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还在孟府里瞎猜和寻找云歌的人,一大早孟栩苒双眼红红的去上朝了,不是他想去,毕竟他经常不去也没事,但今天是廷议,即便他是东厂的督主,也不能不参加廷议,不过离开的时候,依旧吩咐下人继续寻找云歌。
虽然他感觉的到,云歌依旧会出现,但不知怎么,他总觉得接下来会很麻烦。
虽然一夜没睡,但是却丝毫无损孟栩苒的形象,无处不透出的凌厉气势,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孟栩苒还没有那么容易就失去分寸。
披在孟栩苒身上的披风呼呼作响,进了宫,一路迎上来的太监宫女本能的一颤,他们发现今天的孟督主心情肯定不好,虽然所有的时候,孟督主都是一副样子,但今天,孟督主给人的样子,很是凶恶,像是要择人而食一样。
他们发现孟栩苒今天带着一股气势,这股气势,甚至不比一些来见驾的将军差,可那些将军都是沙场上见了血的,而孟栩苒什么时候也有这种气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武百官陆续的也进了宫,以往东厂西厂的督主,都没有上朝的权利,因为整个大殿,都是内阁的地盘,这些读书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阉党,在加上他们人多势众,天下悠悠之口,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自从万晓楼当政之后,别说是督主,就是普通的执事也是能上殿的,甚至现在的秉笔太监,直接陪着皇帝站在最高的位置上,这对于太监这个群体来说,算是不可多得的荣耀。
但是这些所谓的“荣耀”在孟栩苒看来,狗屁都不算,在加上和杀父仇人站在一起,他怕自己直接上前去掐死皇帝,所以今天的孟栩苒,这会儿也只站在大殿的边缘,看着大殿里的皇帝和文武百官。
今天大殿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因为任何一次廷议,几乎都是人声鼎沸,可是今天,却是安安静静,文武百官整齐的站成几排,全都不发一言。
皇帝看了一眼下面的百官,大家都不说话,保持沉默是吧,岂不知相比吵吵闹闹的廷议,今天这种情况,才是皇帝喜欢的。
秉笔太监得到示意,直接看向下面的百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一个人从百官里站了出来。
皇帝这下来了兴致,对下面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继续。
“回禀皇上,微臣弹劾东厂督主孟栩苒,他生性凶残,竟然绑架了当朝首辅张首辅。”
嗡,顿时整个大殿里,交头接耳了一片,虽然他们提前知晓今天又大事,但是现在听到这么个大事,还是吓了一跳,当朝首辅啊,孟栩苒是准备和所有文官对抗吗?即便这几年东厂西厂势大,但也不能将他们当软柿子吧。
而孟栩苒的眉头则狠狠的皱了起来,他绑架张首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明明是被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带走了,更何况带走张首辅的马车可是张家自己的,怎么栽赃到自己头上了。
“哦,还有这种事?”皇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刚才他听到了什么,好似没听错吧。
“自然,是,据说昨夜张首辅一夜未归,就不知是被孟督主弄到哪儿去了?”
孟栩苒自然是将大殿里地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在听到张首府的时候,眉头更是皱了起来,张首辅昨天被马车带走,他并没有派人去追,住要就怕有什么圈套,但是现在这些人却指名道姓的说张首辅死在自己手里,这是何道理?
皇帝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孟栩苒,想看看孟栩苒是什么反应。
整个大殿一半的视线全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孟栩苒却也不惧,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今天,孟栩苒从其中看到了不少恶意,那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被孟栩苒尽收眼底,孟栩苒扯出一丝冷笑,随即就站了出来,大步的走到了大殿正中间。
“回皇上的话,昨天张首辅的确因为一些小事去了我府上,不过昨天我与张首辅相谈甚欢,拜别时,张首辅也上了他的马车,孟某不知道今天诸位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若是想栽赃陷害,估计众位大人找错人了。”
孟栩苒此话一出,果然很多看热闹的,顿时不敢在看孟栩苒,毕竟孟栩苒从来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今天你笑话他,若是让他逮住机会,天知道他会怎么报复。
有开始避其锋芒的人,其他人也连忙躲开了,顿时整个大殿一静。
“你胡说什么,别以为你三言两语就想将事情圆过去,昨天张首辅去了你家,可是有目共睹的,现在人没有回来,不是你还能是谁”有人怕孟栩苒,他却是不怕的,想到上次宫宴之后,好几个月谁见了他都在背后笑话他,就感觉那只杯子还在嘴巴里,憋不出来,咽不下去。
孟栩苒扭头就看到那个姓玉的御史,现在正一脸愤恨的看着自己,孟栩苒撇撇嘴,冷笑的看着这个御史:“不知道玉大人的嘴巴治好了没有,若是没有治好,我可以送玉大人去治,且差什么药材,我都会帮忙张罗。”
孟栩苒的话让玉大人脸色突变,更加愤恨的看着孟栩苒,孟栩苒将杯子塞自己嘴里,不知道反思,反倒还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简直是岂有此理,感觉到整个大殿里的人,视线都若有若无的跑到他身上,让玉大人更加恼火了,明明这件事的余波已经过去了,现在竟然有被说出来了,可以想象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又会变成百官嘴里的笑话。
玉御史看向孟栩苒的双眼,都要喷出火:“孟督主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我们说的是张首辅的事情,你说,你将张首辅怎么样了,是不是张首辅和你不对付,你就对付了张首辅,什么看着他上了马车,都是你胡编乱造,张首辅现在肯定被你扣住了,说不定就在你府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