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意嗤笑一声,“表里不一?随你怎么说,左右你是不信我了。”
许婉道:“信你?你让我如何信你?今日赵四那番话难道是空穴来风?你若是没有做亏心事便不要怕别人说。”
吴意心思转的飞快,说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说:“赵四定然是收了何斐的钱来坏我名声,那何斐更是居心叵测,对你心存幻想所以来挑拨你我关系。”
许婉见他事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不由得气愤不已,挣扎着起来,道:“是非黑白自有公断,若是此事与你无关最好,若是,真的是赵四说的那样”
许婉没有说下去,转身离开了吴府。
吴夫人早已知道许婉过来了,本以为吴意会留下她,却听丫鬟过来说许婉走了,吴夫人蹙了蹙眉,来到吴意房中,见他很是疲惫的躺在软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夫人走到他身边,道:“怎么让那丫头走了?”
吴意睁开眼看着她,沉声道:“母亲,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吴夫人淡淡一笑,问:“为何这么说?”
吴意摇了摇头,“算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吴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你知道就好。别担心,事情没有那么糟,对了,你去万花楼一趟,对玲珑那丫头好好叮嘱一番,莫让她泄露了什么。”
吴意点点头,起来收拾了一番去了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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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平南王府。
平南王何璋刚下朝回到府上,何斐派来取药材的人便到了,看完来人带来的书信,何璋将信扔到一旁,对那人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人一愣,抬起头看了眼何璋,道:“这,王爷,将军说了,务必让属下将药材带回去。”
何璋双眼一瞪,大声喝道:“什么将军!他是我儿子,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在平南王府将军只有一个,便是本王!”
那人被他唬的一愣,也不敢造次,连连点头称是,说:“是,世子说了,这药材无论如何小的都要带回去,否则,否则”
“哼,否则如何?他个混账小子还敢威胁起他老子了!”平南王一拍桌子,怒声道:“臭小子处处与我对着干,这次我又岂能如他的愿。”
那人额头冷汗连连,不知如何才好。
平南王瞥他一眼,眼珠转了转,轻咳一声问道:“对了,我且问你,世子近来在江南可有惹什么事?”
那人摇了摇头,“将军,啊不,世子一直在暗中调查私贩私盐之事,并不曾惹什么事。”
“哦,是么,我怎么听说他招惹了一个已经定了亲事的女娃?这次来取药要救的人还是她的父亲?”平南王看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那人道:“属下听说世子与那位姑娘原本就是旧识,况且那许家也是被冤枉的,所以世子才会如此上心。”
“被冤枉的?”平南王忽的提高了音量,道:“谁和你说的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证明是被冤枉的?”
“这”那人语塞,抬头看他一眼,道:“世子正在调查,属下来之前已经有了关键的线索。”
这边这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平南王府的管家着急的走进来,对平南王道:“王爷,兵部的王大人来了。”
“王安?这个老匹夫来做什么?莫不是也是来为那许家求情的?”平南王喃喃自语,对管家吩咐道:“请进来。”
平南王挥了挥手,那人只好先下去,没多久,管家便带着王安来了。
平南王看着王安一身官府都未月兑下,奇怪的挑了挑眉,道:“这才刚下朝,王大人官府都未月兑便赶来找本王是有何要事啊?”
王安看他一副惬意的样子心头的怒火更盛,强忍着将手里的信砸到他脸上的冲动,对他行了一礼,道:“见过平南王,不知骁骑大将军可有书信给平南王?”
平南王哈哈一笑,果然被他猜中了,这王安也是来为许家求情的。
他拨了拨手里的茶盏,淡淡道:“王大人与许绅之是连襟吧?这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下便赶来找本王说情,王大人这份情义真是让本王感动啊。”
王安嘴角抽了抽,抿了抿唇,将手里的信递给他,道:“平南王快来看看这封信吧!”
“唔,这是谁的信?”
王安咬牙切齿道:“平南王看了便知道了。”
平南王看他一眼,将信取出来,才看了眼没几眼便震惊了,看了眼王安,原来,不是来求情而是问罪啊。
“这,这是真的?”平南王抖了抖手里的信不敢置信的问道。
王安没好气的说道:“难不成我的女儿连声誉都不要了去诬陷骁骑大将军?”
平南王被他噎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轻薄了王安的女儿?这个他还真是不大信。
“我说王大人,如今只是令嫒给你带来了一封信,而本王却没有收到犬子的信,此事既然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好好商议商议再下定论为好。”
王安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冷笑连连,说:“你平南王府家大业大,我王家高攀不起,既然此事平南王不肯给一个说法,那下官只好去请圣上给评评理了。”
王安说完袖子一甩便要走,平南王没办法,只能上前拦住他,道:“且慢且慢,王大人别着急嘛,本王只是说要好好商议,有没有说不给你交代,你这么急着去找圣上,岂不是存心让本王面上无光?”
王安冷笑道:“下官可不敢以此事威胁平南王,况且,骁骑大将军年少有为,怕是平南王也做不得他的主,下官还是不为难平南王了。”
“哎哎哎,谁说本王做不得他的主!他是本王的儿子,自然得听本王的!”平南王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做不了何斐的主,当下也不乐意,道:“本王这便给你答复,他不是轻薄了令嫒么,那就委屈令嫒嫁给他好了。”
王安看他一眼,怀疑的说道:“王爷此话可当真?”
“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当真!”平南王瞪眼道。
王安朝他拱了拱手,“既然如此,下官便信王爷一次。那下官便等着世子回帝都后再来与王爷商议亲事。”
平南王点点头,看王安走了,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看了看手里的信,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个臭小子,怎么又与王安的闺女牵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