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周身却依旧一片黑暗。我的身体别扭的蜷缩在了一起,双手绑在了背后,只能做一些小幅度的动作。
摇晃,闷热,我的手指触模到了木板。我想我似乎被塞进了一个箱子里。
将查克拉凝聚于手部,一柄锋利的查克拉手术刀从指尖冒出,我驾轻就熟地反转手腕割开了绑着的坚韧绳索,多年的间谍生涯让我知道怎么月兑困。
我先用力地拍打箱子,发出剧烈的响动。
然后我侧耳倾听,毫无声响。这说明没人在看守我。
锋利的查克拉手术刀一点点地割开箱子,最后我的手轻轻一推,木板就被推开。
突然的光亮让我双眼不适,我的眼睛流出泪水,双眼迷迷糊糊的。
我钻出了箱子,坐在箱子上回复体力。
待到眼睛适应了光线后,眼前的东西仍旧一片朦胧,我一直有深度的近视。
这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我环视四周,糟糕的视力让我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长时间呆在那么小的空间里让我的手脚麻痹,我默默运转查克拉调节我的身体状态。
我似乎很久没有进食和补给水分了,时间大概有三到四天。我根据自己虚弱的身体猜测着。
一站起来,我的脑袋就开始剧烈地轰鸣,血液在心脏的作用下一股股地运输向脑袋。强烈的眩晕感使我站立不稳,我又无奈地坐在了箱子上。
让人整整昏睡三四天的麻醉量,如果我不是忍者,大概会直接猝死。
我知道为什么会没人看守我了,凭这样虚弱的身体我走不了多远就会晕厥过去。
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离开箱子,施展了一个小小的水遁。那甚至不能说是忍术,效果类似于一个人泼出一小桶水。
因为这个忍术,房间形成了一块小小的积水,我匍匐在地上如同动物一样吮吸着水。
在舌头接触到清水时我才发现我有多么地干渴,我的身体似乎变成了干燥的海绵。
再次喝了几口水,我从慢慢爬起。
这个房间拥有着一个天窗,我准备从那里逃月兑,那种高度原本我轻轻一跃就可以跳上去,可现在身体虚弱的我却够不着它。
我费劲地移动原本装着我的巨大木箱,然后站在了木箱上面。
我用尽全力一跃,够到了天窗的边缘。
我看到了掉在天窗上的火红的枫叶。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开了天窗的窗栓,用手臂支撑着爬上了屋檐。
然后我就那么趴在屋顶剧烈的喘息着,又一片枫叶掉落在我的脸上,我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将它吹开。
新鲜的空气让我阵痛的脑袋好受了些,风吹得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只猫不知在什么时候跃上了屋檐,肉肉的爪子踩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大蛇丸大人怎么样了,木叶崩溃计划又成功了没有。被八神歧俘虏,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都会让我在大蛇丸心里的位置降低。
我趴在屋檐上,看着四周的情况,不知为何,周围的环境让我感到很熟悉。我一定在这附近待过,我想。
模糊的视线中,有两个人正朝着这里走来。我大概能看清他们的轮廓,其中的一人身穿着白色的宽大和服,正是八神歧。
另一个却给我一个很熟悉的感觉。
他们越走越近,我不敢再看,缩回了自己的头。
八神歧和那人进了关押我的屋子。
“看来,他逃出去了。”趴在屋顶上我隐隐听到了八神歧的声音。
“抱歉,你可能要晚点才能见到他了。”
“没关系。”屋子里的女声回道。
听到那个声音,我的身体不知为何颤抖了起来。那声音如此地熟悉,我却想不起来。
八神歧又和那女人走出了屋子。
我紧紧趴在屋顶上,确保他们没看见我。
正在此时,屋顶上那只改死的猫发出了一声猫叫。
喵~。一声慵懒的猫叫引得八神歧回过了头。
他看到了我!
我刚想站起身子逃开,却身子一软跌下了屋顶。
我以为我会落在地面上,但却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
是一个女人,柔软的胸部贴着我的手臂。
我仅存的查克拉在手指尖形成锋利的查克拉刃,狠狠地插进了那女人的胸口。
没入那女人身体的手掌却没感受到温热的鲜血。
如此近的距离,即使是高度的近视也可以看清一些东西了。
我看到了那女人温黄的头发,那双时常出现在我梦中的温柔的眼睛。
药师野乃宇!
她怎么会在这!
我恐惧地大叫出声,手脚乱舞,却被她紧紧地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她突然大叫道,手抱得越来越紧,我无力挣扎了。
“明明是你,当时却为什么认不出来呢!你明明是兜啊!”
是啊,你当时为什么就认不出我呢?
我明明是兜啊!
野乃宇!
我将手从野乃宇的胸口抽出。
被秽土转生出来的死者是不会流泪的,但我却在那双棕色的眼眸里看到了无尽的哀伤。
手,不由自主地拥抱住了那冰冷的身子。
算了,原谅你了。
枫叶的沙沙声响中,八神歧转过身,漫步离开了。
留下在漫天枫叶中相拥的两人。
在这个繁杂的世界中,人总是会不知不觉失去自我。
奇妙的是,总有一个人。当他呼唤你的名字时,那漫长的时光似乎也将变得毫无作用,你会微笑。
一如你最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