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在心里早就将说辞想好了,看到疑惑的赵氏连忙笑着解释起来:“哎呀,我可真不是蒙你们,那地方也不差,就在齐水河边上,本来哪里也很不错的,就是前两年发大水,给淹了,今年正月才露出来,不过你们放心啊,齐水县的县令从上任以来,就开始修建堤坝,那儿肯定不会在淹了。”
今年正月才露出来?听到这种解释,赵氏都差点跳起来:“您说那儿被淹过,您还让我们去?”
婆子也有些尴尬,那块地方从露出来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结果去的人却渺渺无几,那么大块的地方荒着,县令让他们抓紧找人过去,甚至都想强行抓人过去,问题是县城周边的人都知道那里以前是什么模样,生怕哪天早上起来,自己就一命呜呼了,硬是没有人过去,县令可是保证了,只要有人过去,先不说卖地的提成,就是去一个人给二十文钱的花红。
“我也不瞒你们,那里的确被淹过,但是那边地价便宜啊,十两银子一亩地,还是在齐水县的边上,这事情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再说以往没大水的时候,那块地方也好好的几十年了,也不见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几十年没淹,这种概念谁敢赌啊,说不定人品不好,刚买下来就再次被淹了。
“这种事情我们可不敢赌,万一在发次打水,咱家虽然会游泳,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赵氏用隐晦的话表示她不太想要那地方。
婆子是什么,京城走街串巷的什么人没见过啊,想到这是一个难得的生意,连忙拦住了赵氏“别啊,那地方可是朝廷拨款,为了怕被侵吞,可是跟着咱们县令一起上路的,要知道若是那地方再次被淹,县令可是要人头落地的,这种情况下,那堤坝结可是实的不得了,绝对不会再被淹了。”
听到这样的内幕,赵氏觉得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她不太好做决定,而是将视线看向了赵东,说实话她还有些动心了,他们的银子不多,在齐水县买套房子也就将将够,但是他们一家还要吃喝嚼用,歌儿和小宝也大了,他们还想让孩子认认字什么的,这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县城旁边就不用种地了,直接种点菜,拿到县城里贩卖,来回也很方便。
赵东和赵氏的想法差不多,甚至在听说这快地在齐水河边上的时候,就有些心动了,这会儿看到赵氏也有想法了,就对赵氏就点了点头。
赵氏看到赵东也同意了,就知道这件事差不多了,但是想到那块地被淹过,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地方不会在被淹了吧。”
婆子一看有门,连忙保证:“绝对不会被淹,咱们县令经常亲自去河堤旁边巡查了的,一定不会被淹的,就是那边的人现在还比较少。”
这次往齐水河走,婆子明显脚步快了不少,对着赵家人也是紧紧的催着。
婆子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是没多少人,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地,也就是这里靠近齐水,地上都长满了草,才不会显得那么突瑞。
“房子需要你们自己盖,不过地契我我们可以帮你们提前办,到时候只要拿着地契和户籍,就直接能将房契拿下。”
婆子和赵氏在商量价钱,云歌则顺着不远的小路,慢慢的往齐水河那边走去,主要是云歌对于县令的巡视什么的,真心不怎么放心,云歌虽然长年在病床上,但是那些所谓的豆腐渣工程,和那些当官的,全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云歌相信这里安全,除非自己亲眼看到。
爬过一个陡坡,云歌就看到了堤坝,堤坝不算高,边上都是一个个巨大的石头,爬上堤坝云歌终于看到所谓的齐水了,果然是整个大乾王朝的命脉,最起码这条河够宽敞的,老远还能看到远处行驶中的船。
云歌算了一下,齐水河的水位不算高,在加上这堤坝修的还算牢固,几年之内这里想在被淹一次,似乎也不大可能。
在这里安家就这里安家吧,反正不管是小向村还是这里,对于云歌来说其实都差不多。
回到爹娘跟前,云歌发现这里又来办理不少人,走进一看云歌发现这些都是帮自家测量土地的,一根麻线拉到最长,然后从地上拿起一个木桩,两锤子将木桩锤到地里,然后就继续测量,这样的方式整整来了二十下,云歌知道,自家现在又属于二十亩地的地主了。
婆子拿着一百八十两银子,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检查了一番,就利索的将银票塞进了口袋,这动作看样子专门练过:“虽然少了二十两,但是和刚才说的一样,这地契我会帮你办好的,还有这里若是盖房子,你们最好还是找我们牙行,虽然有可能贵一些,但是速度肯定是最快的,也是最坚固的,房子这东西将来要传给孩子的,可不能马虎。”
尽管云歌觉得这又是婆子想捞好处,但是赵东还是答应了,一百两银子又这么撒了出去,婆子说明天一早就会安排人过来盖房子,顺便会将地契送过来。
房子没买成,但是地已经买好了,将来的房子也就在这里了,不过在盖房子期间,赵家人自然不可能住在露天地里,在和赵氏商量了一番之后,赵东觉得还是先在外面租住一两个月。
租住的地方在齐水县很好找,本来齐水县的人流量就大,人多的时候全县都没有多余的地方,人少的时候很多客栈都空着,现在金川正在大量蓄水,齐水这边的水就少了很多,新船太过危险,来往的船相对少一些。
经过婆子的介绍,赵家找到了一家相对偏僻一些的客栈,不过虽然偏僻,但是地方却不小,这个客栈分上下两层,还有一个较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晾晒着一些破旧的衣物,看样子也是这里租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