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卷的话实在有道理,潘玉儿从哪看都不象有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她就连普通人的智商都不如,整个一被宠坏的小孩子。不过,潘太妃的疑问还有,“叶思凡来历清白,有据可查,只有玉儿值得怀疑。”
“叶思凡这个人是来历清白,问题是——”萧宝卷编造好的故事,不是不可以当作事实来相信,“在围困玉狐狸的那天晚上,玉狐狸就夺去叶思凡的人与魂魄,占据他的身体,他以前是个正常人,最后只不过就是玉狐狸。”“可是国师与皇后?”国师与褚令璩也言之凿凿呀,潘太妃搞不清楚应该相信谁的话。
“国师是被皇后收买,不得不为之,国师虽然法力无边,必竟也是大齐的臣民,特别是他还有家,还得受皇后管辖,皇后要挟得住他。皇后自以为朕登基,她的功劳最大,朕不应该冷落她,更何况她还把她的妹妹送进宫,朕就最好只宠爱她们姐妹俩,而不可以是别的女人。朕却偏偏喜欢上玉儿,玉儿又恰巧与两个男狐狸精有瓜葛,她便利用这一点,要挟国师,与她一起栽脏陷害。国师也证明过叶思凡就是玉狐狸呀。”萧宝卷来之前,已经考虑过再三,特别是怎样应对潘太妃的疑惑,她知情,甚至纵容褚令璩她们的行为,肯定不是只听到些风吹草动那样简单,他早就想好来言去语。潘太妃语塞,她无话辩驳。
被萧宝卷的人叫,还是去潘太妃那,褚令璩就感觉到对劲。打点过钱财,便打听到,的确是因为下毒的事败露,而且潘玉儿也在当场,还是被萧宝卷硬拉去的,她就知道大事不妙。可是,无论怎样准备似乎都不对,便只是草草整理一下,赶紧赶往太妃宫去。
在半路上,褚令璩正碰见褚令镁,“皇上也召你?”“是呀。好事还是坏事?”褚令镁还什么都不知道。这种危急时刻,褚令璩还不忘记讽刺,“上太妃宫见皇上,还有贵妃在场,难道还能是宠幸你的好事?当然是坏事,皇上要追查我们给贵妃在酒里下毒的事。”“那怎么办?”褚令镁十分慌乱,“我们躲躲吧,能躲到哪儿去呢?反正不见皇上也就是。”
褚令璩一把抓住就要往后退的褚令镁,拉她继续向前走,“这个时候,别掉链子,否则罪名很快就被坐实,死得更快。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你还能躲哪儿去?皇上召见,你不去,就是抗旨不遵,仅凭这一条,就死定了,知道吗?尽量别被皇上逮到任何把柄。”“知道啦,我听皇后姐姐的,皇后姐姐不用再拉我,我自己走。”褚令镁是真的不敢不去。
褚令璩这才松开手,“乖乖的,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你就等死吧。快点儿。”褚令镁就是扶不上墙的泥巴,干些坏事,害防碍她个人利益的人,她比谁都欢;扛个正事,她做不来。再做不来,如果必须牺牲一个人,褚令璩也会被褚令镁推出去,当然是万不得已时,不过,有可能就是今儿,一会儿,看情况再说吧。
“我们到时候应该怎么办呀?”褚令镁毫无主张,“怎么这样快就暴露?”“太妃公开找到我理论,暴露得能不快吗,而且皇上现在在太妃宫那里,太妃会全盘托出的,肯定不隐瞒。”褚令璩也很头疼哪。“那可怎么办?皇上会怎样罚我们?”褚令镁首先意识到要被降罪。
褚令璩狠狠瞪一眼褚令镁,“有点儿出息好不好,罪还没有被定,自己倒先这样认为。我们要尽量想办法月兑罪呀,害死贵妃是有罪,害死玉狐狸不但没罪,还有功呀,更何况贵妃还安然无恙,难道皇上仅凭一壶毒酒,就可以重惩我们?闹将开去,让全国老百姓都知道玉狐狸一直在宫中,就是我们的贵妃娘娘,对贵妃对皇上没有任何益处,不要怕,看我的眼色行事就好。”“是,我全听皇后姐姐的。”在毫无主张,有可能大难就要临头的时候,褚令镁就想起来,应该由褚令璩安排、料理善后。
“皇上,我好无聊,也困。”潘玉儿斜靠到萧宝卷肩膀上,没事儿,规规矩矩坐下喝茶,实在没意思。“玉儿乖,我们一会儿就到仙华殿去——”接下去的话,萧宝卷没有说,当然是洗洗澡,睡睡觉,做做床上运动什么的,这个潘玉儿应该会懂。
潘太妃可看不下去这两个人在人前卿卿我我的样子,潘玉儿对叶思凡对胡海狸无情无义吗?不会吧?可是,她为什么要腻一个狠毒杀害他们、还把叶思凡极其惨忍地剁成肉酱的人呢?这种话,当然问不出口,可以转而言其他,“玉儿不要老缠住皇上,皇上身肩治理国家的大任,忙得很呢,玉儿应该学会自己找乐玩。”
潘玉儿还没有开口,萧宝卷先说话,“朕就愿意让玉儿缠,以后呀,朕走到哪儿,就带玉儿上哪儿,玉儿不去的地方,朕也不去,就连上早朝到金殿上去也一样。”这的确就象褚令璩他们所说的,潘玉儿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娇媚地赖在萧宝卷身上,就已经占据他的心,统治他的世界,离登基做殿,祸国殃民,也不远啊。潘太妃责备的目光毫不留情地直射向潘玉儿。
潘玉儿的神经就是一紧,这儿她不喜欢,潘太妃,她也不喜欢,“我不要呆在这儿,这儿不好玩。”“玉儿稍等片刻,一小会儿就好。”潘玉儿要走,萧宝卷也耐不住性子,“皇后与美妃怎么还不来呀?再不到,直接杀无赦,不问原由。”“什么?问都不问一句,皇上就要杀皇后?”潘太妃大为惊诧,这也太胡闹吧,一国国母,哪有这样轻易就被问斩的道理,就因为潘玉儿不耐烦?真孽障呀,美,不祥。
从门口听到再晚的话就要被杀掉,褚令镁吓得两条腿发软,伴君如伴虎呀,萧宝卷杀个人,还是皇后与妃,就这么容易?幸好听从褚令璩的建议,没有躲避,过来直接面对,要不然,怎样死的都不知道,就已魂归西天,多可怕呀。褚令璩慌忙赶上前几步,来到厅上,褚令镁紧随其后,两个人双双跪倒,“臣妾参见皇上,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