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炸了锅,诚王美梦被扰,他还以为是柳疾风和毛大力率领大军救出了李和政凯旋归来。
他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还没穿好,立刻就跌跌撞撞的从后院奔到了前院,隔得老远就喊着:“政儿,政儿,是不是你回来了,可是把皇叔想得好苦,快快过来让皇叔看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些杀千刀的蛮夷…”
穿过几个过廊,刚一走进前院,扫视一眼黑压压跪着的一院子侍卫家丁和丫鬟,再看一眼赵忠一瞬间花白的胡须和两鬓白发,还有他那一双猩红着明显要杀人的眼睛,诚王如沐春风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政儿,不会是我的政儿出了什么事吧?
诚王心里也是嘎噔一声,心道赵忠,你还我政儿,老子现在就和你拼了!
诚王僵硬的面容随即暴怒而起,就在他要扑上去和赵忠以卵击石的时候,就听见赵忠再次嚎叫:“查,给本王彻查,到底是谁偷走了本王的兵符,还假传本王命令,本王三万铁蹄精锐啊,尽然折损了近两万…”
安静的场面响起一声刺耳的嘎吱声,诚王一听三万铁蹄折损了两万,心里也是嘭的一声,紧急收势,暴怒中一个急刹车,差点就直接摔到。
很明显,赵忠这一番话,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脸色变的难看了起来,一颗心嘭嘭嘭的越跳越凶,心道,完了,这事儿整大了,要是就这么承认了这是自己干的事儿,恐怕就算是他的皇上弟弟在场,也要当场砍了他的头吧,军乃国之重器,绝对没有人情可讲!
哎呀!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怎么就相信了柳疾风和毛大力这两个混账的话!赵忠百战将军,进了楚阳十八年都没清除掉那些蛮夷,可想而知,蛮夷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啊!
他正想着如何应对,就见赵忠颤动着花白的胡须一步一顿走了过来,猩红的虎目直直的盯着他,如俱的目光仿佛能直接穿破心脏,声势逼人的说道:“诚王爷,昨日有人潜入本王书房,偷了兵符,调集我楚阳军三万精锐和苗、蛮、山民三部开战。
据前方来报,偷兵符的是一胖一瘦两个人,其中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末将思来想去,我楚阳王府里怎么也没有这样的人,倒是王爷的贴身侍卫里面正好有这样的两个人,王爷!兵乃国之重器,您堂堂一国王爷,怎可如此儿戏!两万活生生的生命啊…
来人,将诚王带至后院,好深照看,召集我楚阳所有能用之兵,即刻关闭城门,紧守城池,待查明情况,本王亲自送诚王上路…”
“嘎登…”诚王真真切切的听见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一张皱纹不多的国字脸直接变成了青色,“赵…赵疯子,你要干什么,别胡来,告诉你,你可不能胡来…”
“哈哈哈,诚王爷,你既然知道我赵忠被人称为赵疯子,为何还要私自调我的兵去送死,告诉你,你诚王的命没有我这两万军士的命值钱,今天这事儿即便是皇上在此,我赵忠一样将你照斩不误!”
赵忠也是气糊涂了,连对皇上不敬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诚王知道,赵忠这可不是吓唬他的,就他干这破事儿,要是他皇上弟弟在此,说不定直接都要提刀砍了他的脑袋。
不过这一急,还让他真想出了个办法,不能认,打死都不能认,认了可就谁都救不了自己了。
顷刻间,就见诚王身子一挺,毫不畏惧的和赵忠对视,义正言辞的说道:“且不说本王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本王的手下所为还有待查证,即便真是我那两个手下所为,皇上也最多只能治本王一个御下不严之罪,砍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砍也是砍那两个畜生的头,别以为你发疯本王就怕了你…”
“砍,当然要砍…
来人,找画师来,将那两个贼人的画像画出来,本王要通缉,全楚阳通缉,不,承禀皇上,全国通缉…
哼…诚王爷,你不认也没关系,等我赵忠将那两个贼人抓来之后,当面对质,由不得你不认!”
赵忠发完了火,拂袖而去,看来是安排后续事情去了,楚阳军这次伤筋动骨,现在唯一的要务就是要整军守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见赵忠远去,诚王的一双腿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打哆嗦,忙着擦了几把冷汗。
他小声的喃喃自语道:“柳疾风,毛大力啊,你两就自求多福吧,都是你们这两个混账害的,害得本王都差点人头落地了,你两自己出的馊主意,后果就自己兜着吧…”
……
话说赵若馨和李和政从武岭村出来,没入黑夜里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运气还不错,没有遇到像张开山说的什么山里凶恶的野兽,只是两个路痴凑到了一起,谁也不知道方向,完全是在茫茫的雪地里乱走。
天快亮的时候,东边开始有了亮光,赵若馨这才根据脑子里的基因芯片信息分清楚了东西南北。
二人折了个方向,按照南门毅所说的,一路向南,就能走到玉江。
向南走了又差不多有半个时辰,雪地里杂乱无章的脚印越来越多,看得赵若馨和李和政都是一阵欢喜。
直到这个时候,赵若馨才第一次很认真的和李和政说道:“喂,小白痴,就到这里吧,一路向东你就可以走回楚阳了,姐就不陪你玩了!自己好好的回去,取个婆娘生个娃,好好的在楚阳王府当你的下人,以后别再没事儿抓什么刺客了…”
一路上李和政总是在很认真的打量着赵若馨,看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看她洁白如玉的脸颊,还看了她高高隆起的胸脯,还有她两束柳叶般精致的素眉,总之,他在很认真的打量着赵若馨的每一个细节。
忽闻赵若馨的话,李和政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嬉皮笑脸的说道:“若馨姑娘走哪里,我就走哪里…”
“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赵若馨转身,很不客气的在李和政头上敲了一下,笑呵呵的道,“不准和姐嬉皮笑脸的,不准笑。
就你这样的,不是姐的菜,小白痴,自己乖乖的回你的楚阳王府去吧,姐是出来避风头的,等风头过了,姐就会北上,哈哈,姐会成为全世界最有钱的人…算了,不和你说这些,就你这脑子,说了你也听不懂。”
李和政确实听不懂,他不明白他明明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成了菜,他也不明白风头是个什么怪物,为什么她要避。
不过李和政脑子一转,也是拼了,才不管赵若馨愿意不愿意,直接打定了当一副狗皮膏药的模样,脑子一转,继续嬉皮笑脸的说道:“若馨姑娘,你看啊,我一个下人,给谁当下人不是当啊,要不你就勉为其难,收了我吧…”
说着,他亮了亮一点都不结实的锅二头肌,比划着一个很魁梧的姿势,继续道:“你都是要当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了,我跟着你,那前途肯定比在楚阳王府好啊!再说了,我现在可以不要工钱,等你发财了再给工钱行不行?”
“你说的可是真的?”赵若馨有些吃惊,这个被他连续坑了两次的小白痴尽然肯跟着自己,她这一路南下,身边有个人跟着,肯定比没人跟着要强啊!
赵若馨很认真的盯着他,说道:“真的不要工钱,免费的?”
李和政拍了拍胸脯:“当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对的忠心可靠!”
“哈哈…”赵若馨都快高兴哭了,尽然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她挺了挺十分平坦的小肚子,很财主的模样说道,“既然这样,本东家就勉强收了你吧,过来,东家累了,背着东家走吧!”
“……”
李和政无语,完全搞不懂这个“东家”跳月兑的心思,当下为了表忠心,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蹲了下来。
赵若馨也不矫情,走了一天一夜,她可是真的累了,呵呵傻笑着,身子一纵直接就扑了上去。
还别说,走了一整天了,有人背着,还真是美好的享受。
这个世界尽然有女孩子自愿扑到男人背上的,背女孩子,即便是李和政这个太子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啊。
李和政压根儿就感觉不到重,感觉到赵若馨柔软的两只小兔子在他背上摩挲,李和政脸都羞得红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脸上尽然挂着一丝十分享受的笑容。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和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蜿蜒的小路变的开阔起来,显然是走到了一条官道上坡路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远处有个刺耳的声音传来:“郡主,郡主…你看,那边有人,是他,就是他哎!”
啊…不会是有人发现本太子了吧?
李和政心里也是一急,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有人解开他太子的身份,换句话说,他十分享受现在和赵若馨这种情况微妙的感觉。
“李…木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让玉儿好找啊!”
山弯后冒出来了一大群人,立刻可以看见身穿火红色长裙的女子傲立雪中,那身段,那妆容,无论是站在哪里,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令人眼前一亮。
卧槽!尽然是她!
赵若馨闻声看去,看见傲立在雪地里,一脸担忧之色的赵婉玉,心里也是一沉。
玛德,她堂堂一个楚阳王府正牌郡主,跑这荒郊野岭里来搞毛啊,赵忠发了疯,为了抓姐,尽然派大军来攻打山民部落,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也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啊!难倒也是来抓姐的?
赵若馨正想着,不料李和政听见赵婉玉的这一声喊,心里也是一乱,脚下打了个滑,两人顿时就滴溜溜的滚到了一起。
李和政本来是想护主身后的赵若馨,焦急之下急忙转身。
哪里知道,他这一转身,正好把赵若馨抱了个满怀,两人滴溜溜的从一个小山坡上滚下来,凌乱中,李和政也没弄明白,怎么就直直的吻上了赵若馨这张温润的朱唇。
这时刻,时间仿佛定格了,李和政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种两唇相接的空灵。
赵若馨不敢相信就在两天之前发生在她和南门毅之间的这一幕,又一次又发生在了她和李和政之间,更可恶的,这还是一个瘦瘦弱弱的楚阳王府的下人,而且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那一次,南门毅吻的是她的眉间,这一次,李和政吻的是他的唇!
赵若馨呆滞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为什么会是和一个下人!
就在二人雪地里打滚的时间,直视着这一幕的赵婉玉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本来带着的一抹浅浅温柔的笑容潮水般退去。
紧接着,精修过的睫毛下,两只瞳孔越放越大,她满脸青色的喃喃道:“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和本郡主的一个小丫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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