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宜太后最先发话:“韩家的家境和千子澄有什么不配,赐婚是看的起他,千候知道了也会感谢圣恩。”
“可如今千子澄还未清醒,他只是进宫来给太后请安便遇到了这种不明不白的事情,圣上却用赐婚来解决问题,这难道不让人心寒吗?”。
宜太后更加生气,直接瞪向顾了了:“这便是你和皇上说话的态度吗?原本以为你只是对哀家不敬,没想到是对所有人不敬,这样的王妃,哀家留你不得!”
“呵呵……”顾了了轻笑着,“不敬?臣妾自认为洛国是个开明的国度,有何想法都可以说出,若是在太后看来,只要是和皇上想法不同的就是不敬,那我就明白为何金国这么久都不愿意降,他们根本就不惧怕洛国!”
“大胆!来人,慕王妃已经疯了,把她给我带回王府,以后不许再出来!”宜太后呵斥道,这时卫兵上前打算追住顾了了。
“住手,都下去!”百里正德一掌拍在桌子上,护卫们都如数退下。
顾了了说的没错,金国怕的是百里慕颜,但不怕他,所以才敢在战败的情况下依然拒不签字,一直耗着洛国的兵力。
“那依王妃之见,朕该如何评判此事?”
顾了了上前跪地行礼:“皇上教导太子要勤政爱民,为人臣子的也只求遇到一位明君,臣妾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查清真相,是罚是赏只有法度。”
“查清楚?刚刚的一切不都很清楚了吗?只是王妃一人不愿相信而已,想必王妃只是希望看到哀家有错被圣上责罚,并不是要查清楚。”
宜太后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赐个婚,用点小手段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千子澄又不会吃亏,别人想要攀附皇亲国戚还攀不上,他和顾了了竟然还嫌弃,真是不识抬举。
“结果如何,臣妾不做评论,洛国有法度,依照法度来,臣民才会信服。”
宜太后就是看不了顾了了那般自以为是不受控的表情:“那你作为慕王妃,对哀家这般无礼,若不是皇上开恩,你以为你能好好的在这里?你被偏袒的时候不提法度,现在你置身事外,倒想要用法度来约束别人,真是笑话。”
“尊重是发自内心的,我是慕王妃,不是神仙,做不了那般超月兑,太后一直都认为我小肚鸡肠,我也不做辩解,太后觉得皇上应该对我用法度,那好,今天我们就把事情全部论清楚。”
百里正德蹙眉,大喝一声:“都给朕住口!”
“后宫不参与朝政,母后也好,慕王妃也好,你们管好自己,作为洛国典范,你们这般争吵,难道要让天下的人看笑话不成?”
顾了了知道百里正德的偏袒是因为慕王爷还有用,而百里慕颜只爱她一人,不然早就不会这样和颜悦色的说话了。
她从未犯错,却被这般冷遇,而宜太后气焰嚣张,百里正德也只是做做样子的禁足,这便是差别,她总归是个外人。
“皇上觉得笑话还少吗?自从韩浅语回京一来,慕王府就成了笑话。太后既然觉得皇上对我偏心,那就让皇上来评判一下,如何处置韩浅语。”
“处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皇嗣!皇上,这就是你对她宽容以待的结果!”
宜太后知道顾了了今天是要咬死她不放,这样最好,她今天就可以废了这个慕王妃!
“朕已经让韩浅语在家中静养,无事不得擅出,思儿和青瓷也在别院,朕认定你慕王妃的身份,还有何不满?”
“臣妾没有不满,太后口口声声说臣妾不懂的感谢圣恩,那今日我们就论论理。韩浅语怀有身孕又如何,是不是皇嗣由王爷说了算,而王爷给皇上的书信中分明提到思儿和韩浅语的孩子都不是他的子嗣,我作为慕王妃,他们对我何尝尊重过?我要治他们不敬之罪有何不妥!”
宜太后看向百里正德,她没想到百里慕颜这么快就否认了孩子的事情。
“皇上,可真有此信?”
百里正德不否认,他没想到不仅百里慕颜向着顾了了,就连他的护卫也一心效忠她,连心中的内容都会先送给她,当然这是百里慕颜自己写的,也就是说凡是给他的信,顾了了都会收到同样的一封。
“有这份信,七弟也确实说过这两个孩子与他无关,但如今他在征战,更多是想要稳固军心,即便他想认,朕也不会让他认。”
“既然没有认,他们就是普通百姓,太后因为韩浅语责备臣妾,请问臣妾何罪之有?”
宜太后丝毫不慌:“哀家是你的长辈,责备你几句,只是希望你能谨言慎行,并非是因为韩浅语,王妃不要想太多。”
“既然太后对韩浅语没有任何偏私,那臣妾以后也就放心了,皇族承认的孩子,还有不能进宗祠的,更何况皇族不认的孩子。
思儿和王爷这么多年未见,就凭借一枚玉坠就想要认定身份吗?玉坠是真,但谁又能确定给的人就是思儿?谁又能证明青瓷当时生的是男是女?
韩浅语肚子中的孩子,如今王爷也没有认,即便将来认了,他也是庶出,韩浅语作为女子无名无分的随军前行,这种事情,本就不光彩,即便将来入了王府,也不过为妾,连妃都算不上,她的孩子这辈子都要叫臣妾为嫡母。
这些事情本就是理所应当,太后就不要再误以为皇上对臣妾有任何偏私。”
“你……”宜太后被她的话堵的气晕过去,嬷嬷宫女赶忙上前扶着,百里正德也被她们吵的头疼,难得宜太后昏过去,他让御医随行,送宜太后回坤福宫。
皇后也退了下去,顾了了却并未动。
“王妃,朕念及你一人不容易,才会多加照顾,今日之事,你确实太过分了!”
顾了了面色如常:“臣妾不过是论个理,想要讨个公道,除了言语尖刻些,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对洛国造成任何损失,何罪之有?”(未完待续。)