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她想,杜娟开始抓紧时间修练,她现在已经顾不得暴露不暴露了,没了生命,对她来说什么都是空的。
碧桃谷里的人还都沉静在睡梦中时,杜世康嘴里咬着饼干出发了。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杜世康的行为。
一嘛就是想替杜娟分忧解难;二嘛,杜世康觉得他练武也有几年了,想检测下自己到底学到了什么程度。
三嘛,嘿嘿……杜世康他有些手痒,想找人打架了。
一路疾驶,杜世康在天还没大亮前就赶到了林场。
找了个视线好的地方藏好,杜世康等着他们去上工。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碧蓝如洗的天空无一丝云彩,如鸡蛋黄似的太阳才刚刚露出暖洋洋的笑脸。
杜世康搓搓双臂,跺跺双脚,活动了下略有些僵硬的身子,他在这个角落里已经<站了快两个钟头了。
眼见着太阳越升越高,杜世康有些着急,想着今天难道要无功而返,明天还得继续,他就有些心塞。
搓了把脸,杜世康打起精神,双眼如电似的扫过视线所及处,突然,看到一个黑脑袋小心翼翼的探出墙来,他就咧嘴笑了。
刀疤脸从昨天开始,心里就有些雀跃,想着今天又能拿到一堆好东西,他就激动的脸色通红。
但一想到前两天袁明军对他的叮嘱,刀疤脸微黄的脸上显过一丝不耐和狠辣。
叹了口气,刀疤脸原本往前迈的脚生生打了个方向。往侧边小道行去。
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杜世康不明所以的皱起了眉头,心里怀疑着难道那人不是他要等的?
想跟着那人去看看又怕错过了真正要等的人,但让他就这么眼睁睁的放过。他又觉得可惜。这时候,杜世康就有些怪自己打算不够细致了,早知道就带着小旭那小子一起过来了。
正当杜世康万分纠结时,那个刀疤脸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一个人。
“你确定他们昨天过来送东西了?”袁明军慢不经心道,当然,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昨天他去了姐姐家。发现姐姐又娇美了许多,女敕的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不说勾的姐夫移不开眼,连他都偷偷咽了好几口水。要不是还知道对方是他亲姐。他准得想法子得次手不可。
后来知道姐姐如此娇美的原因是他带来的蜂蜜起的作用,他就上了心。并且,他姐姐还暗戳戳的叮嘱他,无论如何都得搞到那种蜂蜜。可不能断货。
“我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刀疤脸拍着胸脯道,“而且东西应该还不少,我看到他们来了两人。”
袁明军应了一声后,脚步有些加快。
被他踹坏的木门做了简单的维修,但袁明军真没有用手开门的习惯,他仍然是一脚踹开门。
“就这些吗,你不是说东西不少吗?”。袁明军蹙着眉头看着炕上那四五个罐头,他的蜂蜜呢?
抬眼看看刀疤脸那一脸不可置信样。他觉得他有些明了了。
“说,是不是你拿了他们的东西?”袁明军一把抓住刀疤脸衣领。喷了刀疤脸一脸口水,“我就觉得你这人也太好打发了,上回给你多少你就没一点怨言的拿着,感情你就糊弄我一个呢。”
“没、没有,我哪敢糊弄您啊。”刀疤脸眼珠子乱转,心里想着这人怎么突然就精明了,“不、不信你去我那屋瞧瞧。”幸亏早早的处理了那些东西,要不然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袁明军见对方笃定的样子又觉得凭他以往对他的了解,应该可以相信。于是非常不乐意的松手,但看到炕上的东西,他是怒火中烧,抓起一瓶桔子罐头,“砰”一声砸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女乃女乃个熊,给我仔细找找,一定要找到那坛蜂蜜。”
其他东西可以没有,但却唯独不能少了蜂蜜。
“蜂蜜?”刀疤脸暗暗记在心里,能让袁明军念念不忘的一定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蜂蜜?”站在门外的杜世康低喃道,“原来是它惹的祸。”
不过一想到蜂蜜的香味和效果,杜世康有些明了。
噼哩啪啦的一通翻找,还真被两人在一个砖墙里找到了蜂蜜。
“哼,藏的还真够深的?”袁明军小心的接过刀疤脸递过来的蜂蜜,揭开坛盖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抬头看看被他们拆的七零八落的墙体,袁明军冷哼一声道,“一会你对那几个老家伙说,让他们再准备几坛这样的蜂蜜送我办公室去,如果他们敢不听话,你就告诉他们,没有蜂蜜,都给我掏粪去,一直掏到有了为止,哼!”
“……是”刀疤脸低头不让袁明军看到他眼里的狠辣,快速握了下拳头,跟着出了屋。
隐在一边的杜世康也紧紧握着拳头,心里愤恨难平,“两个王八蛋,一个都别想跑。”
杜世康轻盈敏捷的跟上前方那走三步抖一步的袁明军,想着怎么才能出其不意的给他来个狠的。
“军子哥,你这是要回城?”一个二十多岁,人高马大,嘴里刁着根烟,头上歪歪斜斜的戴着顶军帽,走路的姿势跟袁明军没什么区别,一看就知道两人平时没少混一处。
“怎么,又想搭我的顺风车?”袁明军一挑八字眉,三角眼一瞪。
眼前这辆破旧的吉普车可是他求了姐夫一年多才到手的,是他在伙伴们面前炫耀的资本。每次看到伙伴们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他的虚荣心就澎涨,得瑟的不要不要的。所以,他才会一丝不苟的去执行姐姐的要求。好让姐姐能带给他更多的好处。
“反正闲着也没事,还不如陪着军子哥进城呢。”歪斜帽非常自然熟的拉开车门坐进去,认真的扶了扶衣帽。轻咳几声道,“看我像不像上次来咱这里检查的干部,唔,好像还少个公文包。”
袁明军斜眼瞧了瞧边上对着反光镜照个不停家伙扯了下嘴角道,“行了,赶紧坐好,一会弹出去我可不管。”
歪斜帽一听。立马摆正反光镜,两手紧紧抓着椅垫,“军子哥。你咋不去弄个顶棚?虽然没顶棚看着威风、惹眼,但就是冷了点。”冷的他鼻涕双管而流,眼泪吧哒的,太受罪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袁明军没好气道。他家姐夫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了。这辆车只是让他暂时用用,不能归他所有。也就是说,这车是要还回去的。
两人一路闲扯着,一点都没有发现后排座那进了个人。
杜世康躺在后排座下面,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跟着两人进了城。
“我到地了,你可以滚了。”袁明军不耐烦的挥挥手让歪斜帽赶紧滚蛋,而他则小心的捧着那坛蜂蜜敲开了姐姐袁明红家。
“来了来了。”袁明红双手快速的捋了下头发跑去开门,嘴里喃喃道。“今天晨光咋回来这么早?”
“呃,弟弟是你啊。”袁明红明艳的笑容在脸上顿了顿。表情有些别扭,不过看到弟弟手中的坛子,很快又笑起来道,“拿到蜂蜜了!”
“嗯,整整一坛,还没动过呢。”袁明军得意的一扬八字眉,“姐夫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了,你先进屋。”袁明红笑着让弟弟进屋,只是双手紧紧捧着那一坛蜂蜜。
在门要合上的那一刹那,杜世康一个闪身也跟着进了屋。
袁明军如入自家似的吃着茶几上的水果,而袁明红则迫不及待的开始冲泡蜂蜜,顿时屋里弥漫了清甜的桃花香味。
趁那姐俩各自忙乎着,杜世康也没闲着,他偷偷溜进了一间看上去像书房的房间。
匆匆翻找了遍,杜世康知道这间屋子男主人到底是谁了。
“R市革委会主任白晨光?”杜世康拿着个红色皮套笔记本,里面详细记着笔记本主人的所作所谓。
简单的翻看了遍后,杜世康决定日记这种东西以后还是不记为好。
毫不客气的把笔记本塞进自己衣兜里,杜世康轻声的翻箱倒柜着,对于看上眼的东西,能揣衣兜的东西,他是一样都没放过。
上次那坛蜂蜜想来也是入了外面那女人的嘴,那么他杜世康拿点她家的东西咋得了。
“晨光,你回来了。”袁明红殷勤的给白晨光又是拿外套又是拿包的,看着袁明军直翻白眼。
“姐夫。”
“明军也在啊?”白晨光回的有些僵硬,他刚想凑过去亲亲媳妇白女敕女敕的脸蛋,就被这一声姐夫给吓了一跳。
袁明军是什么人啊,他一看他姐夫那别扭的样子就立马站起来道,“既然姐夫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我下午还得回林场呢。”
“路上小心些开。”袁明红送弟弟出门,顺便还不忘叮嘱道,“有蜂蜜了继续给姐姐送来啊。”
“知道了,姐。”袁明军非常潇洒的对着他姐挥挥手,车门也没开单手一撑跳了进去。
“调皮。”袁明红笑骂了句转身关上门。
哼着歌,袁明军想着进城了,总得去见见他的小情人,于是,方向盘一转上了另一条道。
早他一步躺车后排的杜世康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下手了,虽然那个白晨光是革委会主任,但一来他拿了那人的把柄,二来嘛……嘿嘿,套上麻袋后谁知道是他打的。
车子在一条小巷前停住,袁明军哼着曲子下来,手里提着从林少鹏他们那拿来的几瓶罐头。
杜世康轻盈敏捷的翻身下车缀在袁明军身后,发现这是条无人巷后,他一个闪身上前套住毫无防范的袁明军,然后是一阵噼哩啪啦的狂揍。
“呸,王八蛋,不让你在床上躺足半年,我就跟你姓。”杜世康狠出了口气,顺手提上扔在一边的罐头,这些可都是他们家的东西,给谁都不能给地上这位。
一想到那坛蜂蜜,杜世康不甘心的又溜了回去。
隐在暗处侧耳倾听了下屋里的动静,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入杜世康耳里。
暗骂了句不要脸,杜世康从书房窗户那翻进去,小心的躲过沙发上那两位正战的酣畅淋漓的狗男女,顺利拿到东西后直接从厨房窗户翻身离去。
长吁一口气,杜世康一扬他浓黑的剑眉,几个疾驶离了这事非这地。
无人巷那边,在杜世康离去后,从树后走出来个人。
马国栋只是想找个无人的角落解决三急,一不小心见证了一起背后下暗手之事,而且下手者还是个他认识的。
“林爱军啊林爱军,这次不死也得让你月兑成皮!”马国栋一阵咬牙切齿。
马国栋原本以为同孙小梅结婚后,有了岳父大人的帮忙,他就可以大展拳脚一翻,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岳父是帮他调换了个岗位,但目前这个岗位还是他一个光杆司令。他向上面反映情况,人家只说让他等着。不得已,他求救岳父,岳父只说还在研究中,让他做好准备,随时开展工作。
他天天憋着一肚子火回家,还得面对怀孕后越长越丑事儿越多的孙小梅。
“你上哪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孙小梅一手托着后腰,一手抚着微凸的肚子,两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开门进来的马国栋。
早上两人为她没能力怀四胎而争吵了几句,这人居然敢甩门不理她,真是气死她了。
现在想来,孙小梅还觉得气愤不已。
“喂,你别太过分了。”孙小梅眼圈有些红,没结婚前,那人甜言蜜语的哄着她,结婚后对她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看她哪都不顺眼。
“我怎么说也是怀着你的孩子,你能不能对我上点心?”孙小梅亦步亦趋的跟着马国栋。
“我知道爸爸他没能给你解决问题,你心情不好。”孙小梅吸吸鼻子,有些委屈道。
“可爸爸不是也跟你说了吗,这只是个过渡,等再给你安排几个战友,你的工作立马就会开展起来,让你不要着急,让你多看看有关军事方面的书,多计划下接下来需要开展的工作,可你为啥总是听不进去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