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尽管日上三竿,萧宝卷尚在眷恋潘玉儿的香软,还没有起床。萧衍和萧宝融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潘玉儿就听到许多马匹渐渐跑近的声音,狐狸的耳朵很灵敏哪,“皇上,有大批军队朝我们这边来。”“管它呢,玉儿休息玉儿的,休息好,我们再回宫。”萧宝卷没有当回事,当然应该是他派出去寻找潘玉儿的人马,不理会也罢。
仅仅只是一帐之搁,就见不到里面的潘玉儿,萧宝卷正在和她怎样恩爱与缠绵呢,萧衍难以想象,他心乱如麻,心如刀绞,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她,莫非就连一面都这样难,不能实现,“皇上,贵妃既然已经找回来,那——明天一早,我就赶回南康去,继续镇守南康。”他要走,临别前,难道他们俩还在一起缠绵,没有见个面的机会?
“萧衍,你刚回京城,这么快就赶到南康去,怎么着也得呆上一段时间吧][].[].[]?。”萧宝融舍不得萧衍这么快就走。就是这样,萧宝卷与潘玉儿也没有打算起床,他才不想为难她,“好的。如果朕和你有时间,朕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你和宝融进宫来,与朕和玉儿一块儿用膳吧。”必竟是兄弟哪,也不能太冷淡。“谢皇上。”总算还有一线希望。
下午,潘玉儿才算是睡够,“皇上,我们回宫吧。”“再躺会儿。”有潘玉儿抱在怀,好温馨,很满足,心里才可以踏实,萧宝卷舍不得空落落的,哪怕只是一会儿。“这儿的床不舒服,环境也不好,还是住皇宫自在,我们走吧。”潘玉儿可不想在这四面都只是围帐的扎下的营地久呆。“好啊。”潘玉儿不喜欢,那就回宫。
为了找人方便,不怎么动用仪仗队,萧宝卷也没有乘御辇,只是骑他的马。劲力十足的宝马,褚黄的全副鞍辔,特别耀眼,皇家就连马都装饰得特别地道、漂亮。萧宝卷打算先把潘玉儿抱上去。“让我自己上马。”潘玉儿挣开萧宝卷的怀抱,她抓住马鞍子,脚踩马蹬,往上就窜。
然而,潘玉儿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不醒人事。幸好萧宝卷就在潘玉儿身边,她还没有倾倒在地,他就抱住她,他大惊失色,“玉儿,你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呀?快醒醒,玉儿,别吓唬朕哪。”她身上也不烫啊,不是昨儿晚上着的冷。“御医。御医!”可惜,驻营没有御医,萧宝卷带出来的,只是大内密探、侍卫护卫与一些手脚麻利的太监。
是潘玉儿自己苏醒的,过不大一会儿。萧宝卷满脸的惊恐这才恢复些常色,“玉儿,你可醒过来,你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好象又没事儿了。”潘玉儿自己当然不明白,许多事情,她同样都不明白。“我们赶紧回宫,回宫去叫太医给你好好看看。”还是萧宝卷把潘玉儿小心奕奕抱上马,搂紧她,打马不紧不慢地前行。
终于又回到皇宫,它还是老样子,够亲切,似乎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最多也就是到外面去散一下步。不同的是,潘玉儿一直被萧宝卷抱住,他不肯放下她,从刚开始进宫门,到走过前殿,直至玉寿殿。“我没事儿,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走。”被宫人看见,潘玉儿还有些不好意思。“你是病人,要听话。”不是病人,萧宝卷也呵护备至。“我没有病,我现在感觉很好啊。”潘玉儿现在的确没有什么不良感受。“可是,你晕过去一次,为避免还有下次,千万不能大意。”潘玉儿自己不当回事,萧宝卷可不放心。
太医不消萧宝卷亲自吩咐,他一把潘玉儿抱到玉寿殿的龙床上,就围过来一大堆,一个诊完另一个诊,有的人喜上眉梢,有的人摇头晃脑,有的甚至苦涩地叹口气,躲边上去。“怎么?我还会病得很严重?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潘玉儿实在看不懂太医这些古古怪怪不同的表情。萧宝卷也不懂,他更着急,“快讲,贵妃娘娘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病,别耽搁,别罗嗦。”
有个太医出面开口讲话,“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是有喜啦。”“有喜?”萧宝卷顿时乐开花,旋即就是五味俱陈,他知道这些太医什么意思,他们是在怀疑,潘玉儿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胡海狸他们的,可是,他跟她在一起最久呀,是他的可能性就最大,就算万一不是,他也会把她的孩子当成他自己的孩子的。所以,他还是很快就又喜笑颜开,“赏在场的各个太医。这儿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
“下去?没他们的事?我的病还没有看完呢?什么叫有喜呀?”潘玉儿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玉儿不是生病,有喜就是指玉儿怀上朕的孩子,我有后、我们大齐有继承人了。”萧宝卷就是非要承认潘玉儿怀上的孩子肯定是他的不可,总不能让她堕胎吧,估计她会翻脸的,要是他的孩子呢,岂不更得不偿失,损失太惨重。
萧宝卷和大齐后继有人?还不知道潘玉儿肚子里的是不是皇室血脉,是男还是女好不好?。现在只是还没有完全退下去、正往外走的太医头大,以后就应该是知道些详情的所有国人头大。
“我怀上皇上的孩子?”潘玉儿还是第一次怀孕。从此以后,她就绝对不再是个小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要做妈妈。“嗯,玉儿怀上了朕的孩子。”萧宝卷使劲点头,他轻轻握住潘玉儿的手,生怕让她产生出一丁点不舒服的感觉,“谢谢你,玉儿。”
“皇上只有萧诵一个孩子,是很喜欢再要其他孩子的,对不对?”好多人,每一个都有很多孩子,潘玉儿了解人类是怎么生活的,她又不是生活在他们中间一天两天,恐怕只是萧宝卷只有萧诵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