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丰云不可能离林圆更远,每当见不到她,他就会想念她,想知道她在哪、她过得怎么样,希望去找到她、接近她、了解她;每当她近在眼前,他就一心一意只想往她跟前凑,距离她更近些,直到她露出嫌弃他的戒备目光,他才会稍稍挪开点。
望着纪丰云远去的高大背影,方洛巧失神地喃喃自语,“你对林圆有多么好,我就可以对你有多么好。林圆不领你的情,你饱受心灵的煎熬;怎么还忍心也不接受我的感情,让我也承受你那般煎熬呢,你好狠的心。”
看到恨圣天倦意浓重地坐在床上,林圆还是给他端上一杯正好喝的热茶。
恨圣天真的有点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感觉恨圣天意犹未尽,似乎还需要喝水,又不好自己做主,林圆就询问他,“天王你还喝吗?”。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恨圣天把茶杯递给林圆,开始月兑衣服。
林圆放下茶杯,过来帮恨圣天的忙。“你先出去吧。”恨圣天不耐烦地重复。林圆只好乖乖退出去。
躺在床上,恨圣天并没有很快入睡。苦苦等待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向天庭发起战争,夺取玉皇大帝的地位,和王母娘娘成双成对,他才是妖魔中最着急的那一个。但是条件真的还没有成熟,时机未到,必须学会长时间的隐忍。
不知不觉,恨圣天闭上眼睛,昏沉沉睡去。
美酒助好梦,在睡梦中,恨圣天是三界至尊,就连玉皇大帝、佛祖如来都对他毕恭毕敬;王母娘娘和他手拉手同游苍穹,她的眼睛里和心上只有他,对其他人理都不理。
睡梦中的恨圣天不自觉地露出甜美的微笑。也只有睡眠时,他的梦想才能够成真,至少目前是这样。
直到王母娘娘飞离蓬莱群岛许久以后,偷偷地远远观望动静的蓬莱岛神和蓬莱渔神还是缓不过神来,他们俩最后互相对视着。
蓬莱岛神先开的口,“我就说吧,我们对潘玉儿想必非非没有好处,天庭不可能为我们破例,这回可倒好,想再看看她都不可能了,她被天庭带走了。也不知道天庭会不会对她怎么样,她有没有吃苦头。”他担心玉皇大帝不会轻易饶恕“祸乱三界”的潘玉儿。
这一点蓬莱岛神倒不必放心不下,玉皇大帝对潘玉儿好得让玉母娘娘嫉妒,招待得比上宾还要殷勤周到,只是他见不到,不可能不担忧。
蓬莱渔神抱怨,“玉帝居然说话不算数,也唬人,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只要修练成神仙就有希望和潘玉儿在一起,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我们当然不能错过,却根本不给我们俩希望,连让我们多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给打发了。”
“你傻啊,玉帝这个话不是对神仙说的,是对鬼说的,对神仙就不是这套词了,萧衍比我们俩不厉害得多,他平定了阴间叛乱,恐怕都得不到潘玉儿,玉帝也没有答应他。”蓬莱岛神总算明白过来玉皇大帝的话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
蓬莱渔神双眼瞪着蓬莱岛神,“既然你知道,怎么和我一样傻,还求玉帝成全?”
“我这不也是被玉帝打发回来,才明白其中道理嘛,当时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蓬莱岛神悠长地叹口气。他确定,他的神色充满绝望,语气格外悲伤,心情也一样,“看来哪,我们跟潘玉儿是没有希望了,她以后恐怕很难再住到蓬莱群岛上来。”
“为什么?她还能住到哪去?早知如此,当时我们不乱说话就好了,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蓬莱渔神只剩下自责,总不能怪罪玉皇大帝把潘玉儿带到天上去。
蓬莱岛神直摇头,“跟我们乱说话关系不大,玉帝一发话,我们俩就只好老实了,也只有暗中对潘玉儿还有非份之想。萧衍可不这样,你看到他的表现没有,他虽然不得不离开我们蓬莱群岛,他肯定还会来、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找潘玉儿的,玉帝主要是考虑这一点,再想到还有我们这两个不安分的神仙,才不得不把潘玉儿带走的。天上、天下那么大,哪没有一个仙女的容身之地,不能安排一个仙女秘密隐居哪,玉帝把她安排到哪不行,却肯定不会再安排住在我们蓬莱群岛。”
“这一去,只恐怕遥遥无期,再无相见之日。”蓬莱岛神仰望长空,黯然神伤不已。
“这可如何是好?”蓬莱渔神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还能怎么办,再有非分之想,象萧衍那样执着,不仅不可能跟潘玉儿在一起,只恐怕自身难保。”自从被玉皇大帝无情地“扇”出去,蓬莱岛神就想到执迷不悟的最后结局。
经蓬莱岛神点拔,蓬莱渔神很快也能想象得到以后可能遭遇的境遇,“唉!真不甘心哪。”
“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我们还是安守本分,好自为之吧。”蓬莱岛神决定放弃潘玉儿。放不放弃,由得了他选择吗?
“希望还可以有缘,将来还有机会。”可以不相知,可以不相依相伴长相随,哪怕只是再相见,也是好的,蓬莱渔神期待。
蓬莱岛神同样期待。只恐怕这期待遥遥无期无法实现。
能够在潘玉儿飞天成仙以后、基本上都在住的蓬莱群岛海岛上添香阁内小歇,萧宝卷和胡海狸暂时就知足了,他们俩不敢梦想现在就和她在一起,自从知道萧衍是“阎王爷”,他一心一意寻找潘玉儿,要她做他的“阎王女乃女乃”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仅凭他们俩现在的本事是没有希望的。
所以,必须按照王母娘娘的指点来做,找回萧宝卷的真身,恢复他逍遥神的身份,胡海狸通过这项功德机缘巧合修练成神仙,方能有机会和潘玉儿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
添香阁内似乎还留有潘玉儿的余香,特别是她睡过的被褥中,萧宝卷斜倚在床上,抱过她用过的衣物,沉浸在对她无尽的怀念里,“玉儿,你现在过得好不好?玉帝和王母娘娘安排你住在哪呢?你住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没有我在,你能开心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