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斐还未走出许府,他安排去寻许婉的暗卫忽然从房顶落下,那暗卫对着何斐耳语几句,何斐皱了皱眉,沉声道:“带我过去瞧瞧。”
“是!”
那暗卫翻身跃上房顶,何斐紧随其后,二人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这边何斐方一离开,王莹便过来了,她见花厅里许夫人一人独自抹泪,王莹心中纳闷不已,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许夫人,问道:“姨母这是怎么了?”
许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道:“还不是婉儿那丫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王莹好奇道:“婉儿妹妹?她不是去绸缎庄了吗?又如何惹姨母生气了?”
许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连翘看着王莹还想再问,连忙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刁蛮郡主,表小姐您说说,那刁蛮郡主昨日对咱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咱们怎么还能再与她好好相处嘛。方才何将军来请小姐去萧园小住两日,说是那刁蛮郡主想和小姐做手帕交,夫人不愿小姐去,可是小姐不听。”
许夫人看着貌似一本正经的给王莹胡扯的连翘怔了怔,片刻后她才道:“是啊,婉儿这丫头就是太傻,你们昨日得罪了那郡主,她岂能如此轻易的善了?再说了,我们不过是寻常的百姓人家,与那郡主啊将军什么的牵扯在一起做什么,可惜啊,姨母说的话你表妹不听。”
王莹正是因为听闻适才何斐来了所以才急匆匆过来的,可她却没想到何斐是为了请许婉才来的。
听到许夫人与连翘的话,王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姨母这话莹儿可是不赞同呢,何将军与郡主都是善心人,与人交往也从没有没有那些高低贵贱的规矩,况且咱们家与何将军也算是相识一场,若说是总牵扯在一起不好,何将军听了岂不是要伤心?再说那钟灵郡主,昨日也算是莹儿有错在先,倒不能怪她,她想与婉儿妹妹做手帕交,这是多好事的呀,姨母为何还担心呢?”
许夫人没料到王莹会这么说,她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莹儿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是姨母有些小家子气了,也罢,就让婉儿那丫头去住上几日吧。”
王莹笑了笑道:“若是姨母不放心,莹儿可以过去陪着她,定然好好的看着她,不让她惹麻烦。”
许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婉儿那丫头去便去了,免得我看了生气。我的莹儿这才来了没有几日,姨母还想着好好与你说说话呢,可不能让你走。”
王莹不自然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小坐了片刻,便回了自己房中。
许夫人王莹离去的身影收起面上强撑着的笑,对身后的一众丫鬟沉声道:“今日小姐这事,若是有谁走漏了风声传扬出去,就莫要怪本夫人不念往日旧情了。”
丫鬟们心中一凌,惶恐道:“夫人放心,奴婢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
许夫人对连翘道:“这两日你且先住道何将军哪里,免得有些人看到你不跟在婉儿身边会起疑心。”
连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家中就夫人一人,连翘也不放心啊。”
许夫人道:“无事,这些都是小事,只要能将婉儿平安的找回来就好。”
连翘犹豫了一会,点点头道:“那连翘便去收拾收拾,先去何将军那里待上两日,夫人您一个人可要小心些。”
许夫人点点头,“放心去吧。”
这边连翘收拾了东西去往萧园,另一边何斐却是跟着那暗卫来到了城南的一座破庙前。
何斐来到这座破庙时,这破庙前已经被暗卫们围了起来,见到何斐过来,暗卫们纷纷行礼,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少年走到何斐身前行了一礼,道:“见过将军。那二人已经查明了身份,是七煞阁的人,眼下已经被我们绑了,正等着将军前来审问。”
何斐点点头,大步走进那庙里。
他方一进到庙里,便见到两个被绳子绑了且用布堵住嘴的男子,何斐打量那二人片刻,对身后的暗卫招了招手,道:“把他们嘴上的东西拿下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暗卫上前将那二人嘴上的布拿了下来,那二人惊恐的看着何斐,大声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何斐奇怪的看了眼身后的暗卫,走到一旁坐下,对那二人道:“你们知道我的身份?”
那二人忙不迭的点点头,“小的知道大人的身份,知道大人的身份。”
何斐闻言点了点头,却忽然嗤笑一声,语气不善的说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我的人,你们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二人语塞,只得不住的哭喊道:“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何斐被他二人吵的心烦,扬声道:“我只问你们一遍,现在人在哪里?”
那二人有些害怕的看了眼何斐,并未回答他的话。
何斐冷笑一声,随手抽出身边一人随身佩戴的长剑,他抬手朝着那二人刺去,剑锋顺着那二人之间缝隙穿过,牢牢的插在他们身后的柱子上。
二人听着耳边会想不绝的剑声,脑中嗡嗡作响,片刻后,连忙道:“那,那姑娘被我们卖进了万花楼。”
何斐闻言大怒,他转身而去,对身后的黑衣少年吩咐道:“给我看好了他们,我要亲自审问!”
黑衣少年应了声,对身后的暗卫一招手,暗卫们上前将那二人打昏,不知带到了何处。
那黑衣少年紧跟在何斐身后,道:“那万花楼是江南有名的花楼,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贵,将军要不要通知林则清?”
何斐道:“不必,那个狗东西是和钟诚穿一条裤子的,若是他知道了此事,定然会通知钟诚。”
少年点了点头,又道:“据方才那二人说,他们今日在官道上遇见了钟丞相一行人,用一个假人将余修然和钟丞相骗了过去。”
何斐脚步一顿,他想起钟诚在临走之前有侍卫来对余修然禀报了什么,莫非,那时候许婉已经出事了?而钟诚的内卫竟然得到消息如此之快,足足比他的暗卫快了两个时辰,这不得不让何斐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