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渊寒。”水月不由自主的轻声叫出他的名字。
“是我!”君渊寒连忙点点头,欣喜的看着她。
水月凝视着他的双眼,仿佛欣赏着世间最美妙的东西,连眨眼的时间都舍不得。
半饷,才不受控制的喃喃开口:“你的眼睛,好美”
君渊寒听完水月的话,愣了半饷后,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水月这才猛的回过神来,身上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看向已经被君沐尘扶上床的童果。
童果闭着眼睛,尸玉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水月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刚刚看着君渊寒,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自己的不安和害怕好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还好吧?”君渊寒看了看水月,有些迟疑的开口。
刚刚的事情,他也有些模不着头脑。
水月摇摇头,没敢去看他。
“我没事,我去配药了。”说完,水月就走出了房间。
门外,医馆紧紧的关着大门,墨文彦他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水月来到前面的药格子处,抓了十几味中草药,放在一旁,接着,在纳戒中找了几颗植物出来,在器具里面捣碎。
此时此刻,水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再也没有之前的那些恐惧、焦躁、和无助。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好起来,哪怕此刻柳彬还在床上等着,可水月却好像看见了他醒来的样子。
这时,君渊寒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水月没有理会,只是忙活着手上的草药。
她必须抓紧时间,这样,柳彬的好起来的几率才会更大。
“小九,你”
“你去把这个药拿去煎一下吧。”水月打断君渊寒的话,抱着手中的器具去了柳彬所在的房间。
她现在心里很乱,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他?
君渊寒愣了愣,看了着眼前的东西。
片刻,拿起桌子上水月配好的中药,又愣了愣。
他是一国的君主,居然被人使唤着煎药,这种落差,估计唤是谁也接受不了。
这边的君沐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正拿着之前水月带进来的容器,一下一下的捣着草药。
而水月则是坐在床边,仔细查看着柳彬的伤口。
接着,找来针线,在蜡烛上烧红。
只能赌一把了,水月心想,时间过去的越久,就对柳彬的情况越不利。
微微清理了一下伤口,水月拿起针线,一针一线的缝好柳彬的伤口,每一个细节都异常小心的处理着。
柳彬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水月还要时不时替他换下盖在额头上的白布。
时间过去的很快,水月揉了揉双眼,剪下断了最后一根线,将君沐尘捣好的草药小心的涂抹在上面,用白布条包好。
君渊寒的药也已经熬好,水月也给柳彬喂了下去。
墨文彦一家人带着许多药材也早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可水月却让他们下去休息了,说这里有他们三个人就够了,明天他们还要医治别的人,墨文彦也没有过多推月兑,整理完草药就去了里屋了。
水月每隔一会便模一模柳彬额头的温度,发现他的烧正在渐渐退下,不禁松了一口气。
“小九公子,你的医术如此出神入化,柳公子定然不久就会痊愈的。”君沐尘回忆起她替柳彬缝制伤口的模样,真是前所未闻。
水月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虚弱开口。
“还好现在是秋天,气温合宜。不过,他的烧还没有完全退,我还不能确定。”说完,水月又给柳彬的额头上面换了一块新的湿布。
目光看向一旁静静的躺着的童果,准确的说是她脖子上的尸玉,眉心一动。
“君沐尘,童果她不能呆在这里,她万一醒来,我怕墨文彦他们一家人会有危险。”
君沐尘点点头,方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把她送到鬼欢堂,我叫魑和魍日夜守着她。”君渊寒看着童果,冷冷的说道。
“可以,但不能伤到她。”水月点点头,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恩。”君渊寒应了一声,看着水月,继续开口。
“现在,你可以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水月顿了顿,看向两人,无比冷静的答道:“这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你们只需要控制住童果,尤其是每月初一,还有,在半年内,找到招魂石。”
“如果找不到呢?”君沐尘皱皱眉,他们从来没有听见有这么一样东西,而且,他们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却一点音讯都没有。
“找不到童果就会消失。”水月半合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那你呢?”君渊寒想起地牢里发生的事情,童果和水月之间,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关系。
水月模了模柳彬的额头,体温已经渐渐在下降。
“我没事。”她淡淡的答道。
“你和童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不会对你下手?你的灵力是不是也是因为她而消失的?你在地牢里又是怎么回事?”
君渊寒的嘴中吐出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水月这个明白人都晕头转向的。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水月状似很痛苦的捂了捂耳朵,看向两人。
“我可以跟你们说,可是,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们别问我那么多就行了,只要安安静静听我说就可以了?怎么样?”
两人又一齐点了点头。
水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将所有的事情简约带过了一遍。
只是,没有说他们三人都是重生者,只是跟他们说了天族的事情,以及童果和自己之间的关系。
“听明白了吗?”。水月看着两人五彩斑斓的脸,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用英文跟他们说话一样。
看来,跟他们说这些,果然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说,你们只去了一天?”君沐尘不可思议的开口,他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的奇事。
一天和一年,相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这也太神奇了!
水月立即举起双手用力比了一个大大的叉,示意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打住!打住!,我说了,不要问我那么多,听明白事情就行,不用深入了解,那跟你们没关系。”
君沐尘和君渊寒互相望了望,谁也没有开口了。
“你们一晚上都没有睡吗?天都快亮了!”门口传来墨子良的声音,屋内的三人同时站了起来,互相看着对方。君沐尘和君渊寒互相望了望,谁也没有开口了。
水月试探性的两人一眼,有些觉得对不住君渊寒。
“卯时已至,四弟,你必须要回去了。”君沐尘查看着窗外,有些急切的开口。
水月立即模了模柳彬的额头,烧基本上已经退的差不多了,面色看上去也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水月站起身来,有些愧疚的看着君渊寒。
“走吧。”君渊寒没说什么,转头朝着屋外走去。
“等一等!”水月立即叫住君渊寒,一把冲到墨子良面前,将他拖到药柜那边,拿起毛笔和纸连连写着什么。
“我写的这个是外敷,还有这个内服的我还没写完,你一定要小心照顾好他。”水月一边写一边交代着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笔,看向墨子良,脸色有些尴尬。
“那个你看看看得懂吗?”。水月试探性的开口,将手中的纸递过去。
墨子良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停顿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字是写的有些奇怪,但还是大约能知道是什么字。
水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没忘!之前找‘休书’两个字的写法时,看的那些书的文字的写法都记住了不少。
“那好,柳彬就拜托你和你爹,还有子欣和你娘了。”水月放下手中的笔,将外敷的方子递给墨子良。
“恩,我和我爹一定会照顾好他的。”墨子良认真的点点头,拿起那张外敷的方子,将它折好。
水月的的笔微微握紧,眉尖微挑。
“那就好,怎么今天都没有看到子欣和你娘呢?”水月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写完内服方子里的最后一个字,笑了笑,交到墨子良手中,却见他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水月看着他无比难看的脸色,不知道她们两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方才她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没见墨子良没有提起她们二人?
果然
“我娘她她已经去世了。”墨子良低着头,十分伤心的开口。
“去世?!怎么可能?”水月听完墨子良的话,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我妹妹她她她非要入宫,上次选宫女她偷偷跑去,我娘就气的病倒了,药石无医,几个月前”墨子良没有继续说下去,神情越来越低落。
“子欣去当宫女了?!”水月不可置信的开口,看向在门口等着她的君渊寒。
君渊寒摇摇头,淡漠的开口。
“宫女的选拔都是由内监掌事管理的。”
水月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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