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用不用国师帮我们去跟太妃提贵妃的事,让她想办法除掉玉狐狸?”这个计划还要不要进行?“先看看再说吧,如果贵妃一直被困在冷宫当中,不再是我们的祸患,我们倒可以放她一条生路,不用管她的死活,也省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冷宫妃嫔,在褚令璩看来,实在够不上威胁,够不上她操心、动手。
褚令璩与褚令镁姐妹两个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春风得意,很快来至幽禁潘玉儿的冷宫。院子被收拾过,浮土没了,杂草部分清除,有几个人居住,也有了生气。褚令璩和褚令镁畅通无阻,直接走到正房厅上,冷宫本来就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倒没有好奇怪的,只是有人住,冷宫妃嫔这样怠慢皇后,一般情况下,就算失礼,乔儿上话,“皇后娘娘、美妃娘娘到。”在冷宫,就可以大喊大叫。
潘玉儿刚刚吃过午饭,两个太监包括梅虫儿把残羹剩饭撤走,宫女在西房,潘玉儿在东间,她躺在床上,晕晕欲睡,饭饱以后人就是容易思眠。宫女想不到皇后褚令璩会来,西房的两个人连忙迎出里间叩拜,“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美妃娘娘。”潘玉儿没有动静,她眯着两只大眼睛,在床上闭目养神,她在想胡海狸现在有没有被释放,什么时候可以来找她,他们俩是不是继续回黑玉家园过日子。至于褚令璩、褚令镁两个带她们的人过来打扰她,她才不出去答理她们,也懒得撵她们走,她认为她们看一眼自己还不走呀,又没意思。
“你们贵妃娘娘呢?”褚令璩口气严厉地责问两个宫女。“贵妃娘娘在东屋,奴婢这就去叫。”一个宫女起身直往东间房。“都住了冷宫,六宫之主来看她,多大的面子,她还这样拿架子,真不知道自己是谁呀。”褚令镁话里带刺,她就是来找事的,要出出前些日子因为潘玉儿受到萧宝卷冷落她的恶气,怎么能有好话听。
“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与美妃娘娘来了。”宫女也知道潘玉儿是个任性的主儿,不过必须得回禀她,“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被打入冷宫,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骄傲,“贵妃娘娘起来见见吧。”
“是她们自己要来的,又不是我请她们来的,高兴就呆会儿,不高兴就走,干什么还非得我陪?。”潘玉儿这话更是说给褚令璩和褚令镁听的,自从发生送她礼物,又被妃嫔要回去的事件,她对**女人包括褚令璩、褚令镁姐妹本来就不多的好感,完全失去。不过,她还可以亲自递话给她们:别打扰她,便不情愿地爬下床,走到厅上。
“啪。”褚令镁举起巴掌,打到潘玉儿后面跟她一起出来的宫女脸上,其实就是打给潘玉儿看的,想打的人就是她,“让你这样没有规矩,看来,得派人教教你宫中规矩才是。”话,也是说给潘玉儿听的。
潘玉儿偏偏不以为然,不吃褚令镁这一套,她反驳她,“我的宫女,自有我教训,轮不到你在这儿逞威风,看不习惯,没有人请你来呀。”潘玉儿只不过实话实说,她不喜欢的人,就不喜欢和她们打交道,褚令镁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你都被打入冷宫,还狂什么狂?。”
“哟。”褚令璩模上潘玉儿的脸,被萧宝卷打过的五个手指印,隐隐约约还在,被模到,还会疼,潘玉儿向后躲,褚令璩装作一脸关心的样子,内心里只不过就是在看笑话,“妹妹这脸怎么弄的?是谁这样狠心,伤害妹妹这般细女敕的小皮肤?让我看着都要心疼呢。”她明知故问。
提起萧宝卷这一巴掌,潘玉儿就有气,她眼睛里泪汪汪的,但是,不说话。“皇后姐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哑巴啦?冷宫里的主子和奴婢一样没规没矩吗?”。刚才被潘玉儿抢白,褚令镁的气出不来,就要趁机发作,她抬巴掌,要向潘玉儿本人开火,既然被打入冷宫,还和萧懿有一腿,她认定她再也没有出头之日,落难的凤凰自然不如鸡,只能任由别人摆布。
“住手!”院子当中传来一声断喝,褚令镁的巴掌便没有打下去,她转眼瞅向外面,其他人也一样。梅虫儿和另一个太监走进厅里,“美妃娘娘,贵妃娘娘虽然被打入冷宫,却还是与皇上大婚过的贵妃娘娘,皇上并没有降贵妃娘娘的妃嫔等级,贵妃比妃大一级,也就是比你高,你有什么资格对贵妃娘娘下手?。”
“好你个奴才,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主子们在这儿说话,有你奴才什么事,你们就是缺少管教,既然你要强出头,那好呀,来人哪,把这个狗胆包天的奴才,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拍。”褚令璩可看不过去褚令镁再被一个冷宫太监抢白,否则她皇后的威仪与颜面往哪儿搁,不方便治裁潘玉儿,难道还惩戒不了她的宫人。
褚令璩发话,侍从就立马架住梅虫儿把他给拖下去,刑具也好找呀,皇宫大内不说遍地都是,哪儿都能找来根棍子,按趴下,往**上打就是。梅虫儿自从褚令璩下令要打他,到被带到院子里,按倒,棍子打在身上,一直一句话也没有,他怕说的再多,挨的打就越多,在冷宫里做人做事,就得处处小心,低人一等。“你们?”潘玉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宫人这样被打的,特别是她唯一熟悉的这个梅虫儿。
“贵妃原先可以不懂规矩,在皇上身边,我想管都没法管。进来冷宫,还这样不知宫中礼仪,未免太可笑吧。”褚令璩有些害怕玉狐狸,潘玉儿必竟不是人,可是,从心里又瞧不起异类,更憎恨她曾经让她皇后的颜面尽失,“皇上归根结底都是我和美妃我们姐妹俩的,容不得别人染指。”她现在终于可以得意,出一口心中恶气。其实,她比褚令镁更心高气傲,只不过在皇宫里的生活,叫她不得不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