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做律师的乔以安在自己遇到麻烦时却没想到法律这个武器,反而要千里迢迢的薄博赶过来为他出谋划策。确切地说,也不是他没想到,只是他觉得在这种事情上用法律来解决有些失人道,他于心不忍。不过现在既然薄博已经过来了,那子萱妈妈也日显嚣张疯狂,他也就没什么顾虑了,相信云夕也不会阻拦。
薄博飞机准时到达,不一会他就拖着一个十分精巧的商务箱出现在出口,一看就知道他没打算呆太久,看来他很有把握搞掂子萱妈妈。
“公主好!”一近身,他就冲着柳云夕招呼,满脸欢喜的笑,把乔以安晾在一旁。
乔以安一拳砸到他右肩上:“重色轻友啊,你!”
薄博这才折身面向他,依然笑着:“再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重你的色啊,是吧?”随即呵呵一笑,坦荡爽朗。
然后.+du.三个人愉悦地上了车,驱车往牛市香格里拉大酒店奔去。
“伯父准备筹措多少钱打发那个女人?”薄博问
“不知道,先前的三十万她不接受。”乔以安问。
“什么?三十万?”薄博惊讶极了,身子都直了起来。
乔以安从后视镜中看他一眼,轻笑一声,问:“依你给多少?”
“三到五万。”薄博想也没想,自信满满。
柳云夕一个激灵,扭头看着他,大呼:“怎么可能?”
“公主。”薄博煞有介事地看着她,“在我薄博这里。万事皆有可能。”说着话还晃了几下脑袋,逗得柳云夕“噗嗤”一下笑了。
乔以安则欣喜又欣慰地笑着。完全相信他的姿态。
“早知道这样,早就该跟她走法律程序了。”柳云夕撇撇嘴。显出厌恶地神色。
乔以安侧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轻点头颅:“嗯,有进步,不是书呆子了。”
柳云夕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己什么事就抱着一个“情”字,看待问题处理问题不理性而已。现在在子萱这件事情上,她也算是对这个世道的某些人有了真正的认知,不再那么固执迂腐了,刚才的那句话足以证明这一点,不然。乔以安怎么会夸她呢?
“薄博,梦冉怎么样?”她岔开话题,问起李梦冉来。因为一切都交给薄博了,他们只坐等结果就好,不用操心。
“她呀,好得不能再好了。”薄博言语间既得意又甜宠,“我就是从她那来的。”
听他这么说,柳云夕打心眼里为梦冉高兴,这么多年了。她总算从前男友的阴影里出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有计划吗?”。乔以安问。
“结婚?为什么要结婚?要把自己关进一个笼子里?”薄博奇怪地反问。
乔以安心神一晃,误踩了一下刹车,三个人同时向前扑了一下,柳云夕差点撞到前方的玻璃。
“你怎么啦?”薄博又问过来。接着问:“不会是被我雷到了吧?”
刚刚还替梦冉高兴的柳云夕,一颗心一下子沉到了脚底,冰凉凉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当然要结婚,你爱她却不给她婚姻。那是哪门子爱?”乔以安岔开薄博的问题说。
“谁说婚姻才是爱的终极?”薄博反驳,“如果是。那些离婚的案例又该如何解释?”
“那你准备跟梦冉怎么相处?你们不想要一个家,要自己的孩子吗?”。柳云夕问。
“要啊,都要,可是一定先要有婚姻才能要这些吗?婚姻不就是个形式吗?难道你们喜欢玩这种形式,两个人煞费苦心地张罗好多个日子,然后请来一大群人,看你们俩在那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玩些莫名其妙的游戏?”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这一点上,我们永远达不成共识,就此打住,谁也别想影响谁。“乔以安倒是很淡定。
可柳云夕不淡定,她很不淡定。薄博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思想呢?这不明显是标新立异亵渎传统吗?
“你这么想,那梦冉呢,她接受吗?”。
“她当然接受,她必须接受。”薄博好霸道的语气。
不对,薄博要么撒谎,要么根本就不了解梦冉。梦冉在电话里亲口跟她说过,她期待薄博像她求婚,期待薄博给她一个家,期待薄博给她一场盛世婚礼!
“我敢肯定,你这种不婚而家的思想梦冉肯定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自大狂兜圈子。
事实上,柳云夕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性~行为,也就是说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一切都照着薄博理想的模式发展,所以他也就没必要向梦冉阐明自己的思想了,当她默认了呗。
听柳云夕这么说,薄博沉默了。他还真不确定也没多大把握梦冉能够接受他的这种思想。不过退回来说,如果梦冉真的不同意,不接受,那他当然也不会端着架子死守这毫无意义的思想观念,大不了就依了她满足她的心愿呗。
“要她真的不接受,那我就给她一个全世界最隆重持续时间最久的婚礼,然后听她对我说‘早知道结婚这么麻烦我就不结了’。”薄博侧头凝思,说得跟真的一样。
乔以安和柳云夕同时笑了,欣慰又赞赏。
刚刚落下的心瞬间就回到了正位,柳云夕现在舒服多了,心里暖暖的满是感动。
“要不这样,到时我们的婚礼一起举行?”薄博又突发奇想了。
乔以安轻笑一声,摇摇头,只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这胡说八道。
柳云夕也微笑不语,留他自己去回味醒悟。
“还是赶紧想想明天如何面对那个女人吧。”乔以安笑着说。曾经让他焦头烂额的人,现在说起来竟也这么轻松愉悦了,好像根本就是在八卦别人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质疑我的工作态度呢?”薄博显然不悦了,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柳云夕依然一副微笑模样,静观这两个大男人斗嘴斗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