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见到另一个自己,华为觉得这是一件荒谬的事,但在意识的世界里却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有过上两次见到另一个自己的经验,华为明白这是身躯已经濒临死亡了,他忍不住朝着阴暗面里的自己问道:“怎么了,以你的精神力而言,这次不需要借我的力量也可以自己驱动身体修练‘暗黑冰火’第五重天了。”
“没兴趣,现在的我对活下去已经没兴趣了。”暗黑华为冷冷地说道,似乎对主导失去了兴趣,可从他前科来看却难以让人相信,没准他是变着法子在玩弄另一个他。
“你,你真的因为草薙葵的几句话,就放弃了生存,你比我想像中还要情圣啊。”别人不敢相信,华为却敢相信,因为在意识世界两个意识近乎是相通的,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不是在说谎。
“其实我在诞生之时,我很喜欢杀人,因为那个时候我除了杀人外,再也找不到该做的事?”阴暗面处突生一股剧烈的波动,草薙葵这个名字对暗黑华为触动很大,“直到遇上克劳萨后我才明白,原来我是不喜欢杀人,而是想别人记住我,哪怕记住我的恨也好。
在世人的眼中,他们永远看到的都是你,我只是你一个不应该存在的影子,存在于世上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人会在乎我,直到遇到了她,她是唯一对我有异种感情的人。”
“爱情吗?”。华为奇道,他真的不敢相信草薙葵会爱上‘他’,要是真爱的话,为什么她会这么想着暗黑华为去死呢?
“嘿嘿……管他娘的什么感情,只要我认为值得就行了。”暗黑华为狂傲的笑声响彻整个意识空间,或者是华为自己觉得对方在笑,可他能深深感得对方笑声中满满的不自信。
“倒是你,如果你想修练第五重天重生的话,我没意见。”暗黑华为笑了一会后,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很着急出去见神乐千鹤,不想就这样死了,但你去担心在修练成功后,我跟以前一样夺取肉身,是不?”
“哼,明知故问!”华为哼一声,表示内心的不满。
“你与其在这里跟我瞎纠缠,还不如趁早自救,要知道当下我们还有力气在这里瞎扯,全因为你的女人动用她身上过半力量的来吊住生命,先不说时间过一分,力量就弱上一分,就凭她折损过半力量的身躯,面对‘大蛇一族’三大天王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千鹤,她……”华为也知道暗黑华为所说乃事实,但若果自己修练成功第五重天后,暗黑华为的精神力将再上一个层次,到时他若然反悔的话,自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啊。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在乎,若然死了还可以完了葵的心愿,何乐而不为啊!哈哈……”暗黑华为哈哈大笑,慢慢消失在阴影之中。
“时间没多了。”此时华为也觉得意识开始无力模糊,明白神乐千鹤加持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经没法压制自身伤势了,生命已经进步倒计时,“拼了,练了或者还有机会,不练的话,就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为了神乐千鹤,就算日后这个身体被暗黑华为主导,在外面杀人放火又何妨,在这个世界没人比千鹤重要,华为打定主意默念‘暗黑冰火’心法,正在崩溃的意识浮现无穷的金色梵文。
梵文似乎有着神秘的力量,意识世界不但停止的崩溃,反而变得结实有力,同时空间辟变,场地竟转换成‘藤堂道场’里,藤堂香澄的倩影正站立在他对面,她凶狠地华为说道:“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我哪里对那个巫女差了?”
“香澄,我们之间存在并非不是爱情。”纵使是幻觉,奈何华为心中对香澄愧疚之极,忍不住对着幻影开口解释,“你并不比千鹤差,我希望你将来能一个好的归宿,对不起!”
“为什么不是爱情,你为了我舍生亡死,我为了你同样也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我们之间同共经历过风雨,这不是爱情是什么?定是那个巫女对你施什么魔法,才让你迷失了心智,我要去杀了她。”香澄转头往跑,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当真是杀人般。
香澄的话竟华为无言以对,可是心上人有危险他又怎不能不管啊,飞身扑往香澄的去路,“香澄,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
藤堂流古武术——重当!
“滚开!不然连你也一块杀掉。”香澄一记‘重当’击在华为身上,然后对其进行了疯狂的攻击,一连串的藤堂流名招全部向其身上招呼过来,出手狠毒无情,完全不是往日认识的香澄。
“这是幻觉!”身上痛楚传来,华为方醒悟眼前一切所见只是‘暗黑冰火’第五重天修练产生幻觉,由于其幻觉找出他内心的愧疚,且太过于真实让他一不小心陷进去,现在及时清醒过来,不然就可能死在这个幻境中了。
“为什么,会是香澄,难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真的有这么高?或者还是第五重天故意针对我弱点考验啊?不管了,为什么,谁都拦不住我。”华为抛开内心的愧疚,火力全开迅速击灭香澄的幻影……
………………
“太好了,为,你终于醒过来了。”一间雪白病房中,雅典娜三小和镇元斋正围在一张病床前,脸上充满了悲伤的神情,刚才医生来说华为伤势实在太重了,医院已经尽人事了,但无力回天,便叫他们来病床前见到华为最后一面。
“回光返照?”镇元斋这时也看到病床上绑带得个木仍伊的华为缓缓睁开了眼睛,可他没有像三小那么高兴,活了将近一百多岁的他,死亡见得太多了,睁开眼睛有时并不代表有救,反而是代表死亡。
华为模糊的视线印入了雅典娜那张小脸,本能地问道:“雅典娜?这里哪里?我还是我吗?‘他’真的没有跟我抢肉身啊!”
“这是重症房,你昏迷了八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雅典娜喜极而泣地说道,旁边的拳崇和阿包也是如此说道。
“八个小时了?”华为轻吟一句,忽然他竟能有如实质一般感应在这间房间的另一边有一股死意升起,“不好,有人要自杀。”话音刚落,华为身随意走快得肉眼都跟不上速度,直接撞破病房的墙壁跃到对面去。
“好历害啊,他真的好过来,难道他又修练了……”镇元斋看到华为有这等身手,便知道其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正的康复了,在这个世界‘奇迹’这种事发生概率近乎零,这样结果唯一有解释,他的心不由陷入一阵低谷之中,“活着就有希望,以后的事以后再打算。”
人总是自私的,镇元斋抛开脑海中的诸多杂念,和雅典娜三小一起从破洞赶到另一边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
“莉安娜,怎么会是你?”华为紧紧抓着匕首的刃身将其从轻生者颈上拉开,匕首锋利无比割破他掌心鲜血淋淋流下来,这却不是让他吃惊的地方,真正让他吃惊的是轻生者竟莉安娜。
“为,放手,让我了结这罪恶的一生。”莉安娜发狠劲欲夺回匕首,无奈不敌华为力气,只好满脸的泪水地哀求。
“莉安娜上慰,到底发生什么事啊!”这时雅典娜几人也从破洞里走过来,看到此景便明白发生,圣母性格的雅典娜抢先过来帮助与华为合力将莉安娜按回到床上。
“你们不明白,我罪业深重,已经没有资格再活在世上了,你们就让我死了吧。”莉安娜抱膝坐在病床上,螺首深深埋进双膝中痛哭不止,平时她在众人面前总一副高傲冰冷的样子,不想她也有这么脆弱的一样。
“没事的,你虽然暴走了,但大家也发现得及时,你没有造成多伤害啦!”雅典娜误以为她在苦恼‘血之暴走’一事,便柔声安慰,忽然间觉这个莉安娜有点可爱了,当年要是华为能继续追求她该多好啊!
“不是这个,你们不明白,不明白的……”莉安娜头部紧紧埋在膝盖上,抽泣地否认却又不肯说出原因,让雅典娜三小着急不已。
华为心中闪过一个不好念头,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记起儿时的记忆了?”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啊?”莉安娜顿时如同发怒的豹子,从病床上飞扑下来一把抓住华为身上绑带,拉扯间绑带和死皮一起月兑离露出完好无缺的皮肤,“不告诉我,告诉我,十年前是我杀了亲生父母,我才是杀人凶手啊!”
“啊……怎么可能。”镇元斋和雅典娜三小被莉安娜这一翻说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们绝对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十前还是一个小女孩时候,亲手杀掉双亲,做出人神共愤的人伦惨剧。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大蛇之血’,我相信你的父母在天之灵已经愿谅了你。”华为急声安慰,他一直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看着悲痛欲绝的莉安娜,纵是有千万言的道理却也不知说哪句好,只能将她紧紧搂进怀内。
“你们都不是好人,都不是,我也不是。”莉安娜抽泣几声,犯地挣月兑华为的怀抱反手扣自己的咽喉,身为哈迪伦暗杀术的继承者,杀人的方法有着千万种,并非一定要用刀,“爸爸,妈妈,女儿给你赎罪了。”
可是有华为,她的自杀注定不能成功,手还没有抓到自己咽喉就被对方扣住,那力量实在大得惊人,莉安娜挣扎不月兑只好一口咬在华为手臂,牙齿深陷进肌肉中咬得鲜血淋淋。
“为,莉安娜……”在场众人忍不住大声惊呼起,急忙上前帮助,无奈莉安娜奋力反抗,众人又不原意伤害这个可怜的姑娘,现场乱成一片,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被粗鲁踢开:“莉安娜,你太让我希望了,区区一点错挫就要寻死寻活,这可不是我哈迪伦教出来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