便说话,男子朝着她温柔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嫖/客?男/妓?
未央有些凌乱了!
这男人拍自己脑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嫖她?服侍她?从拍脑袋开始?
又向里头躲了躲,未央眼中满是戒备。
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听见是个女子。
可是说话的内容却听不清。
未央连忙将手上的茶碗扣在墙上,附上耳朵倾听起来。
男子耳朵贴着墙面,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于是学着上官未央的样子,也拿起一只茶碗扣在墙上窃听着。
这一下子,可是听清楚了!
隔壁传来男子与女子急促的喘息声,还有隐隐约约的撞击声,那声音似乎是……哇!
未央大窘,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心口,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听。
这是……情报?风如澈,你不是玩我吧?
抬头正对上陌生男子的双眼,男子也学着她的样子倾听着,样子看起来十分严肃,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是自己想法太龌龊了?那声音与自己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可是,这声音明明与她那次偷盗时,撞见富商与小妾做的那些事儿,是那么类似啊!
只是那一次只有她自己在场,并没有面前这男人,所以未央倒也没觉得这么的尴尬。
再次抬眸望了一眼陌生男子,只见他依然一脸镇定的窃听着,这让未央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于是,未央扣上茶碗儿继续听了起来。
隔壁的声音依旧,只比刚才听到的更加剧烈,未央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浑身燥热,热血沸腾。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只见他依旧一脸沉稳,仔细聆听。
好似她所听到的与他听到的声音,完全是不同的!
果然是青楼出来的人,这些个事情都习以为常了,未央更加断定了他是男/妓的可能性。
未央被刺激的不行了,这样儿的动静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张脸红得像一块红布,火辣辣的发起烧来。
男子望了她一眼,依旧朝着她温柔一笑,继而又全神贯注的听着。
直到夜色降临,屋中漆黑一片,隔壁发出脚步声,男子这才放下手上的碗,一把拉起未央来:“他要离开,我们跟着他!”
男子在未央耳畔低语。
原来他也是探子!
不是嫖/客也不是男/妓?
他这探子做的得可比她敬业多了,未央整个儿的窃听任务,除了听了一桩活/春/宫以外,啥也没听着。
不然一会儿问问他,一起分享一下情报呗!
“哗啦”一下,男子将自己的大氅围在了她身上,一把揽住她的腰,踢开窗子跃上了屋顶。
“放开我,不然我就喊!”被个陌生人劫持,虽然感觉不到他的敌意,可未央还是有些紧张。
“未央,我是表哥慕容毓,我不会伤害你的!”
看她吓得要喊救命,慕容毓心中着急,怕她惊动了那个男子,于是赶紧亮明身份。
“表哥?”未央被惊得有些傻眼了,自己如今一副妓/女打扮,居然让表哥撞见了,表哥会不会以为她是个青楼女子?
刚才还与他一起听了一场活/春/宫!
我的个娘啊!
十几年没见了,和表哥重逢却是这样儿一个情景?
节操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