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韦舒,柳云夕跟王书敏又斗了一场,从此,两个人的关系再无法修复。
周一时候,柳云夕心情本来很好,因为弟弟打来电话,说现在大车生意很好,这样做下去,很快就能还上乔以安的钱,而且弟媳自从他买了大车,再没跟他闹过,也没往外跑,就呆在家里带两个小孩,还说爸妈身体很好,尤其是妈妈,一天不一天好。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一进办公室,就被王书敏搅得乱七八糟。
“柳云夕,你知道韦舒为什么请假吗?”。王书敏好像专程在等她一样,一见到她就叫。
“韦舒请假了?我怎么不知道?”柳云夕说着话就看见桌上的代课单了,果然是代韦舒的课。
“知道,她生病了。”柳云夕答,“前天看见她去医院。”
“生病?”王书敏问过来,冷笑一声,“是生孩子吧?”
柳云夕一惊,迅速看向她,就碰见她那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睛,她还没开口,王书敏先说了:“你这样的眼神,是想告诉我们你连女人怀孕这点事都搞不清楚吗?”。言语间轻佻讥冷。
柳云夕脑袋一热,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凌厉地盯着她:“王书敏,你胡说什么?嘴巴就不能干净点?”
“干净?”王书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我倒是想干净啊,可人家就不干干净事,你叫我怎么干净呢?”
柳云夕气得胸口发闷,却也只能愤愤地盯着她。本来事情到此可以结束了。可那王书敏还不满足,一扭头对大家说:“你们说是不是啊?”就有几个老师附和着笑了。
柳云夕不打算跟她闹,也觉得没意思,拿起教材准备去教室,那王书敏在她快到门口时又扔过来一句:“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处女了!”她话音一落,随即引来一阵哄笑。
柳云夕一转身,手一抬,语文书朝她飞过去,正砸在她头上。她眼前立即冒出一片金星。金星过后。她捡起语文书就朝柳云夕扑过去,人还没靠近,高举的手被人钳住了,一抬头。就看见俞维恼怒地看着自己。
“俞维。你干嘛!她先动手的。你没看见吗?”。王书敏嘶声喊道。
俞维当然没看见,因为他才刚刚进教室。
“袁雅竹在后面,你打吧。”俞维丢下这一句。放了她。
王书敏急忙把头伸出门外,果然看见袁雅竹拿着记录本走过来,她狠狠盯一眼柳云夕,气哼哼丢下一句“你等着”回到座位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这么一句。
“各位就是等着看热闹的是吗?唯恐天下不乱是吗?”。俞维大吼两句,刚刚还有些嬉笑的办公室瞬间一片死寂,好威武。
其实,袁雅竹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王书敏的声音了,她轻蹙眉头,吐一句“可恶”,本来想转身离去,想想自己是来巡视的,怎么反倒怕起她来?于是才停一半的脚步又迈开了。
袁雅竹对王书敏还真有几分惧意。
因为王书敏不知廉耻,不要脸皮。这在那天晚上她被老董老婆堵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而她还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这种不知廉耻不要脸皮的人,书中把这种人的心理和性情剖析得十分透彻入骨。袁雅竹暗中一一比对,发现每一条都跟这个王书敏对得上。所以,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王书敏有一种莫名的惧意。
一个人倘若连脸都不要了,她还有什么顾忌又有什么可怕的?想想真是可怕!
当她靠近办公室时,刚才的谩骂与吵闹好像消停了,办公室里显得十分安静。可这安静让人很不踏实,总感觉里面藏着更大的风浪,随时都有可能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袁雅竹没有进去,隔着窗户瞟了王书敏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说也奇怪,人一旦在有了对比之后,就会不自觉地反省自己的言行。这时候的袁雅竹不禁想到自己之前对柳云夕的态度了,“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一副让人生厌的面孔吗?”。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懊恼起来。不自觉地挺起腰杆,摆出最优雅的姿态,因为她看见一班教室里的柳云夕了。
“你好!”破天荒地,她主动跟柳云夕打招呼了,态度诚恳,笑容亲和。
柳云夕在她离去很远的距离时还愣在原地,一时不能适应这从天而降的待遇。
为了不跟王书敏正面冲突,也为了平息王书敏的怒火,柳云夕一连两节课都呆在教室,没有回办公室。王书敏再不堪,也不会跑到教室来找她闹吧?而且她知道学生都偏袒着柳云夕,也不敢随便在学生面前发飙吧?
可是第二节课后,当柳云夕磨蹭着走进办公室时,迎面一只鞋子飞过来,柳云夕头一偏,鞋子越过她飞出阳台,呈抛物线下降落到地面了。
然后她听见电脑老师说:“王老师,你又要找鞋子了。”然后就是一阵哄笑,连那俞维都憋不住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哑笑半天。
这下不得了了,王书敏蹭蹭几步扑到她面前,举起手上的鞋子就砸,边砸边骂:“****,早都破了身子,给人家睡了,还在这装纯洁。”
“够了。”柳云夕高她一截,手一抬就抓住她砸过来的手,紧紧握着,让她动弹不得,“王书敏!你闹够没有?我跟你有什么仇恨,让你这么恨我?”
“怎么?”王书敏边挣扎边回她,“有那些男人粘你你还不满足,你要我也像他们一样粘你围着你转吗?你知不知道苍蝇只会围着大粪转,你就是一坨****,知道吗?”。
“谁说她是****。”后面一声断喝,原来是乔以安,“王老师,你知道苍蝇围着大粪转,可知道蜂蝶围着什么转吗?”。
柳云夕一见乔以安就松手了,王书敏没见过乔以安这么愤怒过,而且刚才自己的话里也有指桑骂槐之意,恰巧被他听见,一时也不敢造次,只好悻悻地回到座位。
这时,乔以安才发现她竟赤着一双脚,一时忍俊不禁,像俞维一样哑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