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斐勾了勾唇,冷笑一声,忽然上前一步,揪着吴意的衣袍冷声斥道:“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耍花招,说,你在婉儿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
吴意感觉到他的手在不断收紧,有些慌神,却强自镇定着,张了张口,干笑一声,“将军这是什么话,婉儿是我即将过门的夫人,我怎么会在她酒里害她。”
“死到临头你竟还不肯如实招来,那酒不是你为我准备的么?你不想害她,却是想害我。”何斐猛的将手一收,吴意顿时被他勒的憋红了脸。
他挣扎着,何斐却是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吴意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天真,他有些怕了,眼前这个,是曾在疆场上厮杀无数人的骁骑大将军,他的双手早已染满了鲜血,哪里会在乎区区他一个。
吴意艰难的转过头对王莹道:“王姑娘,救我,救我。”
王莹早已被吓傻了,听见吴意唤她,王莹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凶神恶煞一般的何斐,害怕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放,放了吴公子吧,他,他不是故意的。”
何斐转过头看她一眼,沉声说道:“我还没有问你,你身为许婉的表姐,竟然连同吴意谋害许婉,王莹,你究竟是何居心?”
王莹快要哭出来了,嗫喏两声,辩解道:“我,我不曾谋害许婉,我从未想过要害她。”
何斐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他猛地将吴意摔到地上,看着痛苦的躺在地上猛咳不止的吴意,沉声道:“最好别让我查到你与许家此次的事情有关,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他说完看了眼面色惨白的王莹,走到床榻便将许婉抱起来大步离开。
何斐带着许婉回到萧园时,正巧遇上钟灵,见许婉被何斐抱在怀中,钟灵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已经被那个表少爷害了。
钟灵担心的走到何斐身边,问道:“许婉是被那个表少爷害了吗?”。
何斐此刻心急如焚,根本不理会钟灵的话,他匆匆抱着许婉来到卧房,本想吩咐下人去请王如意来,但想起那日的事,话到了嘴边便又停下了,亲自为许婉诊起脉来。
钟灵跟着何斐一路进来,见他并不派人去请大夫来,反而是自己为许婉诊脉,有些好奇的说道:“咦,你竟然还会诊脉,我都还不知道呢。”
何斐看她一眼,蹙了蹙眉,已经有些不悦。
钟灵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好奇心不减的对何斐道:“到底是不是那个表少爷害的许婉啊?我之前对她说过了,她还不信,哼,这才遭殃了吧。”
何斐为许婉诊过脉后,并未发觉到她的脉象有异常,略略放下了心,写了个药方,让下人去煎药了。
何斐看了眼钟灵,道:“怎么没有见到格里,他没有陪着你么?”
钟灵闻言撇了撇嘴,嘟囔道:“别提他了,整天在我眼前晃悠,烦都烦死了,今日好不容易甩开他。”
何斐轻笑一声,看了眼门口正要进来的男子,笑道:“怕是未必。”
钟灵回过头便看到格里走进来,暗暗翻了个白眼,似是没看到他一般转过身去。
格里心头涌上一股酸涩,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走进来,却并未理会钟灵,而是问起了许婉的事,“许姑娘这是又怎么了?”
何斐道:“出了点小事。”
格里点点头,没有多问,道:“许家的事查的如何了?”
何斐皱着眉摇了摇头,沉声道:“孙二暴死,别的也没有什么线索,眼下一筹莫展。”
格里似是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挑了挑眉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倒是有个线索,不介意告诉你。”
何斐笑道:“我都查不到任何线索,你又能有什么线索?”
格里道:“你查不到的不代表我也查不到,不过,你若是不想知道,我自然不勉强,左右此事也与我无关,我便权当成一个笑话来看了。”
何斐看着他皱了皱眉。
另一边的钟灵却急了,道:“你若是知道什么便看快说出来啊,这么欲说还休的是什么意思?”
格里闻言面上有些不自然,看了眼钟灵,对何斐道:“既然郡主发话了,我也不妨告诉你,许家的事,从吴家开始查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也怀疑吴意?”何斐挑了挑眉,道。
格里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何斐正要再问些什么,却见少卿匆匆从外面进来,见到格里和钟灵在,他看了眼何斐,退了出去。
格里与钟灵自然明白少卿有话要对何斐说,也没有久留,起身便离开了。
“可查到了什么?”待格里与钟灵离开,何斐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那离去的二人低声对少卿说道。
少卿点点头,“属下按着将军的吩咐,从吴家着手调查,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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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斐带着许婉方一离开,王莹再也忍不住,怒声对吴意道:“我早便说了不要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却是不听,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
吴意面色通红,咳嗽两声站起身,他看了眼王莹,哑声道:“事到如今,何斐也已经知道了你参与在此事之中,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王莹见他面色不善,心下大惊,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事到如今,自然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吴意佞笑一声,恨声道:“姑娘放心,我断然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此事暴露了,何将军必然不会再对姑娘有何好感,姑娘貌美如花蕙质兰心,配那何斐绰绰有余,那何斐既然不领情,姑娘何不用点别的法子?”
王莹已然对他存有戒备,并不信他的鬼话,只是在听到他后面的话后疑惑的问道:“此话何意?”
吴意道:“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何斐三人知道,我们不妨先发制人,将此事传扬出去,就说那何斐酒后失德,闯进了姑娘闺房,意图对姑娘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