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在孟府呆了一个月,但对于动不动就下跪的事情,云歌还是有点不适应,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你们就原谅我娘这一次吧,我娘年纪大了,真的不能在经历牢狱之灾了”见云歌没说话,这个女人哭的更伤心了。
这,云歌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孟玉,话说,虽然人家碰瓷不对,骂人也不对,但是现在人家家里的闺女都跪下了认错了,是不是应该算了?毕竟她也没啥损失不是。
孟玉皱眉看了一眼前面的街面,就在对面街的三楼,几个人影若隐若现,注意力似乎集中在这里,孟玉一眼就看出来是几个有爵位的官员在上面吃饭。
虽然自家督主不在意他的名声,但他不能任由有人败坏督主的名声,所以最后只能看了看云歌,发现云歌也有些心软了,顿时就知道怎么办了。
“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这次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你们可知晓?”
跪在地上的青衣母女听到孟玉的话,顿时如蒙大赦,甚至都没有跟孟玉道谢,直接就钻进了旁边的街道,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看了一眼云歌一脸同情样子看着那对母女离开,孟玉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那对母女是一伙的。”
“一伙的?她们是母女啊,当然是一伙的啊。”
见云歌完全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孟玉只能明说了:“那个女儿一直就站在旁边,当然。你没有注意,那两个银饼子。那个女儿跪地上的时候,偷偷捏起了掉地上的那块。”
云歌双眼瞪的滚圆。即便经历了后世很多的骗术揭秘,但眼前这个骗术揭秘,真心是毁三观的上山之选。
这边这对母女一离开众人的视线,青衣母亲就瞪着粉衣女子:“拿出来。”
粉衣女子直接将头扭向别处,看都不看她母亲一眼,一个银饼子啊,要是稍微省着点,够她好吃好喝一个月,还能在添置一套衣服。
“你这个逆女。竟敢敢拿老娘的钱,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说着,青衣妇女就要打她女儿。
粉衣女子则一掌将青衣妇女推开:“别磨磨唧唧的了,你当我没看到,人家砸你脑门的时候用的也是银饼子,正好咱两一个一个,谁也别惦记谁的。”
“你”粉衣女子的话将青衣妇女气的脸色铁青,好半天都缓不过来气,可惜不管她怎样。粉衣女子都没有将银子拿出来的想法,最后青衣妇女只能恨恨的看了她女儿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见青衣妇女要回家,粉衣女子眼珠子一转:“娘你先回去哦。我先出去转转,看看还有什么赚钱的活计没有”说着也不等青衣女子反驳,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青衣妇女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果然养女孩就是没用,见天的家里事情不干。还学会抢她的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个东西。
不过话说,今天马车上的那个小贱人,长的到是和她家这个赔钱货有些像。
突然,青衣妇女的脚步生生的止住了,果然一开始就觉得那个小贱人长的有些眼熟,现在看来果不是和她家赔钱货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狐狸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她那个蔗妹一样,都是妖精。
云歌这边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往码头驶去,因为有了这番毁三观的认识,所以即使早上起的算早,但等到云歌到了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了,不甚明亮的太阳,将停在码头上的船上镀上了一片金光。
这会儿雪依旧很大,但是码头这块却不见积雪,主要是这来来往往的人将地上的雪全部踩化,被踩化了的雪上蒙着一层褐色,孟玉小心的将马车停好,一只手就接着云歌下了马车。
马车被停的距离码头很近,所以根本不需要云歌往雪面上踩,两步就上了船。
随着云歌上船之后,就有下人很迅速的将云歌的行李往船上搬运,船很大,船上这会儿也有不少人,一个个都忙忙碌碌的。
看着忙前忙后给自己帮忙的孟玉,云歌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能来送我。”
孟玉摇摇头:“这有什么好谢的,要说谢其实我还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当初我们在齐水县就会吃大亏。”
“那有什么,那主要救的是你家督主,你的话,就凭借你的身手,那里也饿不死”云歌这会儿只要想到孟栩苒,就有些不舒服,还说自己是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结果连个送别都没有,人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孟玉有些好笑的看着云歌,大概知道云歌是为什么生气,只能笑着对云歌说道:“督主是主子,我只是个下人,我是不会抛开主子离开的,所以救了我主子,就等于救了我。”
云歌脸色一垮:“死忠,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紧回去,省的你主子回去了找不到你。”
孟玉无奈的点了点头,不太明白本来关系以及日渐好转的两人,怎么又变成了这样,最后只能说两人大概是气场不和吧。
就在云歌以为孟玉会这样离开的时候,孟玉猛地停住了脚步:“云歌小姐,督主让我告诉你,此次离开京城,最好就不要在来京城了,以后一切要以安全为主。”
“啥?”云歌不由的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孟玉,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孟栩苒会说的话啊,最主要的是,他不让自己来京城,是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吗?他不是生气的连送别都不来,还管这些事情?
就在就在云歌思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的,云歌猛地扭头,就看到笑的一脸无害的孟旭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歌对坑了自己一脸血的孟旭,根本没有好脸色,要不是和孟栩苒谈了一下,云歌甚至都不知道,进宫面圣这事其实最开始是孟旭自做主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