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家的母老虎才最厉害,你根本就保护不了我。想当初,还在赛红院的时候,你是怎么承诺我的,你答应我会绝对保证我的安全,我才跟的你,真想不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青云的眼泪,说来就来,只要需要,就可以流几滴,流成行。
何戢发过誓,要保护青云一辈子,让她吃的好、穿的好、戴的好,过一生富贵的生活,他不是没有达到吧?再说,男人的诺言,能相信一辈子吗?他现在可有话说,“你明明也知道,我只是山阴公主的驸马呀,这个府,本来就是在皇上赐婚以后,由皇上出资,逐渐盖起来的。我的一切,几乎都来源于这位公主,我能不表现得惟命是从吗?。”这是事实。
“就是这样,我还是能拖就拖,自从我进府,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山阴公主的房,她叫我,我也找理由不过去,那些小妾,哪个享受过你这样高的待遇,我对你够好的啦,你就知足吧。”何戢只会认为是青云胃口越来越大,要的东西太多,超出他能给的范围。
“我就知道,相公对我最好。”青云也懂得见好就收,得不到的东西,别强求,强求只能出现反效果。现在,不是刚开始在一块儿腻的时候,要星星要月亮要太阳何戢都会满口应承;新鲜期一过,只能尽量抓住男人的心,把男人牢牢拴在自己身边。就是这样,也一定能达到目的,哪一个男人不喜新厌旧,总有更新鲜更好的女人,最后把他夺走。
还是公主命好呀,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个人世间能有几个呢,别埋怨自己投错娘胎,没有用,回炉另造已然来不及。不过,青云还可以损损山阴公主,这总没问题吧,“你这个驸马呀,还确实没有地位,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更相信。唉,谁让我跟的人是个驸马呢,只好认命。可是,我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你知道吗,就在我们赛红院都有传言,山阴公主荒yin无度,身边有许多男宠,经常和些貌美的男人搞在一起,让你戴绿帽子。这样的女人,要是换成我,我才不要呢。”
何戢的脸色变得很阴郁,似乎有股怒气强压在胸中,憋着,发泄不出来,不吐又不快。何戢突然变脸,青云也知道说到他的痛处,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嘛,“相公,你别生气,是别人乱嚼舌根子,我无意当中听到的,那时候如果让我知道你成为我的相公,我一定会骂她们的。”
这不更寒碜人,妻子经常偷人,做丈夫的管不了,还得小妾出面骂说三道四传闲话的人。何戢深深叹口气,他发怒,当然不是冲青云,她又没有错,她讲的都是事实,有什么可以怪罪,主要就是针对山阴公主,“太妃作媒,要我娶山阴公主,皇上下旨,我敢抗命吗?。那些男宠,有不少是皇上在山阴公主大婚当天赐给的,就是山阴公主自己找的,我能表示不同意见吗?
我这个驸马,皇上只要还认可我,就得呗。得过且过,她寻她的美男,我找我的女人,互不干涉,谁也不管谁,何乐而不为,喜欢了,哪天高兴,就当个别的女人,抱一抱,睡一睡,过一过夫妻生活,马马虎虎凑合着瞎过吧,计较太多干什么,白白生气,也不是我这种做小臣的可以计较的。”他就是这样宽慰他自己的,一直这样宽慰,别无他法呀。
“要是你别的女人另有男人呢?”只有山阴公主例外?“杀掉,丢出门去,反正我不会再供养她。”山阴公主给带的绿帽子还没受够怎么的,“除非她是公主,否则任何一个女人都甭想在我跟前造次。”何戢也不是好惹的,只不过有时候必须隐忍而已,这有时候,只是碰到与山阴公主有关的事的时候。
“你可不要想入非非,别辜负我对你的厚爱。”何戢的手板起青云的下巴,手上用力。青云感觉到疼,这疼应该包括有何戢对山阴公主的恨,她连忙信誓旦旦,“相公放心,青云哪,活只是相公的人,死只是相公的鬼。”一句话,果然逗得何戢开心,手很快松开,嘴唇还吻上青云的脸,“我们青云呀,不只会侍候,小嘴还倍儿甜倍儿会说话,就是哪哪都招人喜欢。”
“人家可不只是说话,人家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我只依靠我的相公,除去相公你,还有何人可依啊,相公就是我的天,相公就是我的地,相公就是我的一切。”青云的甜言蜜语还多得是。不过,何戢听着就是舒服,其实也对,青云来到他的家,还能往哪跑呀,他抬起胳膊横抱她,“走,我们让青云做我的女人去。”还是这样的女人让人放心,让人高兴,让人舒坦。
御书房里,潘玉儿把笔往书案上一丢,双手托腮,闭上眼睛,作郁闷状。“贵妃娘娘?”教画画的兰嫔轻轻喊一声,她不明白潘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仅仅是由于厌烦吗?。听到动静,正在批阅奏折的萧宝卷抬起头,“玉儿怎么了?”“画得我手麻了,手腕疼了,腰酸了,眼睛花了,还是只有玉嫔画一笔就漂亮,我不管怎么弄也不好看,就连鸡蛋都没有她画得象,我不玩啦。”潘玉儿整个人干脆趴桌子上,累半天,挫败感还挺强,何苦找这个罪受。
萧宝卷连忙站起身,来到潘玉儿跟前,托起她的头,“那玉儿和朕都歇会儿。来,朕帮你揉揉手和手腕,还有玉儿再动人不过的大眼睛,要不,一会儿,你的腰朕也帮忙揉几下。”现在实在顾不过来,他只有两只手。玉嫔见状,连忙退到边上去,眼睛看向别处。
“玉儿,画画岂是画个两三天就能学得会的,这可是功夫活,还得非常非常认真才有可能学得好,要不然哪,永远都画不好,谁都一样,不是玉儿不聪明,玉儿很用心的。你问问玉嫔,她学画至少得好几年吧。”萧宝卷抬抬头,示意玉嫔说话。玉嫔赶紧低下头回禀,“是的,皇上,贵妃娘娘,臣妾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