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米长的巨大白色羽翼肆意挥霍着自己的力量。风咆哮着。原本无害的微风展现了出自己可怕的一面，化作无坚不摧的龙卷风扑向自己的敌人。
而对面的人面对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灾的攻击，只是裂开了嘴，露出一个有些恐怖的笑容。
“轰——”
飓风回转了。转向它原本的主人。同时攻向第二位的，还有几颗肉眼完全无法看清的石子。
是的，石子。
那些石子被赋予了不可思议的力量，以超出了超电磁炮的速度，飞向茶发的少年。
那是任何人都无法躲避的一击。当石子的速度突破了三倍音速，它的力量也不亚于一颗炮弹。更何况石子后面还有呼啸而来的龙卷风。那天灾级的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对抗的。
只是瞬间，三倍音速的石子已经出现在了第二位面前。但一片白色的羽翼却以更快的速度挡在了前方。
“轰——”
羽翼与石子的碰撞爆发出了炮弹轰击地面一般的声音。同时，无可抵挡的天灾也到了。
但那却已经无法对第二位造成任何伤害。垣根帝督的三对羽翼猛地一扇，未元物质之翼完全超过了所谓天灾的力量瞬间摧毁了那龙卷风。同时，垣根帝督已经飞身而起。
站在垣根帝督之前所在的位置，一方通行脸上笑容不变。随手抓起地面上的一把土，白发少年看也不看地将它们向上空扔去。
每一粒尘都不亚于一颗子弹。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估计也会情不自禁地惊叹第一位的强大。
但天空中的第二位却没有惊讶，更没有惊叹。因为他知道，第一位的实力远不止这些。
第二位虽然是离第一位最近的名次，但垣根帝督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大。不是实力或者说不只是实力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地位的差距。明明只差了一位，第一位就可以跟亚雷斯塔对话，但第二位只能作为棋子。
垣根帝督与一方通行的战斗比原本早了太多，早到垣根帝督远远没有做好准备。甚至现在的垣根帝督，都不是太清楚一方通行的能力。
已知的能力是矢量操纵，无时无刻不开启着反射。垣根帝督知道的只有这些罢了。
随意扇开飞来的沙尘，垣根帝督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这些……足够了。
“嗯？”
站在垣根帝督下方，正准备攻上去的一方通行突然皱了皱眉。他抬起头，看向天空。
极为强烈的白光立刻进入了他的双眼。
“折射？”
是的，垣根帝督用自己的能力，折射了太阳光。但反应过来后，一方通行却有些啼笑皆非。
“哈？特意把阳光折射到我身上？”
是的，这就是真相。垣根帝督采用的战术只是透过那六片白翼上无数看不见的缝隙改变了太阳光的性质，并将其折射到一方通行身上。
但是。
“白痴。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不管太阳光怎么折射，也变不成杀人光线。”
“嗯，这个世界上的普通物理的确是这样。”
天空中的垣根帝督很明显听到了一方通行的嘲笑。对此，他讲解起了自己的能力。
“但是，我的未元物质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物质！完全不遵守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被未元物质折射的太阳光，也就有了自己独立的法则！所谓异物就是这样，只要混进一点，世界就会被彻底改变！”
是的，垣根帝督的能力正是创造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物质。正是因为这种丝毫不讲道理的能力，他才能做到与巫女战斗。
在战斗中讲解自己的能力确实是很蠢的举动。但这也是创造战机的方法。
“哧！”
仿若天使之翼的三对白翼划破天空，趁着一方通行思考的瞬间，向地面上的白发少年攻去。
羽翼卷起烈风，烈风推动羽翼。垣根帝督的攻击依旧强大。但一方通行也不是弱者。他一边利用反射压制住攻来的烈风，一边揣测着对方的意图。
而当他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茶发少年在笑。
那笑容绝不是为了胜利而努力的时候会露出的。那笑容传递的意思是——
“我已经赢了”。
“——逆运算，结束。”
同时，垣根帝督的话语传入了一方通行耳中。
“！？”一方通行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他想要闪避，但已经迟了。垣根帝督明显发现了一方通行的意图。六只羽翼猛然加速，瞬间就已经出现在了一方通行眼前。
这一次，白翼的攻击不再是放出烈风，而是像钝器一般打了过来。
但一方通行的反射并没有生效。
一阵咯吱咯吱的怪响，在一方通行身体里爆裂。
白发的少年被这最简单的一击直接打飞了出去。由于两人的战场是第七学区的废墟中，一方通行直接撞在了十几米外大楼的残骸上。
“唔——”
“一方通行，你的反射并不是无敌的。”
垣根帝督的羽翼再一次伸展开。
超过二十米的白翼如同巨剑，瞄准了躺在废墟中的一方通行。随后，直击而下。
“反射了声音你就什么也听不到，反射了物体你就什么也抓不到。如果反射了‘空气’、‘阳光’，你更不可能生存。你会无意识地建立一个‘有害’和‘无害’的过滤器，过滤出无用的东西进行‘反射’。”
即使没有进行任何准备，战斗进行到现在，拥有“学园都市第二位”之名的垣根帝督也已经计算出了对方的弱点。
或者说，对方反射中的破绽。
——而且，这破绽是无法弥补的。一方通行不可能反射空气，不可能反射阳光。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垣根帝督也就不需要与他战斗了。
一方通行一蹬地面，借助反作用力躲开了垣根帝督的白翼。
巨大的白翼划出一道直线，将那栋大楼的废墟分成了两半。烟尘四散开来。
“受到未元物质影响的阳光和烈风，都被注入了两万五千种矢量。接下来观察你的‘反射’，判断你对‘有害’和‘无害’的过滤机制。用你‘无意识中接受’的矢量进行攻击就行了。”
就算一方通行更改了反射的公式，垣根帝督也可以继续改变白翼的性质。这样不断重复的话，只会让一方通行的伤势越积越重。
“这就是未元物质。”
垣根帝督持续移动着白翼。将大楼从中间分开后，那片无坚不摧的羽翼又一次攻向一方通行。
“这个混进了异物的空间！已经不是你知道的那个世界了！”
“虽然比我预期的早了很多，但胜利的会是我！”
面对垣根帝督的挑衅，一方通行操纵大气，在自己身边卷起四道龙卷。
战斗不再是通过解析对方的能力进行。反射被破解的一方通行干脆抛弃了反射。
龙卷卷下白翼，但白翼也击碎了龙卷。两人的攻防战瞬间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他们不断向对方发动攻击，并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
急速进行的战斗不容两人有丝毫分心。一方通行的一举一动都能对周围的一切进行影响。不时踢飞的石子化作炮弹攻向垣根帝督，随意踏出的步子就能造成道道裂缝。但垣根帝督也丝毫不差。拥有无法被反射的白翼，茶发少年的每一击都是必杀。粉碎了一块近身的石子，另几片白翼已经从好几个方向挥向一方通行。一方通行右手在空气中一划，急速行进的空气块打偏了一片白翼，另外四片也被一方通行背后再次出现的龙卷卷开。同时，一方通行左手已经逼近了垣根帝督。但垣根帝督的另一片白翼也迅速回防。面对袭来的强大力量，一方通行只得放弃了攻势。
两个人身形不断交错，轰隆的巨响声响彻第七学区。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的血在空中飞舞着。
再次挡开垣根帝督的一击，一方通行已经退后了好几米。垣根帝督的三对未元物质之翼飞速展开着，力量被积蓄了起来。
“你说，你已经赢了？”
一方通行的笑容中带着几丝嘲讽。他看着垣根帝督。反驳着茶发少年之前说的话。
“的确，你能操纵这世界上不存在的物质。”
“教科书上的法则对它们不适用，和未元物质接触过的光波、电波都会扭曲成现实不可能存在的矢量。所以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组建矢量计算公式，肯定会露出破绽。”
在这样说着的同时，一方通行的杀意渐渐高涨。
“那么，就连这些一起重新计算。把这个世界定义成包含未元物质的新世界，再解出新的公式，就将军了。”
“用你的矢量操作……控制我的未元物质？”
“你以为我做不到？”
“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模透我的低？”
“你的底还真浅呢。”
“……！？”
“浅到我都不用特意去模！”
嗵的一声爆响，撕裂天空。
两人的交手只在一瞬。
爆起的血花昭示了战斗的结束。
第一位和第二位已经决出了胜负。
————————————————————
“走吧。去找第四位。”
看着身上还带着几分血迹的一方通行，巫女开口。
“嗯。”
白发少年回答道。
PS：于是我还是抄了部分原文……不过确实很喜欢这部分呀！尤其是后面的第四段！最后那几句话实在是不想改！大爱百合子！
PS2：由于抄了原文这章长了一千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