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儿?在潘家,潘玉儿有些耳闻,只是没见过,当时也曾经产生一丝好奇,过后就忘到九霄云外,“这些都是真的?你没有辜负我,另外喜欢别人?”“玉儿,我对天发誓,就是我死了,我的心与灵魂也永远守在你身边,是只属于你的。”这不是谎言,都是叶思凡的心里话,真诚,值得信认,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我相信你。”潘玉儿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甜蜜、开心笑容。
“‘送什么礼都不好使’?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想要进宫,给他们送礼物,疏通,打点吗?”。潘玉儿想了解了解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无缘无故送礼物,她把这宫门外,众目睽睽之下,当成她的聊天场所。“我送从——”“黑玉家园”四个字不能在人前透露,“你家”也不可以,“从家里拿出来的相当贵重的东西,都不好使。没有需求,又是一生当中难得拥有的物件,谁舍得白白送人哪。”原来的确如此啊。
“玉儿,跟我回家吧,好吗?我们不听潘夫人他们那一套,再成什么一次亲,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这就是叶思凡守在皇宫东门附近,决计一直等待下去的最终目的。太监、宫女有些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有些还糊涂,两个人不只拉拉扯扯,还有要私奔的迹象,这还了得,立刻又有人悄悄转身回去向萧宝卷报告这一重要情况。
潘玉儿答应得倒很爽快,“嗯,好啊。不过,你新娶过门的新娘子潘巧儿,你打算怎样处理她?”她担心。叶思凡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潘巧儿,已然自尽身亡,香消玉殒,“我们不管她,又不是我要娶的她,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再返回自己家就是,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回到家如果她还在,我们搬家;如果她不在,我们就翻盖房子,把房子盖大,给你和娘都找个人侍候,然后我做生意,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好。”潘玉儿十分兴奋,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等胡哥哥找到我们,我们就和他快快乐乐生活。”叶思凡的脸色很灰暗一下,马上又恢复明朗,这个问题,不用跟潘玉儿计较,惹她不高兴,等与胡海狸真的见到面,到时候再定分晓吧,“我们走,回家。”自从两个人相见,手就一直拉在一起,没有分开过,意见一致,自然共同转身就走。
随侍太监、宫女、侍卫可傻了眼,包括在稍远处那些把守宫门的太监与护卫,甭说没有见过,就是从来也不曾听有人提起过,还有在皇宫大门口,带走皇帝的妃嫔,回家过小日子的,他们惊愕不已,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还是那个提醒潘玉儿注意妃嫔送礼物很可能另有隐情的太监,慌忙赶上前几步,对即将离去的两个人开口规劝,“贵妃娘娘,你们这样离去,有可能给你们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皇上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为了安全起见,要三思而后行啊。”“我回我们家,关皇上什么事?”潘玉儿执迷不悟。
“贵妃娘娘?皇上封玉儿做贵妃?”叶思凡大皱其眉,竞争对手一个更比一个厉害,似乎都要强他上百倍千倍万倍,相互比较,相差太悬殊,就象蚂蚁与大象一样,他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不值得一提,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只是胡海狸,潘富他们,还可以想方设法逃开,可是,面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皇帝萧宝卷,他感觉到最无能为力。怪不得都讲究丑妻才是家中宝,天下最可爱的绝色,也最难养,并非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能够奢求的,但是,他却并不愿意放弃,只要生命还在,因为爱,让人不由自主,没有选择。
“他封他的,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叫他封的。”潘玉儿还是满不在乎。叶思凡却不可能不介意,这不是儿戏,关系到他们的将来,必须问清楚一些,才好有所防备与对策,“那玉儿怎么这样快就可以出宫来?不会是有人告诉你我在等你吧?”他到这皇宫时间可不算长,消息传得也太快吧,谁这样灵通?“是山阴公主提起你的,还为你说过不少好话。”在叶思凡这儿,潘玉儿尽可以畅所欲言,他们之间,不存在秘密。
还有山阴公主的事?叶思凡的头都大了,不过,公主不出宫,他们进不去,互不干涉就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还是赶紧离开这儿,越快越好。可是,潘玉儿身后那些太监、宫女什么的怎么办?“玉儿,把你身后那些人打发回去。”“好。”他们本来就属于皇宫,不是同路人,出了宫,自然不必还在一块,“谢谢你们照顾过我。你们都请回吧。我要跟思凡回家喽。”潘玉儿的心情相当不错。
太监、宫女、侍卫面面相觑,左右为难,这可如何是好,继续跟随也不是,返回宫去更不可能,怪只怪萧宝卷给潘玉儿太多权力与便利,他们不敢违抗潘玉儿的意思,却也认为萧宝卷绝不会放她走,他们只能唯皇帝个人命令与意愿是从。
人们停留在原地不动,叶思凡可等不起,他们俩应该赶快走,“玉儿,清清楚楚告诉他们,不要再跟上你。”“他们怎么会还跟上我,我们都要回我们自己家?——你们都回吧,别跟着我们啊。”潘玉儿头也不回,与叶思凡大步向前走。
叶思凡不满地看一眼潘玉儿,“不是简单通知他们,是下令。”“别跟着我都!否则——我杀了你们。”潘玉儿很听话,杀人也说得出口。人们依旧站立不动,注视正在离开的叶思凡和潘玉儿两个人,不知道如何才好。
折回宫报信的太监,与萧宝卷的人马迎个正着,他闪在道路一侧跪倒,“皇上,贵妃娘娘要跟找上宫门的叶思凡回家。”“啊?”萧宝卷颜色更变,五味俱陈,自己辛辛苦苦忘我地付出,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书生吗?他顾不上愤怒,悲哀,与伤痛,急忙传命,“快,叫大内密探,侍卫,马上出动,立刻把玉儿给我找回来,不准出现什么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