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飞听到月含羞的叫声,才回神过来。他立即闪身躲到了一旁的石头后面。虽然有点心虚,但是却又想多看这个样子的月含羞几眼,窃窃地伸头去看。他似乎看到在月含羞的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在闪光。雾气朦胧,加上是黄昏时候,根本无法看清楚在那是什么,只觉得那光很神秘。
月含羞又再次警觉地侧着耳朵边听边问:“谁?是谁在哪?”
南门飞害怕得赶紧缩回头,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不能站出去,也不敢站出去。几次想验证月含羞的机会都被错过,现在……他左右看看,四周无人,奸猾的微笑着,想道:“这次是绝好的机会,不能再放过了。”他的手往怀里模,突然发现身上的东西不见了。他惊慌起来!“糟糕,爷爷给的‘美人泪’……”没有“美人泪”的庇护是无法见到异族人身上的图案,否则会象执法长老一样被“诅咒`.``”成为月光下的幽灵。南门飞赶紧低头往地下寻找。
月含羞走了过来,南门飞赶紧逃走。月含羞听出那个人的声音不是战春愁,因为战春愁的轻功底子很好,逃走时的脚步声不会那么重。对方不平稳的心跳与呼吸声使月含羞无法判断出究竟会是谁。月含羞惊慌地叫了起来,她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战春愁听到了月含羞的尖叫声,立即带着狼牙奔了过去,他看到有一个人影在石林中一闪,立即不见了。战春愁听到月含羞的叫声,顾不得去追那个人,直奔向月含羞。他见到月含羞抱着胸蹬在地上不停地尖叫,声音十分地刺耳。
战春愁追问道:“调皮鬼,发生什么事。”
“有人!有人在偷看……偷看……”
战春愁放开狼牙的缰绳,调头便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道:“好小子,逮住他我非挖了他的眼睛。”
狼牙赶紧奔到月含羞的面前,去舌忝着她的手。
月含羞抱住狼牙,道:“狼牙,狼牙……”
惊慌的南门飞越过栅栏,又迷失在丛林里。夜幕降了下来,在昏暗的林里,到处是尸骨。他小心地往前走,害怕吃人的植物想点火把,却又害怕光线会引来怪人。他东闯西闯,心里忐忑不安,一边紧张着自己的处境,一边又在回想着黄昏时候看到的浴池媚影。突然被什么绊倒,以为是吃人的植物,吓得满头大汗。往脚下这么一瞧,原来不是什么吃人的植物而是一个露出土的油纸包。南门飞觉得好奇,他环顾四周,无人,这才挖出纸包。他打开一看,是一张羊皮古地图。地图上用奇怪的古文字标识着,背面画着白虎的星座图。
南门飞欣喜若狂自言自语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寻找这张异族的藏宝图,没想到我南门飞竟然会在这里得到。天意,真是天意。哈……”南门飞兴奋地将那张羊皮古图收进了怀里。“月含羞与怪人一定跟异族有关系,我一定要查清楚。”他兴奋又紧张地左右看看,拔出手里的剑,小心地往前继续走。林子里因为有吃人的植物,所以一只猫头鹰的咕咕叫声都没有,呼吸的声音显得特别地清楚,安静得有点恐怖。
在花谷外,刑云在ju花的花海里一个人游荡。月光下,人影显得孤单。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影一直在跟着她。刑云回头看,那个人影就不见了。刑云往前走,人影又再次跟着她。刑云又迅速地回头大叫:“傲峰——”
人影不见了,刑云看着静静地四周。
来回几次,刑云确定了她的后面有人。她虽然看不见那个是谁,但是她似乎很确定是,那个人是关心她的醉傲峰。她对着四周大叫道:“傲峰——你出来!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傲峰——我会原谅你的!你出来啊!傲峰——”
无论她怎么叫,还是没有看到那个跟随她的身影会出现。尽管她知道那个人是醉傲峰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她还是宁愿坚持相信那个人是她的醉傲峰。
黑影人故意在刑云的面前一晃就往花谷的方向跑去。
刑云跟了上去,边追着黑影人边叫道:“傲峰!傲峰——”
黑影人始终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即又让刑云能跟上他,又不让刑云能追上。他的目标就是“生人勿进”谷。
战春愁一路追了出来,却在丛林中遇到了醉傲峰。战春愁骂道:“下流不要脸的臭男人。”
醉傲峰看到了娘娘腔的战春愁,冷冷地道:“她是我的女人,把她交出来。”
“呸!不要脸!”战春愁用兰花指制着醉傲峰,“到了我的地盘还想撒野,今天我非挖了你的狗眼不可。”
醉傲峰还头一次遇到这样不男不女的阴阳人,真有点让他受不了。
战春愁朝醉傲峰冲了过去,他的身手敏捷,虽然武功不强,但他的快绝不亚于醉傲峰的剑。醉傲峰的快剑已经让江湖叹为观止,然而,战春愁的轻功身法之快如影无形,连醉傲峰都吃惊。在这个荒郊野外的花谷中,居然还有这号人物不为江湖人所知。醉傲峰根本不想伤战春愁,但战春愁却有意伤他。几个回合下来,谁也伤不了谁。倒是战春愁的衣服被醉傲峰弄破几道口子。
战春愁奈何不了醉傲峰就将他引进了乱石林中,借助对地形的熟悉,加上自己无声的轻功,很快就将醉傲峰困在了石林。石林阵让醉傲峰迷失了方向,眼前不断地出现了幻影。他朝幻影刺去的时候只是一个空。在虚虚实实的迷幻影子中,战春愁点了醉傲峰的穴道。
战春愁得意地笑了起来,道:“哼,看我怎么治你!走!”
“靠迷阵的,算什么本事。”
“你做的那事不光明,有什么资格说我抓你不光明?哼,走!”战春愁押着醉傲峰去见月含羞。到温泉边时,月含羞与狼牙都不见了。战春愁将醉傲峰打晕,自己赶忙到谷中四处寻找。
在谷口,刑云就失去了黑影人的踪影,她犹豫了一会,就打算进去。却踩到了一个东西,差点儿摔倒。她低头看到是一颗闪着光亮的晶体。她拾了起来,晶体发着黑色的光晕,神秘地吸引着刑云的眼球。她没有注意身边的石碑,将晶体放进了怀里,走进了谷。
刑云迷失在林里,肉食植物嗅到了生命在自己的身边移动,就慢慢地用自己的触须伸向她。刑云小心地在林中走着,她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植物在动,似乎有眼睛一样在看着自己,但是却说不上来为什么。突然,几百根的触须朝刑云袭去,触到她的身体就立即枯萎,掉在地上。刑云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地上却有很多枯萎的干藤蔓。后面的藤蔓又再次袭来,还是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就枯萎了掉在地上。刑云怀里的晶体闪着神秘的光晕。
刑云在林中没方向地走着,她越过了栅栏,沿着小道前行。听到了咕噜噜地水泡声。漆黑中,她看到前面躺着一个人影。小心地往前,往前,仔细一看,竟然是醉傲峰!她奔了过去。
战春愁越过栅栏去林中寻找着,始终没有月含羞的影子,他在林中打转时,无意中拾到自己所埋的油纸包,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哎呀!古疯子要我保管的东西没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啊!谁?是谁?”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醉傲峰,气愤地回到温泉,却不见醉傲峰的人影。
战春愁气愤极了,听到背后的石林中有声音,警觉地举掌劈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听一声巨响,随后是一声尖叫。战春愁收掌一看,他打的不是别人,正是月含羞。月含羞哭了起来,战春愁赶忙走了过去。月含羞抱住受伤的狼牙哭道:“狼牙,你怎么了?狼牙!你别吓我!狼牙——”
战春愁不断地眨着眼睛,咬着手中的绢帕为难地道:“是……是你呀。我刚才还以为……”
月含羞扑过去打着战春愁道:“你坏,你坏,你坏……”
“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杀了它,让你将醉傲峰忘掉得彻彻底底。”
“我恨你!”
“让你真发哭的男人有什么好啊。我现在就杀了他的狗为你报仇。”
月含羞气得猛冲上去抓住战春愁的手臂就一口咬了下去,痛得战春愁哇哇大叫。
战春愁一掌将月含羞打开,月含羞愤怒地双眼睁开。虽然她的双眼里空洞无物,只是一种摆设,但那目光那神情足可以让战春愁寒栗。
月含羞抹着嘴角的血道:“我先喝你的血,看你敢不敢动我的狼牙!”
战春愁不断地揉被咬的地方,气道:“调皮鬼,你疯啦!古疯子是怎么管教你的,还是野性难驯。你再怎么掩饰也改变不了狼的影子!”
气得月含羞双拳紧握,仰头一声狼吼。战春愁看到月含羞这个样子,心不由一颤。他咬着嘴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月含羞带着受伤的狼牙跌跌撞撞地朝谷外走。
战春愁此时的心象被什么揪住了一般,他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自言自语地道:“我真是气糊涂了,怎么将气撒在了调皮鬼的身上。古疯子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在调皮鬼的面前提狼的事。毕竟那件事……都怪那可恶的毛贼。我一定要抓住他,将他废了。哼!”战春愁一怒之下又一掌击向旁边的巨石,巨石被击得粉碎。
却说醉傲峰,当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旁边生着火。在火的对面坐着一个赤着后背,正在梳头的女人,那个人正是邢云。邢云看到醉傲峰转醒坐了起来,她羞涩地赶紧穿上衣服,道:“傲峰,你醒了。”
醉傲峰奇怪地问道:“是你?我怎么会……”他这才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一张宽大的芭蕉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