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欧阳雅雅几个早早地换好了野炊统一服装,到了足球场,翘首张望,盼着柳云夕。
柳云夕才在升旗台处出现,欧阳就跑着迎了过来,才近身就问:“怎么样?男神还要找我们吗?”。
柳云夕很严肃地看着她:“你想就此蒙过吗?还要他来找,一会自己去找他,争取从轻处罚。”说完绕过她往前走去。
“哎——”欧阳追上来,“那你跟他怎么说的,我们总得一致啊。”
还真是想得周到!果然是乔以安眼中的“不良少女”。
柳云夕停下脚步,“我什么也没说。”
“不会吧?什么也没说,男神就放过你了?”欧阳才惊讶完立即换了一副恍然的表情,“噢,懂了,正常。”
“什么懂了,正常?你什么意思?”柳云夕明显觉得不对劲,追问。
“我的意思就是,男神怎么舍得批评你审问你呢?”欧阳狡黠地笑着,“既然不舍得批评你,对我们也不至于冷酷无情吧,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她食指勾起,放在唇边,眼珠直朝上翻,终于给她想到了,“爱屋及乌!对,就是爱屋及乌!我一会就去找他,坦白一切。”
看着她雀跃而去的背影,柳云夕实在没办法把她跟“不良少女”联系起来。可是昨晚的行为,要是被宋绍荣或者是高副校发现了,今天不就得上台痛哭流涕地检讨虔诚恳切地认错并保证吗?
乔以安说得对,年少不会重来。青春只有一次,该放纵时不收敛,该恣情时不庄重。叛逆也好,不良也罢,由着别人去评说吧,不辜负年少懵懂,不留太多遗憾就好。
乔以安当然不会对他们摆教育者的面孔,不过是警告加威胁,让他们明白凡事要有个度,不可太放肆太疯狂。视规章纪律为空气而已。
集合出发时。看欧阳那几个的情绪,柳云夕就知道,乔以安没有为难他们。
上车时四十几张嘴就像小鸟一样,叽喳不停。一上车就翻出零食大吃特吃。好像是被禁了好几年零食一样。惬意满足。感染得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愉悦的笑。
王书敏没来,不过也没学生问起。倒是乔以安问了一句,她为什么不去。
“好像是有事吧。”柳云夕回。
“她不去最好。我们可以吃得多一点,还会玩得更开心。”欧阳雅雅毒舌过来。
“别胡说。”柳云夕嗔过去。
乔以安没有什么反应,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来我们是显得有些多余了,走吧,韦舒,我们那两份也让给他们。”俞维边说边作势往车门走。
“哎,俞爸爸,你别自作多情嗨。”欧阳大叫。
不知为什么,学生一直就这么叫俞维,俞维也不扭捏,欣然接受。
“欧阳,你就让他下车,看他下不?”韦舒笑着。
“得民心者昌,失民心者亡。”欧阳喊口号一样,“这个道理还要我们学生来教你们吗?”。
“就是。”陈思思接过,“俞爸爸真矫情。”
“思思!欧阳!”柳云夕喊道,“把你们零食拿出来分,每个老师一份。”
“我不要。”俞维大声说着,重新坐下,真生气的样子。
欧阳跟没听见一样,拿出一小包鸭舌递过去:“呐,你最爱的鸭舌,俞爸爸。”
俞维返身看她一眼,一把接过,说:“谁稀罕你的鸭舌。”两下就撕开来,塞进嘴巴,很享受的样子。
然后一车的人都笑了。
他们烧烤的地点是泉弯沙滩,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今天的人特别多。他们到达时,沙滩上已经满是花花绿绿的人了,帐篷一个接一个。烧烤区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真是热闹非凡。
他们先搭起一个帐篷,然后把食材饮料之类的东西放到里面,便作鸟兽散奔向沙滩了。
“哎——等等。”柳云夕边喊边追了上去,“每个组的组长过来集中一下。”
韦舒抓起包包也跟了上去。
“我们留下来搭帐篷吧。”乔以安对俞维说。
俞维从柳云夕身上收回视线,接过乔以安的帐篷袋子,“好啊。”
两个男人默默地搭着帐篷,一句话都不说,倒也默契,不一会,便搭好了一个。
“来,歇歇。”乔以安一**坐在帐篷门口,拍拍身边的沙地,招呼俞维。
俞维一近前也一**坐了下去。
“听说你们订婚了。”俞维问。
“嗯。”乔以安应,“暑假结婚。”
“婚礼到哪办啊?”俞维问,目光望着远处的海,眯缝着眼睛。
“两边都办。”乔以安笑着,“一辈子就一次婚姻,我不想让云夕留下任何遗憾,也是让她父母高兴。”
俞维忽然扭头看他一眼,就一眼,便转了过去。
良久,他说:“为什么是你?”
同样地乔以安迅速扭头看着他,足足看了好几秒,才挪开视线。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他给她披衣,在操场上陪她玩石头剪刀布的画面。
他当然知道俞维的意思,俞维心中一直装着云夕,只是云夕没有选择他,他不明白不理解,确切地说是不服气。
“为什么不是我?”乔以安反问,有点挑衅的意味。
果然,俞维看他的眼神有些恼怒了,“你差点毁了她!”
乔以安一惊,但只一瞬,脸上的波澜便消失了,非常平静,说:“以后不会了!”
“希望如此!”俞维的声音好冷。
“当然。”乔以安淡定加肯定,“我会保护她,让她幸福。”
俞维再次扭头看着他,像要看见他心里一样。
“她在光华遭遇的一切根源在哪,你知道吗?”。
乔以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根源就是你!”俞维迎着他茫然的目光,语气讥冷,“自大狂,这都看不出来,你以为你能保护她给她幸福吗?”。
“你胡说!”乔以安轻吼。
“哼。”俞维鼻子轻哼一声,手一撑站了起来,“但愿从此风平浪静就好啊。”
“俞维!”乔以安跟着站起来,“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是根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