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照面,七八匹马全部摔倒在地,还有一匹直接四仰八叉的摔到了官道,马匹上的人摔的那就更惨了,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短短几分钟而已,这些人就全部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
“这是怎么回事”林管家怒气冲冲的看着面前的烂摊子。
王直连忙从树林里爬了出来,刚才跑的太快,在地上摔了一跤,这会儿浑身灰扑扑的:“这个安王的命令,在这里设卡,来人不下马也就罢了,还敢冲击卡哨,简直岂有此理。”王直说的很硬气,毕竟他可是专门在此设卡的,这些人见到管卡不下马,还将他吓得屁滚尿流的,还是在他这些手下面前,简直太掉分了,所以他现在是要找回面子。
“设卡,就你们….”林管家反射性的就要发脾气,突然想到,那个姓孟的家伙不是带着王爷往这里跑了吗,难道也被拦截下来了?
“我们就是安王府的人,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刚才有没有拦住一匹马,上面有两个人”生怕出现纰漏,林管家还将腰间的令牌出示给王直看。
王直傻了,王直身后的那二十个手下也傻了。
王直很惨,因为他做错事情了,并且还错的离谱,他将该拦截的人给放跑了,而不该拦截的人给拦住了,所以现在有一个算一个,整整二十一个人,现在全部被绑住手脚扔到官道旁的树林子里。
树林子里白天算好,可以阻挡太阳,晚上就不行了,虫蝇乱飞,很快,王直身上就被叮咬的满是包,就这样双手被绑,想挠都挠不到,只能睁眼到天明。
孟栩苒暂时摆月兑了追兵,但是依旧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袭,孟栩苒常年骑马,即使受伤了,问题也不大,但是被架在马背上的安王就不一样了,现在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了一片小树林,孟栩苒一下子从马上跳了下来,顺便也将安王扯了下来。
看着孟栩苒森冷的表情,安王突然觉得不妥,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了,直接大声的叫嚷起来:“孟督主,您就放过我一条老命吧,您看您要回城,我也拖累您的脚程不是。”
“放了你,然后让你发信号,引人来追我,难道安王你觉得我很好骗?”孟栩苒冷冷的看着安王,没想到他只是稍一疏忽,就被这个安王盯上,安王这人平常也没多大本事,以前还经常对他溜须拍马,没想到这种人咬人的时候,却是最疼的,他这次带出来的二十人,就他和孟玉活了下来,其他的人全部被这个安王下令砍死。
安王连忙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我怎么会发信号,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在马背上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的,您就发发慈悲,放我一马怎么样。”安王现在真的后悔了,他当时为什么不果断一些,将这个孟栩苒给留在跃马涧,要是当时将孟栩苒给留在了跃马涧,那么他早就能回到京城去庆功了。
“不怎么样”孟栩苒冷笑起来:“放了你一马,我该怎么向我死去的那几个属下交代。”
安王猛地抬头,在看清楚孟栩苒的表情之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孟督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就放我一马吧,我给钱,他们的抚恤我全出了,他们的家人本王也全养了,对了,这次孟督主损失最大,我愿意拿出十万两白银来赔偿孟督主的损失,您意下如何。”
“十万两,你的买命钱,就只有十万两?”孟栩苒的话里说不出的怪异,但是安王却没有听出来,只以为孟栩苒嫌钱少了。
“二十万两,二十万两,督主大人,我您是知道的,虽然是一个异性王,但是却没有多少实权,存不了多少银子,这二十万两几乎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愿意全部献给您,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就绕我这一回吧,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安王一边说一边哭,除了哭他现在的处境以外,还哭他二十万两的白银,这么多银子可是要捞好几年的啊。
在安王期许的目光下,孟栩苒笑着摇了摇头:“二十万两,还是太少。”
“您,还嫌不够,孟督主,我真的没有了啊。”
孟栩苒继续摇头:“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你就不觉得眼熟吗?”。
安王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孟栩苒一眼,发现孟栩苒没有说笑的意思之后,连忙抬起头,他发现马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就站在一片树林的跟前。
在看清这片树林的样子后,安王瞬间就抖如筛糠了,因为这时候他才发现,这片树林不是其他地方,竟然是当初他设计埋伏孟栩苒的地方跃马涧,甚至就在旁边的那颗树下,他亲自放了一箭,将孟栩苒的胳膊射伤。
一阵晚风吹来,虽然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收拾过了,但是这会儿安王依旧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深夜的树林里很是安静,这会儿甚至连虫鸣都听不到了,但是越是这样安静的环境,越让安王感觉到不安,想到以往孟栩苒的手段,安王吓的浑身哆嗦,他身后还有不少荣华富贵在等着他啊,怎么能就这样死了,特别是要死在这一片林子里,安王就更害怕了,这里可是当初他设伏设计孟栩苒的地方啊,这里可是死了不少孟栩苒的手下,别到时候做鬼,都有梦栩苒的手下相伴。
“孟孟督主,您,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我给您钱啊。”
孟栩苒没有回话,而是将手探入安王的怀里,一柄竹签被孟栩苒给拽了出来,讥笑的看着安王:“这就是你们相互之间的信号了吧,可是你们不觉得这东西太显眼了吗?”。
“督主大人,我们也不想的,我们也不想的,您就放过我吧”安王这会儿已经有些疯魔了,只会一个劲的求饶,其余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